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冥泉酿酒

南宫祁一阵耳鸣,惊醒起身。

那黑雾中隐藏的人显现在南宫祁面前。

“红尘,多年未见你已经弱成这样了。”

南宫祁定睛一看,原来是兽神离臂(bei),南宫祁完全不理会离臂,就往山外去了。

离臂拦下了她。

南宫祁:“今日没空同你叙旧。”“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一个忙。”

离臂笑道:“稀奇事,你这还是第一次找我帮忙,帮什么。”

南宫祁:“拦住孟凡。”

离臂:“小事一桩。不过帮了你,你得陪我解几天闷。”

南宫祁:“可以。”

离臂立马带着南宫祁出发去找孟凡。

可西川王的寝宫内皇后已经做好了准备。

西川王其实早就病弱膏肓,忍辱负重多年,不亲自送他一程,她实在是过不去的,西川王看了看眼前的糕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皇后。

西川王:“阿瑾,一定要让孤吃下去吗?”

肖皇后:“吃吧,西川王,我等不了了。”

西川王:“为何如此恨我,我一颗心都向着你。”

肖皇后:“屠城的是你,匡住我的是你,让周承光受尽折辱的是你,在西川你也许不算太无能,可国仇家恨我怎么能不恨你。”

西川王:“你可知,周正国本就没想留你的命,我若不保你,你早就被他们一句话斩于刀下。”

肖皇后:“我不会感激你的。废我武功囚我在这深宫之中,你敢说你不是怕我若独立便不受你裹挟,又何必自我感动呢。”

肖如风闯进内院,却被夏启舟拦在门外。

夏启舟:“本将军命令你放下手里的刀。”

肖如风:“要么放我进去,要么就拿出你的本事杀了我。”

夏启舟:“你疯了吗,皇后所行是死罪。你若塌过去这条命就必然会为皇后陪葬。”

肖如风:“我————求之不得。”

西川王笑道:“孤果然不该一时心软留他一命,你们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孤倒要看看你二人联手能不能杀了孤。”

西川王走到门前推开门从死士里走到夏启舟身边。

西川王:“孤很想问,都十年了,忍的不是很好,为什么非得是今天,今日可是孤的家宴。”

肖如风:“今日是周正国亡国的日子。”

夏启舟犹豫的放下了剑。

西川王仇视了一眼夏启舟。“孤的刀,没有放下的时候。”

西川藏笑着走来。“谁说,启舟兄是父王的刀了,他可是西川国的护国大将军。”

西川王咳了几声。“怎么,你也要反。”

西川藏:“夜深了儿臣只是来接母后回去的。”“夏将军可有兴趣被我下盘棋,在这待着多无趣。”

西川王:“你还本王放在眼里吗!”

西川藏:“儿臣当然……从未把父王放在眼中。”

西川王:“你想死吗,西川藏。”

西川藏:“儿臣想在场的人都活着。都说史书是由胜利者所写,那么父皇,你就当从来没有过母后如何。”

西川王:“你什么意思。”

西川藏:“儿臣的意思是,今日儿臣要是真的反了,那父王将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儿臣给父王一个选择,放了母后和肖如风,改写史书,还他们自由,然后儿臣就继续乖乖做一个无能的七皇子”

西川王看了眼门后的肖瑾,竟然答应了西川藏的提议。可当他走过去跟肖瑾告别时,她藏的那把刀还是刺向了他。他抽出防身的匕首拼尽全部力气刺入她的心脏。

肖如风只是扔下刀,冲了上去,被砍数刀。

夏启舟:“我叫你们停手。”

西川王大喊道:“给孤剁了肖如风。”

西川藏闯过去抱住肖瑾。

肖瑾:“小七,我也曾经痛恨过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可你母亲早逝,我每每见到你的笑容,总是忍不住呵护,感谢你为母后做的一切,只是小七比起已经不在期待的自由我更渴望亲手杀死我的恨。”

西川藏:“非要如此吗。”

肖瑾:“非要如此,我才能解脱。”

西川王捂着伤口,拉住西川藏的衣袖。“儿子,救孤,孤是你父王啊。”

西川藏抱着肖瑾就往外走,一道黑影闪过,带走了夏启舟和肖如风。

不久西川王不治而亡,他死也不知道,为何偌大的皇宫,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无一人救他,其实他的寝宫外多的是人,只不过他们都在等他咽气的那一刻。最终二皇子西川锦夺得皇位。为君,西川王时时忌惮于人,最终还是死于他所忌惮之的手中。

离开皇宫,离臂把他们嫌弃的丢到了水沟旁。唯独南宫祁却还在他背上乘着风。

南宫祁示意离臂将她放下,离臂也化为人形,很扎眼的站在南宫祁身旁。

西川藏引火烧了肖瑾和肖如风,让他们自在如风的随风而去。

西川藏:“母亲,你早看出我与西川藏不是一个人,可你依然待我如初,小七谨记在心。”

夏启舟一时心乱不已,面前的人都让他如此陌生。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人,与他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

南宫祁丢开面具。“启舟,我的话你还信吗?”

