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蜿蜒的长河，落叶就随意漂泊……”

“从不留恋着……”

“那些早已褪去的颜色……”

斗罗大陆，天斗帝国。

法斯诺行省，诺丁城南。

郊外，名为圣魂村的小村子，不远处的后山上，只能说勉强没跑调的小曲，在风中回荡着。

破晓的晨光洒在山坡上。

照亮了哼着小曲的身影。

小小的，矮矮的。

粗糙的麻布衣服上，打着数量繁多的补丁。

黑发，黑眸。

五官普普通通。

毫无光泽的皮肤与瘦小干瘪的身体组合到一起，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龄，更不符合一个六岁孩童应有的面貌，亦如他同样不符合年龄与面貌的眸子和气质，前者冷静，后者从容。

不难从这些细节上看出来。

这位瘦瘦小小的孩童家境并不好。

但正因如此，这双冷静的眸子与从容的气质出现在这个小孩身上，才显得愈发不可思议。

居移气，养移体。

环境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一个出生在祖祖辈辈都是头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庭里的孩子，是不可能有什么远大理想的。

在他的家庭背景里，也不可能有支持他理想扎根的土壤。

除非，这个孩子生而知之。

“但罕有人知的是，生而知之这个词还有另外两个别称。”

“第一个别称是：重生者！”

“第二个别称是：穿越者！”

“而我，正是第二种！”

年仅六岁的姜瑀抬起头，看着破晓时分的朝阳。

金光万丈。

亦如往昔。

无论看多少次，都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堂而皇之的霸气，还有无法抑制而爆发出来的沛然生命力。

“大日凌空，华光万丈。”

“无声无息的崛起。”

“却又众所周知，却又理所当然。”

“我心如此，此志不堕。”

“纵然有千般坎坷。”

“不过脚下基石，不过路上风霜。”

“又有何妨？”

凝视朝阳半晌，姜瑀这才背起半人高的箩筐，将小号的锄头与镰刀放进筐中，压在筐里的野菜上，哼着小曲，向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小村子走去。

若在以往，他一定会多找一时半刻。

多摘一些野菜野果。

春末夏初。

正是很多野菜生长的时候。

多找些野菜，意味着他可以少吃一些粮食与果蔬，将这些节省下来的粮食与果蔬通过特殊手段保存，比如说，可以用晾晒的手段把萝卜变成萝卜干，存起来，作为冬天的果蔬代替品，再比如说，可以用腌制的方法将白菜、大头菜、芥菜变成酸菜，同样存起来，作为冬天的果蔬代替品，粮食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放在一个干燥且温度适宜的地方就行。

这是生活经验，也是未雨绸缪。

但今天不行。

因为今天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这是他迄今为止，唯一能抓到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武魂殿每年负责的武魂觉醒仪式，就在本月展开！

今日，轮到圣魂村！

……

……

……

“小三，爷爷来接你了。”

圣魂村内。

铁匠铺的大门前。

拄着拐杖的老杰克站在门外。

懒得看屋子里刚刚吃完饭的唐昊。

对正在收拾桌子的唐三挥手叫道。

年仅六岁的唐三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父亲唐昊。

唐昊似乎也注意到了唐三的目光。

拿起酒瓶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随后，才把瓶口放入嘴里，任由辛辣劣质的酒水涌入腹中，同时，含糊不清的交代道：“去吧，别耽误中午做饭……”

“饭饭饭，你就知道吃饭！”

“小三，跟爷爷走！”

“你爹这么大个人，饿一顿没事！”

“今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这爹，我看，他也算是白当了！”

本来就冷着一张脸的老杰克，顿时被唐昊的这句话惹毛了，挥舞着拐杖，就要冲进来揍唐昊。

被哭笑不得的唐三连忙拦住。

好说歹说，算是出了这个门。

往村子中央的武魂殿走去。

说是武魂殿，实际上，只是武魂殿分殿中的分殿。

由于每个人都有武魂，每年也都有一批达到六周岁的孩子需要觉醒武魂，所以，武魂殿遍布整个斗罗大陆，几乎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武魂殿。

因此，武魂殿对内部进行了划分。

一共六个档次。

最高的，也是辖制所有武魂殿的，是武魂教皇殿，也可简称为武魂总殿，坐落在武魂城。

其次，是坐落在星罗帝国首都和天斗帝国首都里的武魂殿，简称为武魂圣殿，辖制各自国家内的所有武魂殿，接受武魂总殿的管制。

之后，是坐落在各个行省和各个王国里的武魂主殿，由于天斗帝国实行分封制，境内的王国并不少，行省也是一个道理，为了减少工作量，也是为了加强对地方城市的管控能力，武魂主殿由此而立，掌管下面十几座城市里的武魂殿，上级则是坐落于皇城内的武魂圣殿。

