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棠旧事
- 斗罗之日月同辉,星镇寰宇
- 踏玉逐星辰
- 2019字
- 2025-04-28 23:27:40
二人走后,叶仁圣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书房的密室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典籍,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等待他去探寻。
那些典籍,有些纸张已经泛黄,有些装订处已经有些松散,但每一本都承载着叶家的历史与传承。
密室中,静谧得只剩下陈旧书卷翻动的沙沙声。叶仁圣伫立其间,昏暗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宛如一幅沉默的画卷。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穿透了时光的迷雾,思绪飘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叶仁圣想起了叶泠泠的父母,那时,他们也是一剑一花,在魂师界崭露头角。
那对年轻的夫妇怀揣着对修炼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一路披荆斩棘,展现出非凡的才华。
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在叶泠泠还未觉醒武魂前的那几年,他们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出于嫉妒、恐惧或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暗中策划了一场阴谋。
那是一段黑暗的时光,叶泠泠的父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遇了一次致命的袭击。
他们奋起反抗,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终究还是力不从心。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他们消耗巨大,直到最后一刻,那些人终究是成功了。
如今,看着叶泠泠也宛如当年的她父母一般,在修炼之路上将展现出无限的潜力,叶仁圣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父母的势力,可能依然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
在黑暗中,在沉默后他决定今夜将真相告诉叶泠泠。
夕阳的余晖透过书房的窗子,在古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叶泠泠跟着叶仁圣来到书房,今夜书房多了一书香之气,仿佛可以让人平静下来一般。
“爷爷这是做什么?是要教我什么新的医术吗?”叶泠泠睁大眼睛看着叶仁圣说道。
“接下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是关于你父母的!”
叶仁圣站在书架前,指尖轻轻掠过那些泛黄的书脊,最终停在那本《叶氏武魂录》上。他深吸一口气,后方有一个机关,按下去,书架后出现了一个通道
“泠泠,进来。“老人的声音在通道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叶泠泠踏入进道后,注意到爷爷今日不同寻常的装束——那件墨绿色的长衫只在祭祖时才会穿上。
在目光的尽头,她的目光落在石室书桌上展开的那幅画像上,画中人的眉眼与她如出一辙,心口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刺痛。
通道里沉淀的墨香与药草气息缠绕在一起。叶泠泠看见爷爷面前摊开的画像,画中年轻夫妇的眉眼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她突然按住心口,那里传来莫名的刺痛。
“其实,你父母不是死于狼盗,那是爷爷为了让你开心快乐的活下去,故意编制的谎言。”
突然,叶泠泠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所以军部送回来的骨灰...“
“是假的。“叶仁圣从手中《叶氏武魂录》中抽出一封血书,“他们死在落日森林边缘,当时你父亲刚猎取完第八魂环。”
信笺上简短的文字勾勒出那个血腥的夜晚——七宝琉璃塔的七彩光芒与昊天锤的阴影交织,瞬息之间夺走了两位天才魂师的性命。
密室突然变得极静。叶泠泠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淡红的涟漪。那些总在噩梦里出现的金属碰撞声,此刻突然有了具体的来源。
月黑风高夜,在漫天飞舞的七彩光点中,一柄巨锤砸向了月光下的海棠花。原来那不是梦,是烙印在武魂里的记忆。
“还有九心海棠的诅咒...“叶仁圣转动书架上的海棠花雕,暗格弹出一卷竹简,“自然都是假的,是保护色。从来都不是天意。“
叶泠泠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是因为治疗能力太强?”
竹简上记载的古老文字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叶家的治疗能力太过强大,曾让七宝琉璃宗在魂师界的地位动摇。
“准确说,是破坏了平衡。”叶仁圣指向竹简某处,那里记载着某代先祖同时救治了蓝电霸王龙家族与武魂殿的重要人物,“我们本家的治疗魂技,能让七宝琉璃塔的增幅相形见绌。”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叶泠泠现在明白为何爷爷总在月圆夜对着北方祭酒,那里正是落日森林的方向。
“昊天宗为何...”
“无法拒绝的利益。”叶仁圣冷笑一声,从暗格底层取出一块带有锤印的魂骨碎片,“当时七宝琉璃宗承诺,只要他们出手干扰你父亲的第八魂环...”
叶泠泠的武魂突然剧烈震颤,九片花瓣中的三片泛起血色。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觉醒武魂那天,爷爷会抱着她痛哭——这不是喜悦的泪水,而是恐惧。
“现在你明白为何我要你隐藏魂技的真实效果。”叶仁圣将魂骨碎片放回原处,金属碰撞声惊醒了梁上栖息的蝙蝠,“江小子的理论或许是转机,若能突破九心海棠的固有限制...“
月光悄然爬上窗台。叶泠泠拭去泪水,发现掌心已被指甲刻出四道血痕。
她忽然想起江天逸讲解理论时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那里盛满的不只是对知识的光芒,还有对她...
(你的心意早已昭然若揭,难道真以为那人毫无察觉吗?说话!)
“我会变得更强。”叶泠泠缓缓卷起父母的画像,深蓝色的眼眸中凝结着寒霜,“强到足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叶泠泠那双深蓝色的双瞳之中变的冰冷了许多,连带着语气和密室中的温度也降低了许多。
叶仁圣抚过孙女发间那支母亲遗留的海棠玉簪,簪头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像一滴凝固了二十年的泪。
“泠泠,好孩子,会好起来的!走吧,今夜先好好休息。”
走廊尽头,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把缓缓出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