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隼,26岁,2000年生于殇原市,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因对平淡生活不满,常幻想世界末日、丧尸爆发。他热爱健身,腹肌不错。
程旭,25岁,是沈隼同事,外地关系户,大领导亲戚,在公司备受优待,因沈隼的大肌肉,总喊他“沈哥”。
江璃,24岁,也是同事,富二代,单亲家庭,父亲是公司副总,来此只为体验生活,性格叛逆,花钱大手大脚,但为人不错。
叶柠,25岁,沈隼女友,外地幼师,为追随沈隼来到殇原市。外表可爱乖巧,市散打队成员,空手道黑带
荒芜的街道中央,四周弥漫着诡异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阵阵吼叫打破这份死寂。熟悉的街区如今一片狼藉,废弃汽车横七竖八,建筑物满是涂鸦和血迹。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蹒跚走出,那是个女人,却已沦为丧尸。她皮肤苍白腐烂,双眼蒙着一层乳白薄膜,发出低沉咆哮,跌撞着朝沈隼走来。
沈隼心跳瞬间失控,强压恐慌,目光扫到地上一根断裂的栅栏柱,立刻扑过去紧紧握住。丧尸越逼越近,他深吸一口气,抡起柱子全力砸向丧尸头部。丧尸吃痛嚎叫,踉跄后退却没倒下。沈隼见状,又连续猛击,过程中手臂被丧尸抓伤,他咬牙坚持,直至最后一击击中丧尸太阳穴,它才倒地不动。
还没等沈隼缓过神,一群丧尸从周围建筑涌出,将他团团包围,一拥而上,丧尸慢慢堆积成山,尽情啃食。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沈隼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朦胧的眼睛,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翻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7点 25分。原来,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沈隼心里暗自嘀咕,估计是最近丧尸电影看多了,连做梦都被丧尸的情节占据。可他又满心疑惑,为什么在梦中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就那么轻易地被丧尸咬死了呢?不是都说在梦里可以无敌,拥有升级系统和主角光环吗,怎么到自己这儿就不管用了?
沈隼呼出一口气,又眯着眼想再睡会儿……
沈隼居住在一栋破旧的老房子改造的出租屋里。如今的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在生活中拼命挣扎的社畜。公司离他的住处有 7公里远,开车的话,只需 13分钟就能抵达。作为一名新时代的优秀青年,沈隼心里有自己的坚持,一分钟也不会让公司白白占了便宜,每天都精准地卡着 8点踏进办公室。
又是几声“滴滴滴滴”的闹铃催促,沈隼不耐烦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心里忍不住默默吐槽:他妈的,天天上这破班,累得跟条狗似的……
与此同时,在殇原市的另一端,一件惊悚的事故悄然发生……
一只身形扭曲、模样怪异的狗,缓缓从马路旁边的绿化带中踱步而出。它脑袋歪向一边,迈着缓慢而诡异的步子,朝着马路中央走去。这时,一辆白色轿车正疾驰而来,司机突然看到这只狗,吓得脸色惨白,为了躲避,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车子瞬间失控,朝着一边剧烈漂移,险些撞上正在路边执勤的交警。
交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哆嗦,赶紧径直走向那辆白车,抬手敲了敲车窗,语气带着几分严厉:“咋回事啊?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
“哎呀!不好意思撒!实在不好意思撒,前面有条死狗撒刚刚,我怕要撞上了撒,打了哈方向撒。”司机操着一口方言,满脸歉意地解释道。
交警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确实站着一条狗。只见这狗浑身的毛杂乱无章,一撮撮地黏在一起,毛发上还泛着诡异的红点。它的瞳孔完全发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嘴里不断滴着浑浊的红黑色口水,那些口水滴落在地面上,从旁边的绿化带一直延伸到马路中央。
交警见状,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他心里暗自思忖:这狗怎么得了白内障?可不能让它一直站在路中间,后面已经陆续有好几辆车被逼停了,必须得把这狗子赶走才行。于是,交警朝着狗“嘘”了几声,试图驱赶它。然而,那狗却像是把交警当成了傻子,只是歪着脑袋,甚至还从左边换到右边,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交警无奈,只能上前驱赶。他顺手从路边捡起一根木棍,朝着狗子用力砸去。“砰”的一声,说起来也巧,那木棍居然刚好戳中狗的一只眼睛。可奇怪的是,狗子只是晃了晃身子,依然坚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交警见状,便打算走上前去,用脚驱赶这只固执的狗。当他走到跟前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只见丧尸狗那只被戳中的眼睛,灰白色的眼球居然彻底脱离了眼窝。眼球后端,一条细长且黏腻的眼神经,如同湿漉漉的丝线,紧紧连接着那掉落的眼球,使其挂在半空之中,晃晃荡荡的。眼球上的液体不断汇聚在眼球最底端,然后“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交警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一个城里人,哪见过这般恐怖的场面啊。虽说只是一只狗,但这景象已经足够让人吓得魂飞魄散。他立马打消了用脚驱赶的想法,准备回头再找个长点的树枝来处理。可刚一回头,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呜”声。那狗原本歪着的脑袋突然立直,后脚猛地一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交警扑了过去。
交警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小腿后部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疼得他下意识地狂甩了一下腿。谁知那狗的咬合力惊人地强,居然被甩起的腿带到了空中。一旁围观的看客们见到这一幕,都惊得呆若木鸡。反应迟钝点的,呆楞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恐怖的场景;机灵点的,赶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报警。
交警见状,又使劲甩了几下腿,那狗子这才松口,然后迅速消失在灌木丛中。交警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小腿,眼前的场景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被咬的那块肉被剩余的皮肤悬吊在空中,伤口处鲜血淋漓。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没过一会儿,救护车闪着灯,呼啸着将交警送去了医院……
