三 中国茶业的现代化和外国资本主义的关系

但是,由此而产生两种不同的结论。

在西方侵略者看来,既然如此,那么,“只有在产茶区输入欧洲的资本和经营方法,才能挽救这个国家的茶叶外销免于衰退。如果外国人能够自由进入这一国家,情况就一定会彻底改变”。[130]因此,要实现中国茶业的现代化,唯一的办法,“应当是让外国商人自由地深入内地,并且采用最新的方法,制造供应市场的茶叶”。[131]

诚然,中国茶叶的竞争能力,在19世纪70年代以降,已经开始露出劣势的苗头。进入80年代以后,中国茶叶在伦敦市场上,无论质量和价格,都竞争不过印度和锡兰的茶叶。80年代后期,中国次等的工夫茶在上海的离岸价格,已经高出印度和锡兰上等茶在加尔各答和锡兰港口的离岸价格。[132]把上海到伦敦和加尔各答以及锡兰港口到伦敦的运费差价考虑在内,人们就可以想象到中国茶叶在伦敦市场上是处在怎样的劣势地位。同样,在工夫茶的另一重要出口口岸的福州,一担工夫茶的包装、运费和税捐支出,几乎相当于它在伦敦售价的全部。[133]这就是说,如果按照伦敦市场上的竞争价格出售,不但没有一文利润,连茶本也捞不回来。显然,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办法降低华茶的生产成本,降低华商的运销费用,只有放弃在英国市场上和印度、锡兰茶叶进行竞争的一切打算。

但是,这种情形绝不是“让外国商人自由地深入内地,并且采用最新的方法制造供应市场的茶叶”就能改变的;恰恰相反,中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竞争能力的低下,中国茶叶生产成本的高昂,中国茶农处境的艰难和身受剥削的严重,正是外国商人“自由地深入内地”的结果。

中国茶农身受严重的剥削,这是中国茶业衰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败退的根本原因。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条件下,中国茶农所受的剥削是双重的。他们直接受剥削于贩运茶叶的中国茶商,又间接地受剥削于出口茶叶的外国洋行。

中国茶商对茶农的剥削,又是多重的。他们既向茶农收购茶叶,又多贷款给茶农周转生产。因此,他们对茶农既有价格上的克扣,又有利息上的盘剥。同时,在小农分散生产的条件下,茶农生产的茶叶最后到达洋行手中之时,往往要经过多次转手。所谓“摘者卖与制者,制者卖与转送者,转送者复卖与洋商”[134],每多一次转手即多一层剥削。事实上,三次转手还是简化了的层次,因为在洋商与转送者的茶庄之间,还有一道中间商的茶栈[135],因此转手的层次一般不是三级而是四级。在安徽、湖南茶区,茶农与茶商之间还有“行户”这样一个中间环节。行户的作用,是在背着茶农“夤缘茶商,预订价值,把持行市”。[136]商人给茶农的茶价,行户既明取佣金,又暗扣背手钱[137],到茶农手里,已经是七折八扣以后的剩余。湖南安化的茶农卖给茶商的茶叶,每百斤只能算作76斤,而所得茶价,每千文只能到手860文。其余都被行户、茶商拶削以去。[138]80年代初期,一个居留中国茶区的海关官员自问自答道:“卖茶的钱究竟落到谁的手里了?”“大部分的利润是被中间商人囊括以去。”“真正交到种植者手里的那一部分,每人所得不多。”[139]单纯从中国茶农这方面讲,突出中间商人是可以的。因为正是由于小茶农的分散和落后,才会出现这样严重的中间盘剥。

但是,要说大部分利润都被中国的中间商人“囊括以去”,这就掩盖了事实的真相。因为在中国茶商的背后,还有一个控制着中国茶商的最大剥削者——掌握茶叶出口的外国洋行。究竟是谁囊括了大部分的利润,这个问题要在中国茶商和外国洋行交往过程完全弄清以后,才能得到正确的回答。

中国茶叶出口市场之受制于洋商,销售价格之决定于洋行,这在19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一个受到朝野上下普遍注意的现象。洋商“抑价压秤,多方挑剔”,出自1885年湖南巡抚卞宝第之口[140];“多方挑剔,故意折磨”,来自同年两江总督曾国荃的笔下。[141]湖广总督张之洞在1892年指责洋商“率多挑剔,故抑其价”[142];两年后,湖南巡抚吴大澂则诟病洋行“抑勒茶价,借端挑剔”。[143]封疆大吏,几乎众口一词。民间议论,更不必细说。

