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无奈傻柱

傻柱站在院子里，看着秦淮茹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哭得梨花带雨，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好像天上的星星碎了一地。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通红，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

“砰”的一声，傻柱猛地拍案而起，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

他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响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孙斌，你他娘的欺负一个寡妇，你还是不是男人！”傻柱的声音带着颤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吗？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得照顾老人！”傻柱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悲愤。

秦淮茹躲在一旁低声啜泣，不时用袖子擦拭眼泪，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傻柱转过身，目光扫过院里的每一个人：“棒梗他......”说到这，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孩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能怎么办......”

“哎，确实不容易啊。”李大妈叹了口气，摇着头说。

王大姐也跟着附和：“一个寡妇带仨孩子，光是想想就头大。”

“还得照顾那么大岁数的婆婆，确实够呛。”刘阿姨的声音里带着同情。

眼看着院里的氛围开始转变，娄晓娥站在一旁，眉头微皱。

她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孙斌，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许大茂立刻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过分？我看是太便宜她了！”

就在这时，孙斌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和三大爷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三大爷，听说您家也是六口人？”孙斌突然开口。

三大爷愣了一下，挠挠头说：“是啊，怎么了？”

“您工资多少啊？”孙斌继续问道。

“二十七块五。”三大爷如实回答。

孙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哎呀，这不是跟秦淮茹一样吗！”

院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转向了三大爷。

孙斌继续说道：“三大爷家老大都上初中了吧？比棒梗大好几岁呢。”

三大爷点点头，还是不明白孙斌想说什么：“是啊。”

“那您家日子过得怎么样啊？”孙斌语气轻松地问道。

三大爷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笑了：“还行吧，虽说工资不高，但省着点花，还能存下一点钱。”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被人当场抓住了把柄。

三大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人没啥本事，只是平日里比较节俭。”

“家里六口人，我媳妇持家有道，孩子们也懂事，从不乱花钱。”

“虽说日子过得紧巴，但从没喊过穷。”三大爷的话朴实无华，却字字如刀。

院里的气氛瞬间变了，人们脸上的同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恍然。

许大茂突然冷笑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们知道傻柱经常给秦淮茹家送什么吗？”

三大爷接话道：“我可没少看见他往秦淮茹家送饭菜，时不时还借个五块十块的。”

“啥？还有这事？”院里的人惊呼起来。

“那她家岂不是比三大爷家还富裕？”

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身上。

孙斌冷冷一笑：“傻柱，你自己连个媳妇都没有，还得照顾妹妹雨水，却整天往别人家送东送西，你说你是不是真傻？”

傻柱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秦淮茹和贾张氏像做贼一样，悄无声息地往自己屋里溜。

傻柱想抬头看秦淮茹最后一眼，却发现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一阵冷风吹过，他站在原地，像个被人戳破的气球，浑身都泄了气。

“真是个傻子啊......”不知道谁叹了一声。

这声叹息飘散在风中，久久不散。

孙斌推开家门的瞬间，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让他疲惫的身心顿时轻松了不少。

厨房里，砂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飘散在空气中。

晓晓蹦蹦跳跳地从沙发上跑过来，像只欢快的小兔子，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不停地抽动着，贪婪地嗅着香味。

“爸爸，好香啊！我从下午就闻到香味了，一直在等你回来呢，我想喝汤！”小丫头拽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撒娇。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孙斌心头一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笑容。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转身从碗柜里取出一个粉色的小碗，这是晓晓最喜欢的那个。

“好，爸爸这就给你盛，不过要小心烫哦。”他的声音轻柔，眼中尽是宠溺。

孙斌小心翼翼地掀开砂锅盖，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

他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金黄色的鸡汤，将调料搅拌均匀。

晓晓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两只小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爸爸的一举一动。

孙斌端着盛好的汤来到晓晓面前，他一手扶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将勺中的汤吹凉。

“啊——张嘴。”孙斌模仿着飞机降落的声音将勺中的汤送入晓晓嘴中，逗得晓晓咯咯直笑。

“嗯！爸爸的鸡汤真的太好喝了！比幼儿园阿姨做的还要香！”晓晓满足地眯起眼睛，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旁的余虹靠在门框上，默默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

从晓晓出生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丈夫如此耐心地照顾女儿。

想起过去那些艰难的日子，丈夫总是沉默寡言，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整天为了生计奔波，连和女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看着丈夫细心喂汤的样子，余虹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孙斌察觉到妻子的目光，抬头冲她温柔一笑：“虹子，别站着了，快来喝汤暖暖身子。”

余虹走到桌前端起盛好汤的碗，学着丈夫的样子轻轻吹凉，小口啜饮着，香浓的鸡汤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老孙，”余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在院里，会不会得罪一大爷和傻柱啊？”

孙斌放下碗，神色自若地喝了一口汤：“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们玩不过我的。”

看着丈夫胸有成竹的样子，余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晓晓在喝了半碗鸡汤后，小肚子已经撑得圆鼓鼓的，像个小皮球似的。

“爸爸，我不能再喝了，肚子都要撑破啦！”她摸着鼓起的小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孙斌笑了下把剩下的鸡汤推到余虹面前，温柔地说：“虹子，你多喝点，这是我特意炖了两个小时的。”

看着碗里还在冒着热气的鸡汤，余虹心里暖暖的，仿佛不是喝的汤，而是喝下了一整个温暖的家。

吃完饭，孙斌主动收拾碗筷，动作麻利地把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去刷碗，你们先休息。”他卷起袖子，像个勤劳的男主人。

余虹看着丈夫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夜幕降临，孙斌将洗澡水准备好，水温刚刚好，不烫不凉。

余虹习惯性地想给丈夫洗脚，却被他温柔地拦住：“你们先洗，我来帮你们。”

他先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过晓晓的小脸蛋，仔细地擦去她脸上的油渍，又细心地为她擦拭双脚。

小丫头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嘴里还念叨着：“爸爸，我好困啊...”

孙斌在帮晓晓洗漱完成后又转向余虹，用同样温柔的动作为她擦脸洗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疼爱。

感受着丈夫的体贴，余虹心里涌起一股热流，这样的温暖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晓晓很快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余虹看着熟睡的女儿，主动搂住丈夫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热情的吻。

平日里的羞涩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对丈夫浓浓的爱意。

两人温存缠绵，在这个普通的夜晚，度过了一个甜蜜的时光。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孙斌就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饭，不想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妻女。

今天他打算做西红柿打卤面。他挽起袖子，开始揉面，渐渐的面团在他手中逐渐变得光滑有弹性。

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孙斌的嘴角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