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玄灵体与社畜的奇妙相遇

我盯着漂浮在空中的路灯，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经历一场核爆。

“这不科学...“我喃喃自语，伸手去够最近的一盏路灯。手指刚碰到灯杆，它就“啪“地掉下来，差点砸到我的脚。

冷云长老捋着胡须微笑：“小友，科学不过是天道法则的片面解读罢了。“

“等等，你们真是修仙的？“我揉着太阳穴，“不是某个整蛊节目？不是致幻蘑菇中毒？不是我加班加到出现幻觉了？“

柳如月捂着受伤的手臂走过来：“程...先生是吧？你刚才徒手接住了幽冥殿的噬魂刀，还吸收了上面的灵力。普通凡人早就魂飞魄散了。“

“幽冥殿？噬魂刀？“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连个红印都没有，“我读书少你们别骗我，刚才那不就是把普通水果刀涂了荧光漆吗？“

“那这个呢？“柳如月突然伸手在我眼前一抹。

世界瞬间变了。

柏油马路变成了蠕动的黑色物质，路灯成了漂浮的光球，远处的高楼大厦变成了半透明的虚影，而眼前的三位“修仙者“身上缠绕着不同颜色的光流——柳如月是冰蓝色，冷云长老是深蓝色，另外两位老者分别是青色和绿色。

最恐怖的是，我看到自己体内流淌着一团混沌的灰雾，时不时闪过几道金光。

“卧槽！“我连退三步，“你们给我下药了？“

柳如月又抹了下我的眼睛，世界恢复正常。她虚弱地笑了笑：“这是'开天眼'，让你看到世界的本质。普通凡人根本承受不了这种视野，会直接疯掉。“

我双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所以...修仙是真的？法术是真的？那些网络小说没骗人？“

冷云长老笑眯眯地点头：“不仅如此，小友你身负'通玄灵体'，是千年难遇的修仙奇才。“

“通玄灵体？“我一脸懵逼，“我活了二十八年，体检报告从来没显示过这项异常啊？“

“简单来说，“柳如月耐心解释，“你能看破一切障眼法，直接吸收天地灵气，修炼速度是常人的十倍。“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所以我能看见你们打架，不是因为你们没做好隐蔽工作，而是因为我有这个...通玄灵体？“

“正是。“冷云长老点头，“我们的障眼法对普通凡人是百分之百有效的。“

我猛地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屏幕已经摔裂了，但还能用。我点开相册，刚才拍的视频还在。

视频里，柳如月确实在飞，也确实把一个人冻成了冰雕。

“牛逼...“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我的手机也能拍到你们？“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柳如月也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按理说普通电子设备也应该被障眼法影响才对...“

冷云长老突然眼睛一亮：“除非你的手机也沾染了通玄灵体的特性！小友，这部手机你用多久了？“

“三年多了吧，“我挠头，“小米10Pro，当年花了我一个月工资呢...“

“不是问型号！“冷云长老哭笑不得，“我是问，这部手机是不是一直随身携带？“

“那当然，我们程序员机不离手的。“我骄傲地拍了拍手机，“里面存着价值几个亿的代码呢！“

“那就说得通了，“冷云长老点头，“长期接触通玄灵体，普通物品也会产生灵性。“

我正想吐槽这比无线充电还玄学，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

“警察要来了，“柳如月紧张地说，“师叔，我们得赶紧离开。“

冷云长老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小友，可愿随我们去玄冰阁详谈？“

我犹豫了。理智告诉我应该赶紧回家，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另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大喊：这可是修仙啊！活生生的修仙啊！比秃头老板和该死的需求有意思多了！

“那个...我能先请个假吗？“我弱弱地问。

冷云长老一愣：“请假？“

“对啊，周一还要上班...“我掏出手机，“我得给老板发个消息...“

三位长老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外星人。柳如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因为牵动伤口而皱眉。