外国洋行究竟是怎样控制茶叶市场、决定茶叶价格的?这里有一篇80年代初期汉口茶商和外国洋行进行茶叶交易实况的报道。由于这篇报道出自一个“彻底了解这一贸易情况”的外国人的手笔,所以,不妨径直抄录他的原话。他说:“中国货主把茶叶运到汉口,他们委托广州经纪人出售茶叶,经纪人便把样品送到各家洋行,此时茶叶还在船上,外商洋行争购新茶的竞争是很激烈的。交易谈妥以后,广州经纪人便告知他的老板们。”“成交以后,茶叶便立即运往购茶人的仓库,进行验收、过秤。大概按市价多给了一二两银子的狡猾的购茶人,这时便乘机为难,说茶叶与样品不符,因此必须扣除一两银子。茶贩虽然反对,但无法可施。因为如果他把茶叶运走,也不会有别人购买。先前急于争购茶叶的外商,现在却像工会会员一样坚定,他们对别人不要的茶叶,绝不过问,这是对他们每个人都有帮助的一种制度。这位中国商人不得不依从扣价,然后是过秤。通过巧妙的手法,可以取得5%、8%、10%乃至更高的秤扣。汉口海关承认3%的秤耗,其他扣头还不在其内。因此,一个购茶商可能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得到10%—15%的扣头。汉口没有代表中国茶贩的行会,茶贩急欲售茶回家,他所雇用的广州经纪人则更偏向外国人,而不向着他。由于这个制度(这是近年来实行和完备起来的),一个汉口购茶商在去年可以这样说,他运往英国的茶叶,账面上虽然亏损了6%,但仍留下了12%的利润,这是千真万确的。”“除了这些欺骗行为以外,在所有包装和装船费用方面,还有很大的回扣。这些回扣,都为汉口购茶外商所攫取。在席包、力资等方面的回扣为20%—40%,但是,这些回扣可以认为是商会规定的收费标准的合法措施。”[144]

这就很清楚了。原来中国商人施之于茶农的一套,在某些方面又再现于外国洋行施之于中国商人一套之中。而且由于洋行有更“巧妙的手法”,有“更偏向”他们的中国经纪人,又有“近年来实行和完备起来”的“对他们每个人都有帮助的一种制度”,还有他们自己规定的“合法措施”,这就决定了他们在交易中的优势地位,决定了“囊括大部分利润”的人,是他们而不是中国的茶商。

外国洋行在茶叶交易上,当然是由于他们拥有优于华商的资本,是由于他们在资本上的优势地位。中国茶商之所以屈从外国洋行的抑价压秤,“急欲售茶回家”只是一个表面现象。问题的实质,是中国茶商“成本不充,难于周转”[145],“借本谋利,货难久延”。[146]中国茶商也曾“不愿在外商提供的价格下卖茶。他们宁愿把茶在外国仓库中贮藏起来,而向外国商人借款,以茶叶为担保”。但是,“每月支付二分至三分的利息”,却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负担。[147]和上面那篇报道相隔不久的另一篇汉口的海关报告,更道出了此中真情。报道说:“向茶农收茶转卖外商的中间商人,经常靠借来的钱经营”,在贷款来源少、利息高、期限短的条件下,往往等不到茶市行情对他们有利的时候,借款就已经到期。因此,“中国茶商处于易受外商压迫的不利地位,不得不卖茶偿债”。[148]事实上,在许多情况下,出口茶叶的洋行,就是中国茶商,有时甚至是中国茶农的贷款者,他们不但让中国茶商将其剥削转嫁于中国茶农,而且直接参与对中国茶农的剥削,用不着茶商转嫁。

所以,归根结底,这是由于中国分散和经营落后的小农所处的地位所决定的。处于分散、孤立和狭小状态的中国茶农,是洋商剥削和一切中间商人剥削的最后承担者。中间商人之得以剥削茶农,在于茶农之分散、狭小和孤立,洋商之得以剥削中间商人,也在于茶农之分散、狭小和孤立。维持小生产者的生产方式,以便于他们的榨取这一点上,外国洋行和他们的买办以及一切中间商人都是一致的。

试想:在这种情况之下,“让外国商人自由地深入内地,并且采用最新的方法,制造供应市场的茶叶”,将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呢?不言而喻,这只能是有利于外国侵略者“采用最新的方法”剥削中国茶农,给中国茶农制造更大的贫困。中国茶业并不能顺利地实现现代化。

