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那辆破旧的银翼战车，陈东一路飞驰来到海阳夜市。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秃头侠来了！”
“等你好久了！”
“快让让路！”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直通他昨天摆摊的位置。
陈东这才意识到，昨天那个劈砖视频在网上火了。这些都是专程来看热闹的网友，他们的手机摄像头齐刷刷对准了自己。
商机！赤裸裸的利润！
陈东麻利地铺开地摊布，将十瓶“武者之力”整齐地摆在布上，然后往后一坐，动作行云流水。
他抄起一块红砖，二话不说对着自己脑门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脆响。
砖碎了。
围观群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现场一片寂静。
“想学我这一手吗？”陈东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喝了这武者之力，保证让你头开红砖，脚踢榴莲！”
“多少钱？”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万一瓶，概不还价。”陈东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要了！”
人群中挤出一个瘦高个，手里举着专业的直播设备。他的长发飘逸，一看就是个网红主播。
“孙阳？那个百万粉丝的网红？”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
孙阳直接掏出一沓现金拍在地摊上：“要是不好使，直接现场揭穿底细。”说着还甩了甩他那骚气的长发。
陈东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好使我把你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来自孙阳的戾气值+451】
孙阳也不含糊，拿起武者之力就是一口闷。
下一秒。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疯狂刷屏：
【秃了！哈哈哈！】
【这也太搞笑了！】
【主播的发量呢？】
【这特效也太真实了吧？】
孙阳下意识摸了摸头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那引以为傲的秀发，此刻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一个锃亮的光头。
“老板，这...这头发...”孙阳的声音都在发抖。
陈东拍拍他肩膀，语气轻松：“别在意这些细节，重点是你终于掌握劈砖的技巧了！”
【来自孙阳的戾气值+666】
“来来来，试试！”围观群众纷纷起哄。
孙阳看着地上的红砖，两腿发软。他可是靠脸吃饭的网红啊，现在不但秃了，还要用头撞砖？
“要不...算了吧...”他试图后退。
“那怎么行？”陈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抄起一块砖，对着孙阳的光头就拍了下去。
“砰！”
砖碎了。
【来自孙阳的戾气值+999】
孙阳还没反应过来，又是“砰”的一声。
又一块砖碎了。
“看看！这才叫铁头功！”陈东越拍越起劲，一会功夫就开了十多块砖。
孙阳想跑，可惜被陈东死死搂住。豆大的汗珠从他光秃秃的脑门上滚落，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能开是能开，但疼啊！
【来自孙阳的戾气值+999】
围观群众看得目瞪口呆，手机摄像头对准这一幕疯狂拍摄。
这武者之力，真这么神奇？
那瘦竹竿似的主播，居然真能用脑袋开砖？
直播间的观众都疯了。
礼物刷屏。
人气爆表。
弹幕密密麻麻。
【这也太离谱了！】
【主播牛逼！】
【这是什么神仙饮料？】
【我要买！我也要买！】
孙阳欲哭无泪。这波涨粉是涨了，但代价也太大了点...
看着地摊上堆积如山的现金，陈东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晚上的收入，比他摆摊一年的工资还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直播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摊位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汗水在孙阳的额头上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屈辱，但更多的是对金钱的渴望。
“砰！”又是一声巨响。
孙阳的脑袋撞在红砖上，砖块应声而碎。碎屑四溅，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呼。他踉跄了几步，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眼前金星直冒。
“这不可能！”人群中有人惊呼，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
“难道是托？这也太离谱了吧！”
“托也得有这本事啊！就孙阳这小身板，哪来这种实力？”
直播间的弹幕早已刷爆，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我的天！这都开了十几块砖了吧？这主播的脑袋是钢铁做的吗？】
【看他那委屈的样子，笑死我了！这是什么神仙主播啊！】
【老板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也太狠了！】
【大火箭奉上！这也太搞笑了！继续继续！】
【武者之力真有这么神？我也想来一瓶试试！】
孙阳咬着牙，强忍着头晕目眩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但更让他难受的是周围人群的哄笑声。汗水混合着灰尘，让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狼狈。
陈东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手里把玩着一块红砖，目光在孙阳和围观群众之间来回扫视。
“老板，来一瓶给我尝尝！一万块是吧？”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声音里带着跃跃欲试。
“我也要一瓶！”又一个中年男人挤上前来，“反正我都秃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秃一次！”
陈东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只收现金哦！”
“等着，我这就去取钱！”
看着蜂拥而至的顾客，陈东心里暗笑。收现金是有原因的，系统不是要抽成吗？9.99比0.01？看我把钱握在手里，你怎么抽？
生意火爆得很，陈东一边收钱一边还不忘用孙阳的脑袋继续开砖。每一次撞击，都能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惊呼。
孙阳欲哭无泪，但看着直播间暴涨的人气和粉丝量，只能咬牙坚持。源源不断的戾气值不断涌入陈东的系统，这让陈东心情更加愉悦。
就在这时，夜市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秃头佬带着七八个小弟，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面带刀疤的魁梧大汉。这刺青哥身后更是跟着二三十号人，个个提着棍棒，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