“小友，“冷云长老无奈地说，“你若加入玄冰阁，哪还需要为凡间俗事烦恼？长生不老，移山填海，这些不比你那...写代码有意思？“

他说“写代码“时的语气，就像在说“捡垃圾“。

我陷入天人交战。一方面，作为一个资深社畜，突然被告知“你不用上班了可以去修仙“，这诱惑太大了。另一方面，这一切也太像传销话术了——“加入我们，年入百万不是梦“。

“我...能先去看看再决定吗？“我最终妥协道。

冷云长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当然可以。柳师侄，你带这位...“

“程默。“我补充道。

“带程小友先行回阁。我们三人处理一下这里的痕迹。“

柳如月点头，从腰间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程先生，请抓紧我。“

我犹豫着抓住她的衣袖。柳如月摇头：“不够，要身体接触。“

我老脸一红，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触感冰凉，像是摸着一块上好的玉石。

柳如月将玉牌举到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玉牌亮起蓝光，将我们包裹其中。

“玄冰阁，传送！“

眼前一花，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等视线恢复时，已经站在一座巨大的汉白玉广场上。

广场中央立着一块十米高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远处是连绵的宫殿群，飞檐翘角，云雾缭绕。更远处能看到白雪皑皑的山峰。

空气清新得像是刚换了滤芯的新风系统，吸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

“欢迎来到玄冰阁。“柳如月微笑着说。

我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这场景比任何5A级景区都壮观，而且明显不是特效——我能闻到空气中的松木香，感受到脚下的石板传来的凉意。

“这...这是哪？“

“昆仑山脉深处，“柳如月说，“凡人找不到的地方。“

我正想再问点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程先生？“柳如月连忙扶住我，“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虚弱地说，“突然好累...“

柳如月搭上我的脉搏，脸色一变：“灵力透支！你刚才吸收了噬魂刀的灵力，但不会引导，现在灵力在体内乱窜！“

“那...怎么办？“我额头冒出冷汗，感觉体内有无数小针在扎。

“我先带你去找医师。“柳如月一把将我背起来，快步向一座宫殿跑去。

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妹子背着跑，这本该让我自尊心受挫。但此刻我只觉得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很好闻，而且她力气大得惊人，跑起来稳如老狗。

“柳...柳姑娘，“我趴在她背上虚弱地问，“你们修仙的是不是都力气很大？“

“筑基之后，身体素质会全面提升。“她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能一拳打穿钢板吗？“

“...“

“能御剑飞行吗？“

“...“

“能点石成金吗？“

柳如月终于忍不住了：“程先生，你现在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

“哦...“我老实闭嘴，但没过几秒又忍不住了，“最后一个问题——修仙能治脱发吗？“

柳如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我摔出去。

医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到我后眼睛一亮：“哟，这就是那个通玄灵体？“

她把手指按在我眉心，一股暖流涌入体内，我顿时舒服得哼出声来。

“没什么大碍，“医师收回手，“就是灵力吸收太多，身体不适应。我开副药调理一下就好。“

她转身去药柜取药，我趁机打量这个“诊室“。古色古香的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角落里有个小火炉，上面煎着药，散发出苦涩的香气。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不过比我见过的中医图表复杂十倍不止。

“喝了。“医师递给我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接过碗，闻了一下就皱起脸：“这味道...像是臭袜子泡咖啡。“

“良药苦口。“医师笑眯眯地说。

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疲惫感一扫而空，甚至比喝了十罐红牛还精神。

“哇哦！“我跳下床，“这药能批量生产吗？绝对比兴奋剂好使！“

医师和柳如月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这时，冷云长老带着另外两位老者回来了。看到我生龙活虎的样子，冷云长老满意地点头：“程小友适应得很快啊。“

“长老，“我严肃地说，“在决定是否加入你们之前，我有几个问题。“

“但说无妨。“

“第一，修仙要戒奶茶吗？“

“......“

“第二，要早起吗？“

“......“

“第三，有双休吗？“

冷云长老的胡子抖了抖：“程小友，修仙不是上班...“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我最怕早起了。“

柳如月扶额：“程先生，修仙之路漫长艰辛，不是儿戏。“

“我知道，我知道，“我摆手，“我就是缓解一下紧张情绪。说真的，这一切太魔幻了，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冷云长老正色道：“程小友，通玄灵体千年难遇。你若加入玄冰阁，阁主会亲自收你为徒，资源任你取用。以你的资质，百年内必成大器。“

百年？我暗自咋舌。不过转念一想，修仙小说里动不动就活几千年，百年确实不算长。

“我能先参观参观吗？“我问。

“当然。“冷云长老示意柳如月带我四处看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新鲜。练武场上，弟子们御剑飞行、掐诀念咒；炼丹房里，药童们守着丹炉控制火候；藏经阁里，一排排玉简闪烁着微光...