在半殖民地的条件下,西方的“最新的方法”并不能造福于中国的人民,这是中国人民通过长期的生活和斗争的经历所取得的结论。只有在中国获得真正的独立、中国人民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新条件下,中国才有可能充分利用现代世界上所有的“最新的方法”,发展包括茶业在内的一切实业。中国的经济,才有可能在充分对外开放的条件下,得到迅速的腾飞。这才是正确的结论。近代中国人民的革命历程,已经证实了这个结论,当前的中国现代化建设,将继续证实这个结论。

附表1 中国茶叶出口统计*(1699—1833年)

附表2 中国茶叶出口分国家统计(1821—1840年)

(原载《近代史研究》1987年第6期)


[1] W.H.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1935年版,第24页;New Times,1983年,第38期,第27页。

[2] 例如,M.E.Wilbur,The East India Company and the British Empire in the Far East,1945年版,第303页。

[3] 前说见H.C.Sirr,China and the Chinese,第1卷,1849年版,第365页;后说见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23页。

[4] Wilbur,The East India Company and the British Empire in the Far East,第304页。

[5] New Time s,1983年第38期,第27页。

[6] H.B.Morse,The Chronicles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Trading to China,1635-1834,第1卷,1926年版,第31页。

[7] 前说见H.C.Sirr,China and the Chinese,第1卷,1849年版,第305页。

[8] Morse,The Chronicles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Trading to China,1635-1834,第1卷,第9页。

[9] 参见本文附表1。

[10] M.Greenberg,British Trade and the Opening of China,1800-1842,1951年,第2—3页。

[11] Morse,The Chronicles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Trading to China,1635-1834,第1卷,第136页。

[12] Morse,The Chronicles of the East India Company Trading to China,1635-1834,第1卷,第158页。

[13] 英国降低进口茶税,一般以1785年通过的减税法为始,实际上在此以前的1767—1773年和1779—1780年,曾两度减低茶税。参见E.H.Pritchard,The Crucial Years of Early Anglo-Chinese Relations,1750-1800,1936年版,第192—193页。

[14] 参见附表1及拙稿《中国近代生丝的对外贸易和缫丝业中资本主义企业的产生》附表1。

[15] H.C.Sirr,China and the Chinese,第1卷,1849年版,China and the Chinese,第4卷,第115页。

[16] Greenberg,British Trade and the Opening of China,1800-1842,1951年,第98—99页。

[17] 参见本文附表2。

[18] J.F.Baddeley,Russia,Mongolia,China,第2卷,1919年版,第118页;转引自蔡鸿生《“商队茶”考释》,《历史研究》1982年第6期。参见New Times,1983年第38期,第27页。

[19] Ukers,All About Tea,第2卷,第96页。

[20] C.M.Foust,Muscovite and Mandarin,1969年版,第358页。

[21] 参见本文附表2。

[22] 参见姚贤镐《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527、1606页。

[23]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134页。

[24] Great Britain Foreign Office,Commercial Reports from Her Majestys Consuls in China(以下简称Commercial Reports),1875-1876年,上海,第27页。

[25] China Maritime Customs,Tea,1888年,1889年,第116页。

[26] H.B.Morse,Th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the Chinese Empire,第1卷,1910年版,第366页。

[27] S.K.Bose,Capital and Labor in the India Tea Industry,1954年版,第5页。

[28] Tea,1888,p.116.

[29] A.J.Sargent,Anlo-Chinese Commerce and Diplomacy,1907年版,第217、271页。

[30] North China Herald(以下简称Herald),1893年5月12日,第673页。

[31] 《访察茶叶情形文件》,1889年版,第92页。

[32] China Maritime Customs,Reports on the Trade of China(以下简称Trade Reports),1889年,福州,第287页;同见Commercial Reports,1889年,福州,第6页。

[33] Trade Reports,1890年,福州,第295页。

[34] Trade Reports,1889年,福州,第287页。

[35] 《访察茶叶情形文件》,第56页。

[36] 以上俱见Trade Reports,1876年,第36—37页。

[37] 参见姚贤镐,《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204页。

[38] 当然,也应该看到,在19世纪70年代中期以前,俄国所需要的华茶,有一部分在英国购买。而在此以后,则逐渐转为直接向中国购运。英国作为华茶中转站的地位,由苏伊士运河的开通而削弱,这也是英国购买华茶减少,而俄国购买华茶增加的一个原因。

