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咖啡香在走廊里发酵,程砚之把笔记本电脑架在自动体外除颤器上,西装下摆还沾着小汤圆画的荧光符咒。他戴着蓝牙耳机,面前摊着并购案合同,手边保温杯泡着枸杞红枣茶——杯底沉着三粒乐高零件。
“程总,对方要求再加三个点。“视频会议里的法务总监擦了擦汗。
“加他个......“程砚之突然收声,产房里传来程夫人中气十足的怒吼:“程砚之!你敢给儿子看《霸道盟主》试试!“
他淡定切回英文频道:“转告史密斯先生,三个点可以,但要把违约条款改成——“监护仪突然爆出儿子响亮的啼哭,“改成若违约,其长子需来中国学习《弟子规》。“
走廊涂鸦大作战
小汤圆蹲在防火栓旁,碘伏棉签在瓷砖上划出歪扭的星图。护士长踩着高跟鞋追来:“小朋友不能玩医用......“
“这是护弟阵法!“小汤圆举起直播手机,“姐姐们刷火箭,我教你们画外星符咒!“
弹幕疯狂滚动中,碘伏瓶突然被拎高。程砚之的镜片反着冷光:“程小汤圆,解释下为什么VIP病房马桶里泡着并购案终稿?“
“弟弟说他想学游泳!“小丫头把最后一道符咒画在爸爸皮鞋上,“爸爸的臭鞋能驱邪!“
麻药未退的审判
程夫人躺在移动病床上,手背插着留置针还要举手机:“程慕漫?你当在演《霸道盟主爱上我》续集?“
“夫人明鉴,“程砚之亮出儿子人生第一张照片,“这是《怕老婆盟主求生录》男二号定妆照。“
监测仪突然报警,程夫人捂着伤口笑出泪花:“当年用《甄嬛传》当胎教是我不对......“
“所以儿子出生就会翻白眼。“程砚之点开视频,新生儿对着镜头精准翻出母传白眼。
小汤圆突然钻进镜头:“弟弟翻得没我好!“她扒着眼皮做鬼脸,把生理盐水的滴速都吓乱了。
中药密码
中医科王教授举着放大镜贴墙走,老花镜片上叠满符咒投影:“奇哉!这星宿图与《千金方》残卷......“
“教授,这是碘伏。“护士长无奈举着消毒液。
“非也非也!“王教授镊起块结痂的碘伏,“内含紫雪丹成分,与程夫人羊水异常药物相生相克。“
监控屏前,程砚之瞳孔骤缩。他调出三天前走廊录像:神秘人戴着口罩往护士推车里塞药瓶,胸牌闪过“星耀实验室“的反光。
命名权的战争
深夜的病房飘着小米粥香,程砚之就着应急灯批文件,钢笔尖在《霸道盟主》手稿空白处游走。
“又改你那中二小说?“程夫人突然出声。
他迅速合上本子:“在给慕漫写成长日记。“
“少来,“程夫人伸手要抢,“是不是在写《盟主带娃记》?“
病床突然倾斜,手稿散落一地。程砚之扑救时,钢笔在扉页划出深深墨迹——「程慕漫:愿你有追星逐月的勇气,也有洗手作羹汤的柔情」。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程夫人看着那个被圈起来的“漫“字,忽然抓起镇痛泵:“你要是敢......“
“不敢不敢!“程砚之举起CT片当盾牌,“夫人当年手撕合同的英姿,为夫日日温习。“
黎明破晓
第一缕阳光爬上新生儿保温箱时,小汤圆正用奶瓶给佩奇玩偶喂“符水“。程砚之的西装盖在妻子身上,领口的红酒渍与碘伏混成抽象画。
护士站突然骚动,王教授举着化验单狂奔:“程总!令嫒的涂鸦颜料里检出龙涎香!“
程砚之的手机同时震动,安保部发来截图——神秘人调换药瓶时,无名指戴着与他同款的婚戒。
晨光中,程慕漫的小脚丫在保温箱里乱蹬,监护仪曲线突然跳成爱心图案。程砚之将钢笔插回西装口袋,墨迹未干的手稿静静躺在妻子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