最让我震惊的是“灵网室“——一个摆满水晶球的房间，弟子们通过水晶球可以远程交流，甚至观看其他地方的实时影像。

“这不就是视频通话吗？“我瞪大眼睛，“你们早就有这技术了？“

柳如月解释：“这是利用灵脉网络建立的通讯系统，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

我摸着水晶球，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我把这个技术和现代互联网结合...“

柳如月疑惑地看着我：“程先生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咧嘴一笑，“职业病犯了。“

参观结束后，冷云长老带我来到主殿。殿内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容貌绝美但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阁主，“冷云长老恭敬行礼，“这位就是身负通玄灵体的程默小友。“

女子抬眼打量我，那一瞬间我仿佛被X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根骨不错，“她声音清冷，“但年纪太大，经脉已定型，修炼起来事倍功半。“

我忍不住插嘴：“那个...我才二十八，在我们那儿还算小鲜肉呢。“

阁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闭嘴。

“不过通玄灵体确实罕见，“她继续道，“冷云，你带他去测一下灵根。“

冷云长老领着我来到一块透明的水晶碑前：“把手放上去，集中精神。“

我照做了。水晶碑起初毫无反应，就在我怀疑是不是坏掉时，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整个大殿被照得如同白昼。

“全灵根！“冷云长老惊呼，“而且是完美平衡的全灵根！“

阁主也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怪是通玄灵体...“

我收回手，光芒立刻消失：“这...是好还是坏？“

“好得不能再好了，“冷云长老激动地说，“普通修仙者最多有两三种灵根，而且强弱不均。全灵根意味着你可以修炼任何属性的功法！“

阁主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程默，我冷清霜以玄冰阁阁主之名，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可愿意？“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这位阁主大人美得冒泡，但那气场让我腿软。我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柳如月，她微微点头。

“那个...包吃包住吗？“我弱弱地问。

冷清霜阁主的眉毛跳了一下：“...包。“

“有五险一金吗？“

“......“

“年假呢？“

阁主大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忍拍死我的冲动：“修仙之人，寿元悠长，何须这些？“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最后一个问题——我能要个单人宿舍吗？我打呼噜特别响。“

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冷云长老拼命给我使眼色，柳如月捂着嘴假装咳嗽。

冷清霜阁主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转身：“冷云，安排住处。柳如月，你负责指导他基础修行。“

说完，她飘然离去，留下一殿人面面相觑。

冷云长老擦了擦汗：“程小友，你胆子可真大...“

我咧嘴一笑：“习惯了，我们程序员跟产品经理吵架比这激烈多了。“

当天晚上，我躺在古色古香的木床上，盯着雕花床顶发呆。一天之内，我从苦逼社畜变成了修仙门派的香饽饽，这转折比小说还魔幻。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比我在城市里看到的要明亮十倍。我掏出手机——居然还有一格信号！看来修仙界的障眼法对移动基站无效？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朋友圈，删掉了那条“神仙cos小姐姐“的动态。然后发了条新的：

“辞职了，去修仙。周一不用等我开会了。【定位：昆仑山】“

几乎是立刻，评论区炸了。

“老程喝多了？“

“这是哪个游戏场景？画质不错啊“

“P图技术见长啊“

“老板知道你这么幽默吗？“

我笑着关掉手机。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踏入修仙之路了。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就在这时，窗户被轻轻敲响。我开窗一看，柳如月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

“程先生，这是一些基础功法玉简和丹药。“她递过包袱，“明天一早我来带你熟悉修行流程。“

“谢谢。“我接过包袱，“那个...叫我程默就行，或者老程，小程都行。“

柳如月微微一笑：“好，程默。晚安。“

她转身要走，我突然叫住她：“柳姑娘！“

“还有事？“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真诚地说。

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突然爆发，我们可能都...“

她没说完，但我懂她的意思。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他们说的'玄天珠'是什么？“

柳如月表情一僵：“这个...以后再说吧。好好休息。“

说完，她快步离开，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我关好窗户，打开她给的包袱。里面有几块玉简，几个小瓷瓶，还有一本手抄本《修仙入门指南》。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修行第一步：学会闭嘴。“

我：“......“

这修仙之路，看来不会太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