[39] The Financial News,1887年4月21日。Tea,1888年,第151页转载。

[40] EconomistHerald,1897年5月28日,第948页转载。

[41] Herald,1887年10月27日,第446页。

[42] 据《访察茶叶情形文件》第56页和第92页的记述计算。

[43] 黄遵宪:《日本国志》第38卷,1890年刊,第9页。

[44] Tea,1888年,第161页。

[45] Commercial Reports,1875—1876年,上海,第27页。

[46] Herald,1887年10月27日,第446页。

[47] 以上参见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157—159页;Herald,1897年10月8日,第664页。

[48]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158页;Herald,1898年4月25日,第692页。

[49]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321页。

[50]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318页。

[51] Commercial Reports,1890年,汉口,第10页。

[52] Herald,1897年10月8日,第666页。

[53] Commercial Reports,1875—1876年,上海,第27页。

[54] Trade Reports,1880年,第45—46页

[55] Commercial Reports,1890年,汉口,第9页。

[56] Commercial Reports,1890年,汉口,第9页。

[57] 严中平等编:《中国近代经济史统计资料选辑》,1955年版,第76页;姚贤镐,《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606页。

[58] British Parliamentary Papers,Returns of Trade of Various Ports of China for the Years 1847 and 1848,pp.61-62.

[59] J.Scarth,Twelve Years in China,1860年版,第108页;Robert Fortune:Three Years Wanderings in the Northern Provinces of China,1935年版,第95—96页。

[60] Commercial Reports,1877年,淡水,第146页;T.W.Davidson,The Island of FormosaPast and Present,1903年版,第373页;吴锡璜等:《同安县志》(第36卷),1929年刊,第5页。

[61] Ukers,All About Tea,第2卷,第230页;Commercial Reports,1871年,淡水、基隆,第135页。

[62] Papers Relating to the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1888年,第329页。

[63] 王彦威编:《清季外交史料》(第23卷),1932年版,第10页。

[64] Commercial Reports,1864年,汉口,第121页。

[65] Commercial Reports,1868年,天津,第165页。

[66] G.C.Allen等:Western Enterprise in Far Eastern Economic Development,1954年,第58页。

[67] Trade Reports,1865年,汉口,第40页;1877年,汉口,第14—15页。Allen,Western Enterprise in Far Eastern Economic Development,第59页。

[68] 但产茶区的手工制茶,一直到90年代末期,仍然存在。参见Herald,1899年7月31日,第235—236页。

[69] Commercial Reports,1875年,汉口,第46页。

[70] Trade Reports,1876年,总论,第64—65页。

[71] Trade Reports,1877年,汉口,第14—15页。

[72] Trade Reports,1878年,汉口,第42—44页。

[73] Ukers,All About Tea,第2卷,第96页;Trade Reports,1878年,第42页。

[74] Trade Reports,1879年,汉口,第269页;1881年,汉口,第6页。

[75] Herald,1888年9月1日,第256页。

[76] China Maritime Customs,Decennial Reports on Trade(简称Decennial Reports),1892—1901年,汉口,第304页。原单位为筐,由作者换算为担。

[77] Herald,1899年7月31日,第236页。

[78] Decennial Reports,1892—1901年,汉口,第304页;A.Wright,Twentieth Century Impressions of Hong Kong,Shanghai and Other Treaty Ports of China,1908年版,第694页。

[79] Trade Reports,1870年,九江,第31页。

[80] Commercial Reports,1875年,九江,第61页;Trade Reports,1875年,九江,第112页。

[81] 据WrightTwentieth Century Impressions of Hong Kong,Shanghai and Other Treaty Ports of China,1908年版的记载推算,参见该书第716页。

[82] 藤户计太:《扬子江》,1901年版,第136页。

[83] 以上见Trade Reports,1875年,福州,第189—199页;1876年,福州,第78页。

[84] Trade Reports,1876年,福州,第78页。

[85] Davidson,The Island of FormosaPast and Present,1903年版,第372页。

[86] Commercial Reports,1877年,台湾,第136页;淡水、基隆,第146页;1885年,淡水、基隆,第27页;1890年,淡水,第3页;Tea,1888年,第91页。

[87]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5页,参见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藏《农事私议及其他三种》。参见Herald,1897年10月8日,第665页。

[88] Herald,1898年1月14日,第41页。参见《官书局汇报》,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六日,第3页。