再往下是武魂子殿，不管是一流城市还是三流城市，只要是市级，里面就都有一座子殿，辖制附近几十个县镇级别的城市里的武魂殿。

再然后，就是武魂分殿，坐落在县级或镇级的城市里，是距离普通人最近的一个武魂殿，属于武魂殿的正规编制，日常任务就是处理附近上百个村落的事务，包括每年的觉醒事宜。

最后的最后，就是分殿的分殿。

坐落在各个乡村里。

由于每个村子都有一座，数量太多也通常过于简陋，往往只在一年一度的觉醒仪式上才会开启一次，所以，名字什么的，也就没必要取了。

叫武魂殿分殿中的分殿可以。

叫武魂殿分殿下面的办事处也没错。

放眼全大陆，这种办事处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随着村子的荒废而荒废。

随着村子的建立而建立。

就像是一个随用随取的插件。

但在名义上，还是属于武魂殿的正规编制的。

圣魂村拥有的，正是这样一个武魂殿办事处。

坐落在村子中央。

外形跟教堂差不多。

只是矮了点。

等老杰克带着唐三走到村子中央，也就是武魂殿办事处门前的空地上时，圣魂村今年的适龄孩童，已经在姜瑀的指挥下排好了队。

一共七个人。

如果算上姜瑀本人，那就是八个人。

唐三是第九个到的。

也是最后一个到的。

由于家庭原因，还有两世为人的成熟思想，唐三跟这些孩子都玩不到一起去，包括身为孤儿的姜瑀，在他眼里，也和寻常农家孩童差不多。

所以，此刻，也就阴差阳错的免去了打招呼的麻烦。

装作没看见姜瑀等人。

高冷的跟在老杰克身后。

不过，唐三孤傲，姜瑀却并不孤傲。

他的认知和唐三恰恰相反。

如果跟一群心思单纯的小孩都处不好关系，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又该如何在其中生存呢？

所以，即便需要日常劳作，为了今后的口粮奔波，姜瑀依旧用自己的方法，在空闲时间里，把这些孩童调教的服服帖帖，上到十二三岁的少年，下到三四岁的孩子，都以他为主。

称上一句孩子王，一点没有自吹自擂的成分。

见老杰克领着唐三过来，不动声色的忽略了唐三表现出来的冷淡反应，脸上戴着真挚的笑容，也许没有露出八颗牙齿，也许不如美女笑的好看，但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人会对一个笑脸相迎的孩童充满恶意：“杰克爷爷好，劳烦您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还有唐三，早上好，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爷爷可是这圣魂村的村长。”

“村子里的大事小情，哪一个不是我的分内之事？”

“你这孩子呀，就是太客气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爹娘……”

“唉……”

老杰克说到这里，才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触碰到了姜瑀的伤疤，只能用一声无奈的叹息掐断了这个话题，抬起手，摸摸姜瑀的头，安慰道：“总之，村子里的大家都是你的亲人，爷爷也是你的亲人，不需要跟我们太客气……哦，对了，中午去爷爷那边吃饭吧，唐昊那个臭酒鬼，只会让小三给他做饭，老夫倒是要看看，饿他一顿，他自己会不会做饭！”

对此，唐三沉默不语。

在他的传统思想中。

子不言父，这是规矩。

而且，他也不想和姜瑀这个孤儿有什么交际。

尤其是姜瑀的自来熟。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说话。

像这种谄媚的小人。

他不屑与之交友。

姜瑀倒是没在乎唐三冷淡的态度。

他一个现代人，跟唐三这个古代人没什么好说的。

对唐三扭曲的三观更是无法理解。

也不存在什么……因为唐三是主角，所以就要讨好唐三，努力混一个神位，最终和戴沐白、马红俊、奥斯卡等人一样成为唐神王的狗。

“可能在唐三的眼里，我这种三观更无法让他理解吧？”

思绪在姜瑀脑海中一闪而逝。

但在姜瑀的脸上。

温和的笑容依旧洋溢着。

看不出来任何虚伪。

有的只是满满的真挚：“那就叨扰杰克爷爷了……”

“好说，好说，哈哈哈……”

老杰克开怀大笑，抚摸着白须。

或许是年龄大了吧，对于小孩，总会下意识多几分宽容。

尤其是那些懂礼貌的小孩子。

更是自觉讨喜，更加疼爱。

和这些小孩是不是自家孩子无关。

“可惜，小三这孩子是个有心气的。”

“跟小瑀这孩子玩不到一起去。”

“也不知道待会儿小三这孩子会觉醒什么武魂。”

“要是武魂不怎么样。”

“魂力也不怎么样。”

