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观察

呼！

木棍裹挟风声，呼啸作响。

一只拳头突然挥出，将小臂粗的木棍击成两半。

所有人都被这一拳吓得呆住。

二狗更是结结巴巴地说着：

“断、断了，小虎哥，你断了。”

那高大青年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弟弟小虎拉到身后，警惕地看着裴渊，问道：

“你是什么人？”

裴渊甩了甩手上的木屑，对青年说道：

“我是济仁堂掌柜裴渊，以后小梅就是济仁堂的学徒了。希望以后你们不要打扰她家人。”

梅林县周边的人都知道，有三大不能惹的势力：济仁堂、青鱼帮、飞鹰武馆。

青年听闻济仁堂之名心里就是一惊，忙不迭点头：

“原来是裴掌柜，您放心，以后村里肯定没人敢欺负小梅家。刚刚只是小孩子打闹，你不要放在心上。”

裴渊：“那就好，我们走吧。”

小梅看了看身旁那群羊，对青年说道：

“我以后不赶羊了，这些羊你帮忙带回去吧。”

青年忙点头：“行，交给我吧。”

裴渊跟着小梅一家人，继续往村里走去，很快就来到一间低矮的房子前。

进屋后，小梅母亲带着小梅去收拾衣服。

小梅的父亲略显局促地请裴渊坐下，倒了碗茶水。

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

“裴掌柜，小梅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洗衣做饭都拿手，到了济仁堂您尽管使唤。她如果不听话，您尽管打就是了。”

裴渊宽慰道：“你放心，我们济仁堂的待遇还是很好的，就算是学徒，吃穿用度都不会缺。”

“那是那是。”

小梅父亲连连点头。

裴渊随口和小梅父亲说了几句后，小梅那边就收拾好了。

在父母叮嘱声中，小梅离开了家。背着包裹，跟在裴渊身后，走过长长的土路，就到了县城。

进城后，没走多远，裴渊就停下脚步，说道：

“到了。”

小梅站在济仁堂的大门外，仰起头看着济仁堂高挂的金漆匾额，一时有些愣神。

“进去吧。”

裴渊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

小梅跟着裴渊进入大门，迎面就闻到了一股药香。

往来的人见到裴渊后，无不恭敬施礼。

“裴掌柜。”

“裴掌柜好。”

小梅虽然早就知道济仁堂的掌柜地位很高，但直到此刻，身处其中，她才真切感受到裴渊身份的不一般。

李沛见裴渊带了个小姑娘回来，不由问道：

“师父，这位是？”

“这是小梅，我招收的新学徒。你给她安排个住处，然后让她和其他学徒一起上课读书。尽量安排些清闲的活，她还要练武。”

“好的。”

李沛忍不住打量了小梅两眼，猜测这小姑娘可能有点练武天赋。

裴渊转头对小梅介绍道：

“这是我弟子李沛，也是这儿的管事。你以后就听他安排，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说着，就离开了。

小梅见裴渊就这么走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安，毕竟刚到完全陌生的环境。

李沛看出她的紧张，轻声宽慰道：

“别怕，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跟我来，我先给你安排住处。”

说着，带着小梅进入后堂。给她安排了一个小房间，和另外一位女学徒同住。

然后带她去量体裁衣，熟悉周围环境。

小梅一路小心翼翼，努力记着李沛说的话。

之后，小梅就开始了在济仁堂的生活。

每日上课学习，认字读书，修炼游龙拳。

有时候，李沛会给她安排些杂事，都是轻松的活。

小梅发现，虽然自己住在济仁堂里，平时却不常见到裴渊，就算见到了也说不了几句话。

转眼两个月过去。

这天，小梅正在窗边练习写字，李沛走了过来：

“小梅，师父要见你，跟我走吧。”

“好的。”

小梅立刻放下笔，跟着李沛去见裴渊。

到了后院，就看到裴渊正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慵懒地晒着太阳，一脸惬意。

小梅学着内其他学徒的样子，恭敬施礼：

“裴掌柜。”

裴渊点点头，眼皮微抬，说道：

“你学游龙拳也有两个月了吧，练得如何了？”

“是有两个月了。”

小梅点头，觉得裴渊突然要见自己，可能是为了考校修炼成果，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地说道：

“拳法动作我都掌握了。教拳的护卫说，我的拳法已经入门了。”

裴渊：“打一遍，我看看。”

“是。”

小梅知道接下来的考核，非常重要，很可能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继续待在济仁堂，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缓缓调息，平复呼吸后，她才开始演练游龙拳。

小梅的体型虽然瘦小，但矫健灵敏，身形随着拳法起伏。

拳法动作一板一眼，虽然还不够流畅，但确实已经掌握了，欠缺的只是时间的积累。

一套拳法打完，小梅气喘吁吁，额头已经有了细汗。但她顾不得擦汗，只是小心翼翼看着裴渊，等着裴渊的评价。

裴渊微微颔首，点评道：

“拳法虽然稚嫩，但两个月时间能练到这种层度可见你没有偷懒。”

小梅的天赋在普通人里，只能算中上水准，和谢康差不多，远无法和李慕风比。

裴渊对此也不感到意外：随便遇到个小女孩就是绝世天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见小梅舒了口气，裴渊继续说道：

“看你与我有缘，以后就在我身边做个记名弟子吧。”

说是有缘，其实主要还是看沁血灵玉的面子。

这段时间，裴渊一直将沁血灵玉贴身挂在胸口。有衣服遮挡，也不怕被人看见。

经过两个月的佩戴，裴渊慢慢发觉了沁血灵玉的神奇之处。

不仅能够缓慢滋养身体，强筋健骨，对于龟蛇养生拳的修炼也有辅助作用，让他的修炼效率提升了不少，确实是难得的宝物。

李沛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小梅，想不到自己竟多了个师妹。

见小梅还在愣神，他不由笑着提醒道：

“小梅，还不拜见师父。”

小梅本以为能在济仁堂当个学徒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裴渊又突然改了主意，决定收自己当弟子。

得到李沛的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

“小梅拜见师父。”

裴渊嘱咐道：

“以后好好修炼，别丢了我的脸。武学之道，天赋和勤奋并重。你天赋不算出众，要更加努力才行。

为师能有如今修为，全靠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是，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小梅目光坚定地点头。

裴渊点点头：

“很好，现在先和我去钓鱼吧。”

“啊？？”

小梅哑然：不是说要勤学苦练，怎么又要去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