此时,在殇原市另一端的沈隼,尽管心里满是对生活的抱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床后,他先将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随后第一件事便是走到镜子前,仔细查看自己的腹肌是不是还清晰可见。这腹肌,可是他平日里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之后,他仅用了短短五分钟,便利落地穿好衣服,完成刷牙洗脸等一系列动作,所有事情都做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这短短五分钟里,沈隼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梦里的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在梦里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杀青”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在梦里不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才没触发光环?他越想越困惑,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楼后,沈隼打开车门,启动车辆,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沈隼的思绪依旧沉浸在那个梦里。他不止一次做过类似的梦,在梦中,他渴望有那么一天,没有工作的束缚,金钱变得毫无意义,每个人都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残酷的世界中求生。虽然他心里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哪怕能体验一次那样的生活也好啊。可回到现实,他一周只能休息一天,每天还要无偿加班。为了保持身材,加完班后,他还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健身。所有美好的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罢了!
八点整,沈隼准时右脚迈进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牛马”般的工作。由于今天是周一,工作任务还没有布置下来,沈隼一边坐在电脑前,脑子里还在幻想着梦中如果自己光环乍现,会是怎样一番情景,一边打开了电脑浏览器,浏览着浏览器首页推送的信息。没活干的时候,沈隼可是能摸鱼就摸鱼,绝对不会干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
这时,“叮咚”一声,手机上某音弹出一则消息。沈隼单指轻轻向下一划,看到是同城消息,便顺手点了进去。视频上是一个穿着交警服装的男人,他背对着拍摄者,右后小腿上有一大块明显的红色印记。沈隼双指在屏幕上拉大画面,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裤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破了,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肤,再仔细瞧,下方竟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肉块。这惊悚的画面,让沈隼心里猛地一颤:“我去,肯定是早上起猛了,大早上的怎么能刷到这种视频?确定这不是在拍电影?”
虽然视频内容看得他心惊肉跳,但看完后,他还是忍不住又多刷了几下。尽管受到了惊吓,可这丝毫没有影响沈隼一颗想要摸鱼的心。划了几下后,他发现没啥有意思的内容,毕竟同城上总会出现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视频。于是,他准备关掉手机,开始“勤奋”地工作。“再看最后一个,真的是最后一个,看完绝对开始工作。”沈隼暗自发誓。
然而,在最后一个视频里,沈隼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是交警服。这次的拍摄角度是侧边,仔细看会发现交警右后小腿在这个角度看起来还是相对“完整”的。边上站着一只歪脖子狗,狗的前面还有根棍子,狗脑袋下面好像有个白色的东西。
沈隼双指再次拉大画面,这一看,又被吓得不轻:“我靠,这好像是眼球吧,还连着根神经,甚至还往外渗出液体,没必要大早上就这么吓人啊!”
就在沈隼准备关掉某音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狗的另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灰白灰白的,空洞无神,甚至连瞳孔都没有。
此时的沈隼,脑子里疯狂吐槽:狗也会得白内障?”紧接着,他又瞥见了那狗泛着红点的毛发,再加上这可怖的眼球,不禁让他联想到一部韩国丧尸片里的场景:一只双眼透白的鹿,它的皮毛不再是原本光滑油亮的模样,大片的毛发杂乱地脱落,露出斑驳且带着血渍的皮肤,伤口处有暗红色的血水渗出,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狰狞。它的眼睛被一层浑浊的灰白色薄膜覆盖,其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它的四肢僵硬地摆动着,蹄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错,这不就是韩国丧尸片《釜山行》里的场景吗,只是把鹿换成了狗,但眼前这场面可比电影里的还要瘆人得多。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有人在拍电影?此时沈隼又想起第一个视频,那男人的小腿不会是被这可怕的玩意咬的吧。想到这,沈隼只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但他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电影里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呢?可话说回来,自己活了 20多年了,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惊悚的场面。
刚关上手机没一分钟,领导就走了过来,开始安排工作。沈隼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摸鱼又成功躲过了一劫。
今天的工作,依旧是枯燥乏味到了极点。说难听点,这活就算随便找条有脑子的狗来干,估计也能干得有模有样,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很多工作内容都是照搬别人的,稍加修改就变成了所谓的“创新”。这或许也是大多数研发公司内部的真实写照,表面上打着创新的旗号,实际上不过是将别人的成果拿过来改头换面,据为己有。沈隼在心里不停地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