[89]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5页;参见Herald,1897年11月19日,第915页。

[90] Herald,1897年4月30日,第761页;1897年9月17日,第541页。

[91]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5页。福建焙茶公司虽然成立,但不及两年即已停闭,参见Herald,1899年3月27日,第519页。

[92] Trade Reports,1875年,福州,第189、190页。

[93] Trade Reports,1876年,福州,第78页。

[94] 《农商公报》1916年第20期,政事栏,第9页。

[95] Herald,1891年1月9日,第33页。

[96] 《益闻录》,光绪十六年十二月初五日。

[97] Herald,1891年1月9日,第33页。

[98] Herald,1897年6月18日,第1092页。

[99]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2页。

[100] Herald,1897年6月18日,第1092页。

[101] Commercial Reports,1894年,温州,第3—5页。

[102]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2页。参见Herald,1898年3月7日,第358页。

[103] 《官书局汇报》,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六日,第3页。

[104] 郑观应:《盛世危言后编》(第7卷),1920年版,第28页。参见Far Eastern Review,1918年1月,第3页。

[105] Herald,1898年3月7日,第58页;《中外大事汇记》(第7卷),商业汇,1898年版,第25页。

[106] 《中外大事汇记》(第7卷),商业汇,1898年版,第25页;徐润:《徐愚斋自叙年谱》,1972年版,第41页。

[107] Herald,1898年3月7日,第358页。

[108] Trade Reports,1875年,福州,第189—199页。

[109]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1936年版,第82—83页。

[110]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1936年版,第230—231页。

[111] 彭泽益编:《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第一卷),1962年版,第488页。

[112] Commercial Reports,1862年,九江,第51页。

[113] Trade Reports,1882年,九江,第106页。

[114] Commercial Reports,1874年,汉口,第2页。

[115] 《访察茶叶情形文件》,第64—65页。

[116] Herald,1887年10月27日,第446页。

[117] 肖文昭,《茶丝条陈》,1898年刊,第2页。

[118] Herald,1896年9月18日,第488页。

[119] Herald,1897年10月8日,第664页。

[120]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306页。

[121] Ukers,All About Tea,第1卷,第306页;参见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第二卷,第101页。

[122] Trade Reports,1876年,福州,第78页。

[123] 《农商公报》1916年第20期,政事栏,第9页。

[124] 《农学报》(第22册);参见彭泽益,《中国近代手工业史资料》,第二卷,第109页。

[125] Herald,1898年3月7日,第358页。

[126]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第58页;参见Far Eastern Review,1918年1月,第3页。

[127]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第58页。

[128]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第58页。

[129] 1915年以后,“企业家相继而起,竞集资金,组织茶社,广行种植”的消息,日有所闻(参见《中外经济周刊》1925年11月7日,第137号,第41页)。但多昙花一现,没有结果。例如,1917年广东商人唐吉轩在江西修水发起一种茶公司,资本扩充至50万元,先以7000元购地播种,但是,没有下文(参见《农商公报》1917年2月,第31期,选载栏,第39页)。

[130] Commercial Reports,1875—1876年,上海,第28页。

[131] Herald,1887年10月27日,第446页。

[132] Commercial Reports,1887年,汉口,第8页。

[133] Trade Reports,1889年,福州,第87页。

[134] 《访察茶叶情形文件》,第5页。原文“与”均讹为“于”字。

[135] T.H.Chu,Tea Trade in Central China,第234页

[136] 秦达章、何国祐:《霍山县志》(第二卷),1904年版,第17—18页。

[137] 湖南调查局:《湖南商事报告书》附录一,1911年版,第4页。

[138] 湖南调查局:《湖南商事报告书》附录一,1911年版,第4页。

[139] Trade Reports,1883年,淡水,第262页。

[140] 卞宝第:《卞制军奏议》(第五卷),1894年版,第46页。

[141] 曾国荃:《曾忠襄公奏议》(第二十五卷),1903年版,第47页。

[142] 张之洞:《张文襄公奏稿》(第二十卷),1920年版,第27页。

[143] 姚贤镐,《中国近代对外贸易史资料》,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976页。

[144] London and China Express,1882年9月1日,第939页。

[145] 卞宝第,《卞制军奏议》,第五卷,第46页。

[146] 曾国荃,《曾忠襄公奏议》,第二十五卷,第47页。

[147] Commercial Reports,1865年,九江,第2页。

[148] Trade Reports,1884年,汉口,第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