“这种心气反而会害了小三呐！”

老杰克略有些走神的想着。

但并没有把这番担忧说出来。

万一呢？

万一唐三觉醒的武魂很好呢？

万一唐三的魂力也很高呢？

他的担忧，不仅是不必要的，还有乌鸦嘴的嫌疑！

这可要不得！

而也就在老杰克玄学之余，负责今日觉醒仪式的武魂殿魂师也已经到了，以一个相当风骚的姿势出场，直到这座破旧的武魂殿办事处门口，才在空中连踏三步，顺利转身落地。

“您好，尊贵的战魂大师。”

“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实在不好意思。”

“劳烦您走这么远的路。”

老杰克连忙收回思绪。

对这位身穿白色劲装、黑色披风、双眸闪亮、看上去傲气十足的青年，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青年脚步一错，侧身避开。

并没有阻止老杰克的动作。

但也没承受老杰克的礼节。

嘴上应道：“我时间不多，待会儿还要前往下一个村子，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好的。”

老杰克点点头，直起腰杆。

安排姜瑀等人走进前方的木质教堂。

看着姜瑀等人的背影。

忍不住叹息道：“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能成为魂师的娃娃，去年、前年、大前年和大大前年，都没有……”

“难，难，难！”

“来之前，我已经走了六个村子。”

“一个拥有资质的孩子都没有。”

“武魂也都是庄稼把式。”

“什么锄头啊，什么爬犁啊。”

“其实这倒是次要的。”

“你应该知道，对于咱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先天魂力比武魂本身更重要，只有先天魂力达到一级，才有成为魂师的可能，不然的话，就像你，先天魂力不到一级，苦修一辈子也摸不到十级的门槛，无法获取魂环成为魂师。”

“虽说召唤武魂需要消耗魂力。”

“每个人体内都存在魂力。”

“但究竟是一丝，还是一缕，或是如同大江大河一样，乃至那只存在于历史中的先天满魂力……”

青年摇摇头，没继续说下去。

话不用说的太露骨。

能听懂的，自然能听懂。

听不懂的，再说下去也没意义，也只是浪费口舌。

水晶球检测的魂力下限是一级。

哪怕你有零点九级的魂力。

在水晶球上，也会被显示成没有。

而大部分人，或者说，大部分平民的魂力等级，全在一级之下，在零点九级到零点一级之间。

而召唤武魂，只需要消耗零点零一级左右的魂力。

因此，拥有武魂＝拥有魂力≠拥有成为魂师的资格和潜力，而拥有一级或一级以上的魂力＝拥有成为魂师的资格和潜力，只有成为魂师，吸收魂环，武魂品质的高低才能体现出来，才能成为决定魂师战斗胜负的主要因素。

一个连十级魂力都达不到的人。

就算他的武魂再好，再有潜力，又有什么用？

吸收不了魂环。

没有魂技。

说破天，也只是一个身强体健的普通人罢了。

“好了，孩子们。”

“都看我。”

“我叫素云涛，是一位来自武魂殿的大魂师。”

“负责为你们觉醒武魂。”

“现在，排好队，一个个上前。”

走入教堂，并在关上教堂的大门后，青年很熟络的运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对姜瑀等人说道。

在说话的同时。

把包裹放在教堂里的桌子上。

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水晶球。

这是接下来必须用到的工具。

“我先来吧。”

看见其他几个孩子仍在迟疑，姜瑀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随后，对面前这位存在于大部分斗罗同人小说里的新手导师，认真的鞠了一躬：“素云涛哥哥，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这一声“哥哥”叫的素云涛心花怒放。

谁会怀疑一个小孩子的谄媚呢？

再说了，小孩子的谄媚能叫谄媚吗？

那叫嘴甜！

那叫实话实说！

哥哥好，哥哥妙，比叔叔强多了！

稍有些不耐烦的态度，也被随之安抚了下来，从口吻上就能听出来：“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吃惊，也不要害怕，听明白了吗？”

“明白。”

姜瑀点点头。

目光坚定不移。

哪怕狂风铺面，一只直立的巨狼虚影在素云涛身后显化，随后，武魂附体，大把大把的毛发从素云涛身上冒出，如同影视片里的狼人一样，姜瑀的目光也依旧坚定，甚至是夹杂着些许的火热，那是对超凡力量的渴望。

但其他孩子的表现就不尽人意了。

被吓哭的不在少数。

有两个小孩，甚至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放眼望去。

在这间破旧的教堂里。

只有姜瑀和唐三还能稳住情绪。

“唉……”

似乎是对这一幕早有预料，狼人形态的素云涛叹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眼下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起码他面前的这个孩子没被吓哭。