夏启舟懵懵的点点头。“祁姐姐的话我当然信。”

南宫祁:“随我修炼,然后去做更多你从前想做却无能为力去做的事。”

夏启舟:“好。”

离臂用他的黑甲戳了戳南宫祁,看了一眼西川藏挑衅的说道:“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南宫祁:“你能别整这么妖娆吗。”

西川藏一把将夏启舟拉了过来。“小夏,不如跟我混吧,很明显你的祁姐姐要跟别人跑了。”

南宫祁刀了一眼西川藏。“你再口无遮拦我现在就让你继续做游魂。”

夏启舟推开西川藏。“七皇子,你刚刚的表现很难让我接受你我以为你只是狂妄,没想到你真的想做弑父之君。”

西川藏没理会他,只是跑到南宫祁面前问道:“没事跟这丑八怪跑什么。”

离臂把自己的手臂横在两人中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本王可是兽族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西川藏:“你那兽族都灭了几千万年了”

离臂:“说的好像你魔族还在一样。”

南宫祁:“都闭嘴,两个八婆。”

降重赶了过来。“师尊,孟凡回九重天了。”

南宫祁:“战神殿的是还没结果,此时回九重天,是要去围剿什么人吗?”

降重:“是……师尊当年的坐骑隆齐大人。”

南宫祁:“围剿他做什么,他向来性格温润,从不故意与人起冲突。”

降重:“九重天上的人说……隆齐大人是红尘的走狗,现在九重天仙史的记载中,红尘就是灭世魔神,而二十四战神是抵御红尘的大功臣。孟凡……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其实心里还是怨恨红尘的。”

西川藏的面色变得沉重了许多。姜云也从皇宫出来了。

姜云:“主上,宫中局势已定,您可以退了。”

西川藏:“姜云,带上夏启舟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等我回来。”

说完西川藏就冲了出去。离臂和南宫祁急忙追了上去。

南宫祁:“你有病啊,就你这副身体还刚上九重天。”

西川藏:“是他们欺人太甚。”

离臂:“行了,小魔尊,倒不如先救下隆齐。”

南宫祁:“降重已经上去放火了,烧穿他九重天的琼楼玉宇都不是问题。我们先去找隆齐。”

在魔族旧址,孟凡带兵围住隆齐。

孟凡走到她面前。“隆齐,好久不见。”

隆齐捋了下自己最爱的长发,不屑的说道:“谁要跟你见,九重天的走狗。”

孟凡:“死到临头还敢挑衅我”

隆齐:“哼,我不过是故地重游一番,九重天就敢以违背天道捉拿我,即便真有天道,这九重天还没资格代表天道,一群杂碎而已。姑奶奶我可是天地孕育的灵猴高贵的很。”

孟凡一声令下,八万天兵万剑齐发。

突然天空电闪雷鸣,离臂御天雷而来,南宫祁一把七色净流火,把几万支仙箭烧了个干净,西川藏一个镜阵,就把八万天兵困与其中。是了,即便是他们最辉煌的时代已经过去,力量也十分薄弱,可隆齐说的不错,这些不过是一些————杂碎。

当三人出现在孟凡面前,她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逼的说不清楚话了。

孟凡:“你们……究竟是谁。”

南宫祁:“刚刚的七色净流火,天雷勾魂术,魔镜束光阵,还不明显吗?”

孟凡一阵讥笑。“我曾有一刻还在相信仙史是假的,可你今日如此大摇大摆的跟兽王魔尊站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信,阿姐我快失望透顶了。”

南宫祁:“噢,随便你,还有兽族魔族与仙族神族并无不同,凭什么神族认定他们是恶,就天理不容。你最好是上天外天告诉二十四战神,要变天了,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西川藏递给隆齐一瓶水。“隆齐大人,美貌可丢不得。”

西川藏小手一挥,就送那八万天兵回去灭火了。

离臂:“还不走吗,别到时候回去只能哭坟了。”

孟凡:“你们干了什么。”

离臂:“你家着火了,还不回去救火。”

孟凡满身怒气的回了九重天。

搞这么大阵仗,身为当事人的隆齐却只顾着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隆齐让西川藏抬起手来把镜子举高一点。

西川藏:“隆齐~大人~我的魔镜被你拿来当梳妆镜,我不要面子的嘛~”

隆齐:“别吵吵,马上好了。”

南宫祁递给她一把桃木梳。隆齐凑近一看,又盯着南宫祁看了几眼。便又照着镜子梳起了头发。

隆齐:“你还知道来找本大人。刚刚那点人,本大人分分钟搞定,也不用你们几个操心。”

离臂模仿隆齐的语气说道:“也不用你们操心~,你这死猴子死装什么呀。”

隆齐上来就呼了离臂一嘴。

离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你你你,你好歹也是我兽族出去的,敢这么对我。”

隆齐拍了拍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在本大人面前横。”

离臂:“我去。”

南宫祁伸了个懒腰,说道:“行了,我们已经沉默的太久,该让天外天的看看,我们这么抢回这公道。”

隆齐终于整理好了面容,起身说道:“当年掌管九重天的天君与今时的是同一人,他是那场斗争的亲历者,明明知道真相,却依然抹黑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宫祁:“为什么?”

