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巧灯娘子
- 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
- 可爱鹦鹉
- 2061字
- 2025-05-18 12:52:10
“师姐,你过来这边,跟他们说说这次灯师堂推出的彩扎灯出自谁手。”
俞画棠听后笑了笑,知道师弟许甫是在为她造势。
“哎,你们猜怎么着。今年这批彩扎灯可全是出自我师姐之手。你们就放心购买,我师姐手艺,泉州称第二,除了我师傅,没人敢称第一。”
人群中有人应和,“是了,俞姑娘的手艺我们是认可的。”
自从拜了李须光为师后,她便笃学不倦、孜孜以求。
跟在师傅身边,不仅将难学的技艺攻克,还自发研究出来几项技艺,短短三年,她的手艺已经是泉州人认可的。
又因为她的用料扎实,从骨架绑扎到针刺雕花她都不会敷衍。
平明百姓一年也难得有钱买一次灯,她不像其他商人,用些容易破、容易烧毁的材料,等人家买回去灯就坏,隔日又要买。
她往往还要询问别人,买灯作何用处。
一些读书人,家中贫寒,她便推荐座灯,还专门贴心做了省油的机关,刷了防水、防火的材料。
往往一盏可以用许久。
长此以往,大部分人都希望买出自她手里的灯。
也给了她一个称号,“巧灯娘子”
今年的灯会如同往常一样,依然是猜谜加彩灯。
不过今年又有些不同,
俞画棠除了做些常规的飞禽走兽、花草景观样式外。
她还做了些名山古刹的彩扎灯,符合富贵人家的喜好。
师傅能够收留她,并无私心传承技艺,她到底是感恩的,也希望富贵人家多买些。
从上午忙到下午,人群总算少了。
俞画棠坐下喝了几口水,这时听见有人在哭。
她起身朝外看去,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孩,拿着一盏被人踩坏的提灯,哭的撕心裂肺。
俞画棠安慰道,“怎么了,这是。”
小孩边哭便抽泣地说,家中姐妹都生病。
娘亲好不容易赞了两文钱给他,让他买一盏灯除一除家里的晦气,还能给弟弟妹妹玩耍,可谁知被人踩坏了。
俞画棠听后笑着跟他说,“我这里还有好几种灯,平时是姐姐练手用的,如果不嫌弃,姐姐给你拿过来,可别哭了。”
不一会俞画棠便提着今年新做提灯,有老虎形状的、还有兔子、小狗形状的。
加起来有七八盏,个个精美异常,小孩看花了眼,眨着两滴眼泪,“谢谢巧灯娘子。”
许甫见了,不免埋怨起来,“师姐,那些灯的材料可不便宜,你这月钱也没多少,再送下去,可要怎么生活。”
俞画棠笑笑也不理他。
坐了一会,前方县令家的仆从又急忙赶了过来,“巧灯娘子,巧灯娘子……”
“快快……快……,河源街一带的灯会布置出了问题,许多灯不亮呢。还有些灯,下人们怕弄坏,不敢碰。”
一旁看着的许甫,“我也去。”
从门后走出的李若同不赞同,“你去干什么,跟着捣乱。”
许甫不满,“师兄怎知我就不能帮忙了。”
李若同是李爷爷的长孙,也是她和许甫的师兄,平时对她们照顾有加。
俞画棠看了一眼李若同,“不如让师弟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可能也忙不过来。”
转身道,“不过,师弟这次你可真不能捣乱,毕竟是县令的官事,出了问题可要负责的。”
许甫才十五岁这会也难得冷静点头,“师姐放心,我绝不乱说话,只做事。”
几人拿上东西跟着伙计坐上了县令的马车。
三年前俞画棠拜师时,许甫因家中变故,也被家人送了过来,只比她晚一天。
后来师傅年级大了,有些力不从心,灯师堂的生意基本就给了师兄管,直到今年人手实在不够,许甫才被要求过来帮忙。
按照以前的说法,他的手艺还未过关,是不能让他来做灯的。
可有俞画棠在后面检查兜底,许甫进步更大,师傅也同意了。
几人到了河源街,严县令严拳四十有二,早在那等着。
自古危难关头倒大霉,民生喜乐关头易升官。
严拳非常重视这次的灯会,上头命令,新的泉州州牧这两日就要到了,如果让新州牧看到他治理的泉州如此繁荣,一定会美言几句。
俞画棠几人参拜后,开始了检查工作,“这些灯都没有坏,只是刚刚升上去的时候,又丢落在地,骨架有些移动而已,我们检修一下就行。”
“不够即便是骨架十分牢固的灯,也不建议直接往上抛。”
严县令知道俞画棠为人,有事说事,去年的彩灯会也是她在一旁看守,灯会才能圆满举办。
“等下本官就让他们轻拿轻放,这一个个的毛手毛脚,真愁人。”
又缓了语气,“你嫂嫂在前头看灯,刚刚还提起你。”
俞画棠点点头,“检查完另一边的灯,我再过去。”
说起与严县令夫人花芙蓉的缘分,是在两年前。
花夫人如今三十有五,膝下一儿一女,两年前,小儿子生病,药石无医。听闻药师谷有位神医,便前去求医。
可药师谷的神医有个习惯,定要人家拿出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才能医治。
俞画棠听说此事,感念花夫人救子心切,便利用花灯骨架原理改良了鲁班锁,送于花夫人。
果然神医没有见过这么精巧绝伦的物件,立马答应医治。
一来二去俞画棠跟县令一家也熟悉了。
刚开始严县令怕她有所图谋。
可她不卑不亢、也不刻意,后面又助县令开了几次灯会。
花夫人便想认她做妹妹,可她拒绝了。
俞画棠带着许甫将大型座灯、水灯、挂灯怎么悬挂、机关怎么操作又与几位工人讲解一遍之后,找到了花夫人。
花夫人一边嘱咐下人照看孩子,一边跟俞画棠闲聊,“听说了吗,要来新的州牧了。”
俞画棠摇头,“我一般不管这些。”
“哎,这新来的州牧也不知怎么样。我们家老严在这泉州做县令也有十年光景了,资历比他晚的,年龄比他小的都升迁走了。唯独他不会说话,也不会送礼,十年来还是小小县令。”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这种事又不敢与其他人说,也只能跟你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