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次开全院大会

那天下午，阳光慵懒地洒在四合院的地上，照得砖瓦都透着暖意。

一群人陆陆续续从各个方向涌向院子中央。

三大爷闫埠贵正靠在墙边擤鼻涕，一个清脆的纸包裹声后，他还没来得及把纸揉成团，就被一大爷易中海的催促声赶了过来。

二大爷刘海中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站在人群中央，活脱脱一副中学教导主任的派头。

他眯着眼睛，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想起被老师训话的感觉。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咱们院子召开全体大会，主要是讨论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刘海中轻咳一声，音量提高了几分：“具体来说，就是孙斌同志打人这件事。”

他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道：“这种行为严重不利于咱们院子的团结，我认为...”

“他该打！”

孙斌突然出声打断刘海中的长篇大论。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连蚊子的叫声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孙斌站在那里，衣着简单，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许大茂私闯民宅，踹坏我家房门，这事搁在法律上，就是入室抢劫！”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扫视全场。

许大茂缩在后排，但还是被这道目光准确地锁定了。

“既然大家觉得踹门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我现在就可以挨家挨户去踹一遍。”

孙斌环视四周，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看看谁家不服气？”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一些平时跟许大茂要好的邻居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被牵连进这场风波中来。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旁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在院里的威信。

“这个事啊...”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确实是许大茂不对在先。”

他转向许大茂，语气缓和了几分：“要么你给孙斌道个歉，要么打扫一个月的院子。”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还想说什么。

易中海立刻板起脸：“要不然我就以强盗罪送你进保卫处！”

此话一出，许大茂不敢有什么反驳的话。

眼看事情要有个结果，人群已经开始骚动。

“等等。”

孙斌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件事没说完。”

许大茂的心猛地一跳。

“许大茂，你污蔑自己媳妇给你戴绿帽子的事，今天也得说道说道。”

闲着没事的大妈们眼睛都亮了，八卦的火苗在她们眼中跳动。

“妇女的声誉是大事，你凭什么在背后造谣污蔑？”

娄晓娥站在人群边缘，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睛里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我没有...”许大茂声音发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放屁！”

孙斌一声怒喝，把许大茂吓得往后缩了缩。

“你在后院跟人嚼舌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院里的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想起前几天确实听许大茂说过类似的话。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接扎进许大茂的心窝。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他注意到易中海在这件事上显得很被动，完全没有平时老大哥的气势。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逐渐成形：这或许是个绊倒易中海，夺取一大爷位置的好机会。

三大爷闫埠贵的眼睛比刘海中的转得还快。

他早就看出刘海中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暗暗盘算着。

“这孙斌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棋子。”闫埠贵琢磨着，“就是不能让老刘独吞了好处。”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支持孙斌。

刘海中却抢先一步：“孙斌同志说得对，咱们院里可不能容忍这种败坏妇女名誉的行为！”

漫天的流言像一把刀，划破了四合院里那层虚伪的平静。

许大茂站在院子中央，脸涨得通红。

孙斌目光如同利剑，直刺许大茂心底最深的恐惧：“许大茂，你敢当着大伙的面说，你没嘲笑过娄晓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四合院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许大茂如何应对。

许大茂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慌乱中指向一旁神色不屑的傻柱：“我...我没说过这种话，是他说的！”

傻柱嗤笑一声，叉着腰大步走出来，眼里满是轻蔑：“我说的怎么了？全院儿的人不都这么说吗？她一年多了连个影儿都没有，这不是摆明了吗？”

许大茂眼睛瞬间充血，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王八蛋，敢在背后说我老婆！”

话音未落，许大茂已经像只发狂的野兽般扑向傻柱。

傻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脚突然抬起，重重地踹在许大茂的裆部。

“啊！”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倒在地上不停打滚。

院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看热闹的三大爷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迈步向前：“傻柱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点。”

傻柱撇撇嘴，满脸不屑：“他活该！整天在院里蹦跶，今天让他长长记性。”

孙斌冷眼扫过傻柱张狂的脸：“何大厨，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凭什么没资格？”傻柱挺起胸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比许大茂大整整两岁，现在还是光棍一个，这就是你的资格？”孙斌的嘲讽道。

院里响起几声窃笑，有人低声议论：“可不是嘛，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傻柱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眼中迸射出凶光：“你找死！”

他像头蛮牛般向孙斌冲去，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

孙斌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在傻柱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身形突然一晃。

右手如闪电般抓住傻柱的手腕，左手扣住他的肩膀，借力打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砰！”傻柱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四合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用他惯有的官腔说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许大茂和傻柱各打扫院子一个月。”

“等等。”孙斌转向还在地上捂着裆部的许大茂，“你还欠我两块钱修门费。”

许大茂脸色惨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孙斌冷笑着补了一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听说现在医术挺发达，配合治疗，你那方面说不定还有救。”

许大茂脸色更白了，低着头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娄晓娥走到孙斌面前，“谢谢你。”

孙斌只是点点头，转身向自家走去。

余虹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夜深了，屋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台灯还在发光。

余虹坐在床边，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指：“老孙...我...我是不是不够好？”

“怎么又这么说？”孙斌放下手中的报纸。

“我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余虹的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失望。”

孙斌握住她的手：“傻瓜，生女儿怎么了？咱们晓晓多可爱啊。”

“可是...可是...”余虹咬着嘴唇。

“要是你真想要，咱们再生几个不就行了？”孙斌笑着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余虹脸一红，小声说：“那个...要不...让晓晓去和聋老太太睡？”

“嗯？”

“晚上...办事...动静大了...怕吵着她...”余虹说着，脸更红了。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四合院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