如此想着。

素云涛调整了一下魂力的释放频率。

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姜瑀。

随之吩咐道：“抬起你的手，不要克制本能……”

嗡！！！

素云涛话音未落，奇异的现象就已经自姜瑀身上诞生！

一层灵光自姜瑀头顶涌出。

就像是喷泉一样。

武魂觉醒的声音，更是如同一座铜钟被撞响，回荡的声音好似一柄大锤，用力砸在了所有人的灵魂上。

即便是素云涛，眼前都不自觉一花。

似有无数金星冒出。

唐三和其他孩子的表现就更不堪了。

眼前一黑，倒头就睡的孩子，在教堂里比比皆是，极个别没睡的孩子，也都被吓的狼嚎鬼哭。

或是鼻子流血。

或是脑瓜子嗡嗡的。

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但素云涛此刻却没心思管理教堂中的乱象，而是激动的看着姜瑀额头上繁琐奇特的花纹，一把抓过水晶球，塞到姜瑀手里，示意道：“孩子，快，闭上眼，然后在心里想象：你身体里的那股热气涌到你的手中，又从手中涌出……”

姜瑀闭眼照做。

水晶球顿时散发出了微弱的蓝光。

素云涛的情绪顿时冷静了不少。

不信邪的看着水晶球上的刻度。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叹了口气。

“先天魂力一级。”

“武魂大脑。”

“谢谢哥哥帮我觉醒武魂。”

姜瑀放下水晶球，替有些失望的素云涛说出了这个答案，随后，礼貌的将水晶球双手奉还，鞠躬后退。

“算了，下一个吧！”

素云涛单手接过水晶球，把以为自己开出了一个极品武魂的狂喜扔出脑海，为自己不翼而飞的奖金心疼了一下，随后，示意一旁的唐三上前。

而后，素云涛就再度自闭了一下。

看着唐三手里满了的水晶球。

以及唐三脚下的蓝银草。

直到觉醒武魂的仪式彻底结束。

推门而出。

见到老杰克。

心态都没能缓过来。

“尊贵的战魂大师，不知今年……”

老杰克观察着素云涛的脸色。

小心翼翼的打听着。

素云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吟了五六秒，才组织好语言：“有一个先天满魂力的孩子，可惜，武魂是蓝银草，还有一个武魂品质相当高的孩子，大脑武魂，是极其罕见的精神系，但先天魂力只有一级……如果把他们两个的先天魂力换一下，给那个大脑武魂的孩子十级先天魂力，别说是出一个魂圣了，封号斗罗都不是不能试一试，偏偏那个先天满魂力给了蓝银草……讲真，老天爷在某些时候真的是挺不公平的，白瞎了一个好苗子！”

老杰克闻言，也是急了。

对他而言，魂圣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大人物了。

封号斗罗。

哪怕只是试一试。

也一定比魂圣强。

在素云涛扔下一句“留步”离开后。

看着从教堂里走出来的这十个孩子，连忙打听道：“大脑武魂和先天满魂力的都是谁啊？”

“我是那个大脑武魂的。”

姜瑀的情绪一直很平稳。

并没有因为先天魂力过低而自卑。

因为他知道，唐三表现出来的那个先天满魂力不是真的先天满魂力，而是唐三依靠玄天功修出来的先天满魂力，是假的先天满魂力。

而在斗罗中，先天魂力等级的高低，虽然会影响到一名魂师的成长速度，但也不是没有改变的办法。

看看斗二的霍挂就知道了。

霍挂的武魂还是灵眸呢。

先天魂力也不高。

到最后，不也照样成神了？

所以，先天魂力什么的，看看就好。

武魂觉醒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从零到一的环节。

比从一到一百更重要。

唐三则先用余光瞥了一眼姜瑀，随后才交代道：“杰克爷爷，我是那个先天满魂力的。”

老杰克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似乎发现没什么可说的。

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只手拍拍姜瑀的头，另一只手拍拍唐三的头，苦笑道：“得益于当年那位魂圣大人的恩泽，村子里，每年都有一个前往诺丁城魂师学院的工读生名额……你们两个，谁想去上学啊？”

“我想去。”

姜瑀可没有什么谦让的意识。

尤其是跟唐三。

唐三此人，可以为敌，不可为友。

为敌好歹是人。

为友那就是狗。

他还没做够人，不想去做狗。

既然如此，该争取的自然要争取。

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争取了，不一定能争取到，但不争取一定没有你的份！

“我也想去。”

“但我要回去问问爸爸的意思。”

唐三挠挠头，如实答道。

这也给了老杰克以灵感。

在把其他孩子交接到他们各自的父母手中后，带着姜瑀和唐三，来到了唐昊所在的铁匠铺前。

打算问问唐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