隆齐:“因为有你在神族,任何人的光芒都会被掩盖,舍你一人得到他们的百花齐放,天族需要一个能让各族为之颤抖的人物,只有二十四战神杀了了你,成为最强的人物,那九重天就毫无损失甚至是受益无穷。”

西川藏:“你究竟是这么死的。”

南宫祁那个笑甚至是阴森森的。“如何死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会让你看到他们是如何死的。”

玄衣此时现身,见到这几位只在传闻里听过的人物,倒是有些新奇。不过他只是来找南宫祁的。

西川藏:“冥泉的人,所以你死后神魂能拼凑好,是因为跟冥泉做了交易。”

玄衣:“太聪明的人,结局往往不好,西川藏你藐视天地法则,不受冥泉制衡,后果你该知道。”

西川藏:“没所谓啦,本王本来就过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玄衣:“诸位,我家尊上说,几位的命是他当初一力保下的,如果他日东窗事发,请不要拖他下水。”

玄衣拉住南宫祁。“尊上邀请她做客,诸位请自便。”

玄衣跟南宫祁回了冥泉。

西川藏催动魔镜,准备跟过去。

离臂:“你跟过去做什么,人家又没邀请你。”

西川藏:“这家伙瞒了我太多事,我很不喜欢。”

说完就走了。

冥泉之主,仔细检查了南宫祁的状况,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冥泉之主舀起一瓢冥泉水,倒入酿好的桃花醉中。

南宫祁:“喂,你堂堂一界之主,不能用点高级的东西泡酒吗,回回都让玄衣叼点不要钱的桃花回来。”

冥泉之主:“你说这话就太没良心了,这可是人界传说的鬼村桃花源的桃花,一般人见都没见过。”

南宫祁:“这次喝完能撑多久。”

冥泉之主:“大概一个月。”

南宫祁:“一个月?一个月能顶个屁用。”

冥泉之主:“你真是我的小祖宗啊,你当冥泉水是什么好东西,我是为你考虑,你这条命本来就该在当西川国将军的时候就丢了的,你不仅强行靠冥泉水撑到现在,居然还强行收回七色净流火,不知道你是想要报复天外天,还是在报复自己。”

南宫祁:“近日我的发丝掉落的厉害,你想想办法。”

冥泉之主吹了声口哨,玄衣就出现了。玄衣难得不板着脸晃了晃头。

冥泉之主用核善的眼睛看着玄衣。

冥泉之主:“小玄玄啊,借我几片羽毛应应急呀。”

玄衣:“尊上,你已经应急五次了。”

冥泉之主:“最后一次,本尊给你放三天假。”

果然还是放假诱人,玄衣再一次贡献出了他的羽毛。

玄衣二话不说就飞走了。

冥泉之主:“哎呀,跑这么快,玄衣是有多不想干活。”

突然地轻轻颤动了起来。

冥泉之主:“真麻烦~给玄衣放假放早了,你那老相好这么找来了。”

南宫祁:“什么老相好,我怎么会有这么傻了吧唧的老相好。”

西川藏出魔镜里窜了出来,无力的扑到了南宫祁。南宫祁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把自己当做平衡的支点,待他站问立马推开了他。

冥泉之主看戏一样的笑道:“还不是老相好,刚刚站在那的又不止你一个,他非要扑你身上。”

西川藏:“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抱男人,尤其是你这样的老男人。”

冥泉之主:“小子,你越过冥泉的规矩,还敢来冥泉,你可知道你这副身体在冥泉撑不过两个时辰。”

南宫祁:“滚出去。”

南宫祁吼了他,可他只是笑的更灿烂了。“我就是要你给我一个真相,否则我不建议继续做个孤魂野鬼。”

冥泉之主摇了摇头。“你们随意,打坏了东西,记得赔给本尊。”

说完他就走了。

西川藏走到一边蹲下揭开壶盖。那气味与那日重逢时,酒壶里的酒是一个气味。

西川藏扯着笑说道:“所以你不是修了仙才没有衰弱老去,而是喝了冥泉水。那日你忘了带走酒壶,是因为冥泉水在夺走你的记忆力,你一时忘了。”

南宫祁:“这些,都跟你无关。”

西川藏靠近她。“跟我无关,南宫祁,你的事没有一件应该是跟我无关的。”

南宫祁:“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过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对手而已,其中情谊还抵不过我与玄衣。”

西川藏:“你为什么,总是千方百计的给我脸色,旁人怎么看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头到尾我都只信你。”

南宫祁:“给我走。”

西川藏凑的更近了。“要我走,是不是得说,你在意我,不然我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