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人科普

饭后,余虹站在窗前发呆,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些五颜六色的衣物。

孙斌坐在桌前翻看着报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站在窗边的妻子。

这样的场景让孙斌想起了几年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当时的余虹就像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花,随时可能被狂风暴雨折断。

想到这里,孙斌放下手中的报纸,轻声说道:“别跟院里人走得太近,除了聋老太太和娄晓娥,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虹转过身,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怎么这么说?我看他们都挺和气的啊。”

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和气?”孙斌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你知道一大爷易中海是什么人吗?”

余虹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不是挺热心的吗?总帮着秦淮茹家。”

“热心?”孙斌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你知道他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余虹摇摇头,茶杯在她手中轻轻晃动。

“他可是八级钳工,一个月99块钱呢!在咱们这个院里,他算是收入最高的了。”孙斌往后靠在椅背上,“可你见他真的帮过秦淮茹家吗?他只会忽悠何雨柱去帮忙,自己从来不掏一分钱。”

余虹皱了皱眉,试图为易中海辩解:“说不定他暗地里也帮了...”

孙斌抬手制止了妻子的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暗地里帮?一个大男人,整天往寡妇家跑,你觉得这像话吗?”

余虹脸色微变,低下头不再说话。

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孙斌眯起眼睛问道:“你还记得易中海最爱说的那句话吗?”

“从来没有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余虹轻声回答。

“对,就是这句。”孙斌冷笑道,声音里带着讽刺,“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说白了就是'我老我有理,你们都得听我的'。”

余虹回想起易中海平日里的种种作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禁打了个寒颤。

孙斌看着妻子的反应,继续说道:“还有二大爷刘海中,那个人就是个官迷,成天想着怎么取代易中海的位置。”

“他不是挺规矩的吗?”余虹有些困惑。

“规矩?”孙斌嗤笑一声,“他就是个专门找人茬的主,看谁不顺眼就抓住人家的小辫子使坏。你没看见他每次开院里大会时那副嘴脸吗?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了四合院的一把手。”

回想起刘海中那双总是转来转去的小眼睛,余虹不由得点点头。

“至于三大爷阎埠贵,”孙斌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整天抬头挺胸,一副文化人的做派,其实比谁都势利。”

“他不是小学语文老师吗?”余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主。”孙斌摇头道,“你知道他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吗?他那两个儿子,一个在纺织厂,一个在机械厂。他逼着儿子们每个月上交工资,连零花钱都不给留。”

“这么过分?”余虹有些惊讶,茶水差点洒出来。

“你说这样的父亲,将来儿子们会孝顺他吗?”孙斌冷笑道,“我敢打赌,等他们结婚成家后,一定不会管他。到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

余虹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有些颤抖:“那以前你...那段时间,院里人都怎么样?”

提到那段往事,孙斌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那时候的他沾染上了不良嗜好,整天无所事事,把工资都败光了。

余虹为了维持生计,每天起早贪黑地做手工活,晚上还要照顾他。

“除了聋老太太,没一个人真心帮过你。”孙斌的声音低沉,带着愧疚,“他们甚至在背后戳你脊梁骨,说你命不好,嫁了个这样的男人。”

余虹的眼圈微微发红:“他们都...”

“所以我说,这种邻里没必要走得太近。”孙斌摆摆手,“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过得好不好,只会在你落难的时候看笑话。”

余虹站起身,默默走到窗边,院子里的衣服依然在风中摇晃。

她突然明白了丈夫的用意,这些看似和气的邻居,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算计。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但这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孙斌刚才说的那些话像是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里。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这些纷乱的思绪。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槐树花淡淡的香气,余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秦淮茹那张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

每天早上,秦淮茹都会早早起来,帮贾张氏熬药,然后匆匆赶去轧钢厂上班。

下班后还要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烂白菜叶子,回来煮给孩子们吃。

寒冬腊月,她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在院子里忙前忙后。

余虹不由自主地想为她说些好话:“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确实不容易。”

“院里人不都说她懂事能干吗?”余虹轻声自语道。

孙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划破了余虹的思绪。

“大BOSS?”余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孙斌。

孙斌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知道三大爷家的情况吗?”

余虹摇摇头,她对院里其他人家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

“三大爷家里六口人,全靠他一个人工作。”孙斌竖起一根手指,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

“每个月就那二十七块五毛钱的工资,你说日子过得容易吗?”

余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年代确实不容易。

“可你看三大爷家,虽然日子过得紧巴,但从来不欠人钱,更不会到处喊穷。”

孙斌的语气渐渐变得严厉:“秦淮茹呢?同样是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她怎么就总是哭穷?”

余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知道她经常找傻柱借多少钱吗?”孙斌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五块、十块地借,这可不是小数目。”

余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五块钱都够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关键是!”孙斌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从来不还钱!”

余虹感觉心里一沉,这确实不太像一个正直的人会做的事。

孙斌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这才继续说道:“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控制傻柱的吗?”

余虹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立刻摇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她给傻柱洗内裤。”孙斌一字一顿地说。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在余虹心上,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

“整个院里都知道这事。”孙斌叹了口气,“你说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余虹感觉浑身发冷,她从未想过事情会是这样。

“她就是靠这个把傻柱死死拴住。”孙斌的声音里充满怜悯,“每个月从傻柱那里拿走大半工资。”

“你还记得上周在食堂看到的事吗?”孙斌突然问道。

余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天中午,她提前去食堂打饭,远远看见秦淮茹和几个男工友有说有笑。

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搭在秦淮茹肩上,两人的距离近得有些暧昧。

当时余虹还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孙斌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陷入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开始讲述秦淮茹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她三次故意破坏傻柱的相亲,用尽各种手段。

她甚至教唆自己的儿子小当去反对傻柱找对象。

就这样,硬生生耽误了傻柱整整十年的青春。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直接把傻柱的工资卡收走,美其名曰告诉他是替他保管。

余虹听得心惊肉跳,这完全颠覆了她对秦淮茹的印象。

孙斌接着说,秦淮茹能为了三个馒头和工友眉来眼去,却从不让傻柱靠近半步。

最让人寒心的是,她丈夫贾东旭去世的时候,小女儿槐花都还没出生。

可她却在那时就上了环,一直到孩子长大了才取出来。

结果发现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差点害得傻柱绝后。

余虹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孙斌看着余虹苍白的脸色,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要是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找聋老太太聊聊。”

“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明镜似的。”

“她看人最准,在院里住了几十年,什么事情不知道?”

余虹机械地点点头,双手颤抖着抱起晓晓。

她提起装着菜的竹篮子,蹒跚着向门外走去。

此时夕阳已经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