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摸索

白明远只觉得眼前金光大作，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推开。他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三弟！”白向平惊呼着冲上前去。

白林超动作更快，一个箭步挡在儿子们前面，警惕地盯着那尊马面人身像。奇怪的是，石像射出金光后便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带老三出去。”白林超沉声道，眼睛始终没离开石像。

自从进入这座黑塔，给众人带来的冲击就没停过。

父子二人架着昏迷的白明远退出黑塔。刚踏出塔门，身后的入口便无声无息地闭合了。

众人眼前一花，恢复了原本的大小。黑塔静静立在地上，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白林超将白明远安置在院中的草堆上，借着油灯仔细检查。三儿子呼吸平稳，面色如常，只是眉心处多了一个淡金色的印记，形状与那尊马面人身像有几分相似

“爹，三弟不会有事吧？”白向平试探着白明远的鼻息。

鼻息沉沉，倒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白林超摇摇头：“看起来只是昏过去了。你去打盆水来，我给他擦擦脸。”

水盆刚端来，白明远就睁开了眼睛。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这是......”

“三弟你醒了？“白向平急切地问。“你刚才被一道金光击中了。”

白明远坐起身，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头有点晕，其他还好。”

看着父亲和二哥关切的目光，白明远迟疑地说，“我刚才好像见到了那个马面人身像。”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祂和我说了些话。”

白明远突然顿住，盯着自己的手掌，“咦？这是......”

只见右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勾勒出一个奇特的符文。白林超和白向平凑近一看，正是那石块上马形图案的简化版。

“你成符咒了？”白向平大吃一惊。

“爹，二哥，我好像......知道这符文怎么用了。”白明远没有回答白向平的话，嘴里喃喃，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白明远抬起手，掌心朝上，那符文突然亮起。在父子二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柔和的金光从符文中射出，照在白向平昨天劈柴时不小心划伤的手臂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转眼间就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这......”白向平瞪大眼睛，摸了摸已经不再疼痛的伤口，“三弟，你能控制这奇异本事了？”

白明远自己也一脸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明白了。好像有人把这些知识直接塞进了我脑子里。对，就是祂，那尊将神告诉我的。“

白林超若有所思：“看来那黑塔是把使用符咒的方法传授给了你。”他顿了顿，“老三，你还能感觉到什么？”

白明远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我能感觉到...这符文的力量很霸道，一直在汲取月光的力量。不过它现在还很微弱，需要时间积蓄能量。”

“像蓄水一样？”白向平好奇地问。

“嗯，差不多。”白明远点点头，“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这力量不止能治病。”

白林超神色一凛：“什么意思？”

白明远抬起手，符文再次亮起。这次金光凝聚在他指尖，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球。

白明远轻轻一弹，光球纹丝不动，仍然悬浮在空中。

他心中觉得诧异，憋了一口气，将指尖的光球如丢东西一般往外一甩。此时，光球脱手而出，向白向平飞去，白向平慌忙去躲，那光球直直的飞向柴堆，“啪”地一声炸开，几根木柴应声而断。

简单几个动作，累的白明远气喘吁吁。

“这......”白向平蹲着倒吸一口凉气。“仙术吗？”

白林超的表情却更加凝重：“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老三，在完全掌握这力量前，不要轻易使用，明白吗？”

白明远平复着呼吸，郑重点头：“我晓得了，爹。”

白林超摸着断裂的柴火，断裂处的痕迹像是自然折断，一点看不出有光球的痕迹。

环顾四周，白向平思索问道，“三弟，那你能生产那些石块吗？这样也不用暴露自己。”

白明远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有些懊恼，“好像可以。二哥，但我现在做不到，我连这个球都不太能控制。”

说着试图再次凝聚光球，被白林超一把按下，“歇歇再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月沉西山，父子三人围坐在院子里，望着那尊静静矗立的黑塔。

白明远的手掌时不时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仿佛在提醒他与这座神秘黑塔之间建立起的联系。

白林超抽着烟，心中暗自思付，常言纸包不住火，总是这样意外横生，或许有一天光球会被别人看了去。

看来家中还需房院略加改造，设一隐秘之地供孩子修炼。

另一边，坐在墙角的白向平划拉着树枝，羡慕地看着白向平，有些想学。

莫非是三弟把石块掰碎的缘故，让他成就了仙缘？

“爹，我觉得......”一次次尝试的白明远犹豫着开口，“那尊将神似乎想告诉我更多，但我现在......还听不懂。”

白林超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不急，慢慢来。这力量来得突然，我们得小心摸索。”

白向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三弟，那将神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其他雕塑？”

白明远努力回忆着那个模糊的梦境：“好像......提到了十二将神，说他们各有所长......其他的记不清了。”

三人陷入沉默。夜风吹过院子，带来远处山林的沙沙声。黑塔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注视着这一家人。

白林超最终站起身：“天不早了，都去睡吧。记住，这事先别跟你们娘和小妹说。”

“爹，等大哥回来了，到时候问问他，他一定知道。”白明远点点头，看着掌心已经暗淡下去的符文，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嗨，你这符咒玩意说着日月换天。大哥是尊经守道的读书人，到时候没准还得骂你两句。”

听着两个儿子的对话，白林超摆摆手，“你们大哥一去就要三天，回吧，明天还要做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