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炼金术士 秦皇诏见

说着，林默从怀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了刘彦。

刘彦接在手中，上下打量许久才道：“此为何物？”

林默脱口而出道：“此乃小民祖上炼制的仙药，吸上一口，飘飘欲仙，长年服用则长生不死，此物是我林家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才研制而成，小民本就是要献给陛下，用来换取富贵的。”

“如何服用？”刘彦顿时来了兴趣。

“你把它给我，”从刘彦手中又接过香烟，林默在油灯上点燃，吹了一口，递给刘彦道：“深吸之，吐纳之，大人便知其功效。”

刘彦遂含着烟嘴吸了一口，一口下肚，刘彦疯狂的咳嗽起来，险些被呛得半死。

林默赶紧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郑重道：“第一口大人还未掌握方法，当徐徐吸入，随气流将烟气送入肺腑，然后再缓缓呼出……你放松，再试一下。”

刘彦果然按照林默的方法，再试了一次。

这一次，他没有再咳嗽。

良久才缓缓吐出烟圈，愣在原地半晌，表情复杂。

又照着刚才的方法吸了一口，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神色大惊道：

“飘飘欲仙……果然飘飘欲仙啊……短短数息之间，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游荡了一圈又回来，心旷神怡，心旷神怡啊……之后便觉全身舒展，朦胧中还有一丝饮酒后的醉意……小子诚不欺我也。”

刘彦又猛吸了几口，几口就将一支烟抽完，他瘫坐在蒲团上，仿佛陷入某种迷幻的境界之中，烟气缭绕中，刘彦又长舒了一口气道：

“此物至为神奇，当真是仙药，知此物存在我却瞒而不报，不献给陛下，你我都是死罪，你在此地稍候……我这就去向上通报，我敢打赌，你很快就能见到陛下。”

“只是……”刘彦突然欲言又止，“小子得了富贵……”

“富贵险中求，大人能为我冒死引荐，他日见到陛下，真若炼丹有功，所有功劳自然都是大人的，若能蒙得陛下赏赐，金银珠宝，当然也有大人的那一份儿。”

“小子懂事！”刘彦拍了拍林默的肩膀，随后告诉他在咸阳狱衙门稍住几日，等候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林默自从上了研二，学业繁忙起来，他也染上了不小的烟瘾。

见刘彦抽得香，他的烟瘾早已经被勾起来了。

林默见刘彦走了，方才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在油灯上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在内心暗道：“秦始皇，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你会和历史书上记载的一样吗？我还真得对你好一点，以后改命就全靠你老人家了。”

……

作为咸阳狱掾，也就是后世的监狱长，刘彦属实在整个秦朝的官僚体系中位置不高。

他通过了不小的运作，花了不少钱币，方才在三日之后，让林默有机会进宫面见秦始皇。

临行之时，刘彦再三叮嘱林默，当今陛下喜怒无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别逞能，自己是什么水平就表现什么水平，千万别求贪功，能进入炼丹房就是胜利了，炼丹房有很多的经验老道的炼丹师，哪怕当他们的学徒都成，别搞不好把命丢了不划算。

林默记住了刘彦的一片好心，将他们商议了两日的说辞又反复练习了好几遍，确保中间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林默方才成行。

皇宫的马车是咸阳狱衙门口来接的，大约半个时辰，穿行过繁华的咸阳街道，马车停靠在秦皇宫的门口。

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一名手捻拂尘的宫中老太监，便迎了上来，带林默登上高高的台阶，穿过长直狭窄的高墙巷子，来到秦皇宫偏殿内进行沐浴搜身，耗费半个时辰，才带林默来到秦始皇上早朝的大殿门口。

大殿的偌大广场之上，身披黑甲的执戟侍卫并列两旁，足足有数百人之多，他们表情严肃，铁甲森森，为整个秦皇宫营造出庄严肃杀之气。

“你站在这里，等待陛下的诏见。”那老太监目不斜视，看着大殿前方高高的台阶，却是在对林默说话。

“是。”林默答道。

“陛下已经好些年没有亲自诏见过江湖异士了，荆轲之后，你恐怕还是第一个，洒家早就听说过楚地藏龙卧虎，却没想到小小沛县，竟也有你这样的异人。”

那老太监继续说着，仍旧目不斜视，只是声音变得小了一些，“等会见到陛下，你不要提你出身于沛县，只说你来自楚地，这是丞相特意交代的。”

林默当即纳闷道：“为何不能提沛县？”

那老太监缓缓道：“太史令最近夜观天象，说楚地沛县有龙象之气，陛下颇为忌讳这一点，你等会记住就行。”

“我知道了，多谢大人提醒。”

那老太监继续道：“此次如蒙陛下垂恩，收你进炼丹房，你得去感谢一个人。”

“何人？”林默转过头去。

老太监道：“丞相李斯李大人，是他在陛下面前极力美言，才说动了陛下，亲自诏见你。”

“我一定会去。”林默随即附和道。

那老太监便不再言语，又过了片刻，大殿上方一个高高的声音响起：“宣楚地异士林默觐见。”

旁边的老太监连忙道：“快去吧，洒家只能送你到这里。”

林默便开始登台。

他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下，台阶竟有300多级。

登上高台，走进大殿，便看到秦始皇身着紫黑龙袍，端坐在大殿正中间的龙椅之上。

在距离秦始皇大约还有三十步距离的时候，旁边有人拿来一个蒲团，端来一条案桌，吩咐林默坐下。

林默遂按古人的坐姿跪坐在蒲团之上，挺直身体看向秦始皇。

距离太远，秦始皇的面部被垂下的珠子做成的旒挡住，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但威严之气却盈满整个空旷的大殿。

咳咳咳……

几道响亮的咳嗽声响起，大殿大门被侍卫关闭，秦始皇沉重而有力的声音传出：“林默，汝自何处来？”

林默当即回想起上大殿时老太监的叮嘱，遂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小民从大秦泗水郡下相县而来。”

泗水郡下相县，便是楚霸王项羽的出生地，这个时候他应该才十二三岁呢。

“楚地？”

林默深吸了一口气，连忙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陛下文韬武略，平八荒扫六合鼎定天下之后，这个世界便只有大秦，而无楚国，更无楚地之说。”

林默用尽力气拍着马屁，虽然内心直犯恶心，但想到这老人家可是以后自己改命的关键人物，拍点马屁也无妨了。

他内心暗道，这马屁拍得你老人家满不满意啊？

“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