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对方只能横刀来挡,“嗯!”,三角眼汉子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
卫风神情漠然,穷追不舍,连续出刀。
最开始两刀,三角眼汉子还能勉强招架,此后根本跟不上卫风速度与力道。
“啊!啊!”
三角眼汉子惨叫几声,身上已经有几个破口。
他目光阴冷至极:“小子,你逼我的!”
三角眼汉子向后一跳,拉开距离,然后大吸一口气,猛地吐出来:“哈!”
卫风看见这架势,立刻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白玉教徒。
果然,下一刻,三角眼汉子身上开始浮现白色。
卫风见此,目光一凝,体内猛然间爆发一股强大的力量,双腿猛地一瞪,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
同时,全身的力量凝聚于右手,可怕的一刀蓄势待发。
电光石火间,卫风来到三角眼汉子身前,春蝉刀也劈了出去。
三角眼汉子骇然的睁大眼睛,用刀格挡,但他还没完成邪化,力量远远不如卫风。
“叮!”的一声,春蝉刀直接将对方的刀斩断,并掠向三角眼汉子的脖子。
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头颅在地上滚了两下,身躯也砰的一声倒下。
“我会让你完成读条吗?”
开玩笑,作为横扫小区老年活动中心电脑房的电竞天才,抓读条时间一直是他的强项。
当然,他不是怕,就算对方完成邪化,他也有把握能斩杀。
只是一想到邪化后那副恶心的样子,还要腐烂在院子里,他就决定,必须马上制止,否则吓坏莺姐怎么办。
他看向地上的尸体,目前只是皮肤有点发白而已,看着还算正常。
忽地,他目光一动,看见尸体胸口位置,有什么东西凸起。
他蹲下身,伸出手摸索了一番,摸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个玉瓶,正是凸起之物,一样是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淬血功》。
“竟是这门武学。”卫风眉头轻挑。
白玉教徒之所以修炼快,除了受邪神加持,吞噬血肉以修炼以外,还修习了一种速进武学,也就是眼前的淬血功。
修习此功后,再辅以白玉教独有的“淬血丹”,就能使修为突飞猛进。
不过,不知是何原因,这淬血功只有白玉教徒才能修炼,其他人都无法掌握。
淬血丹也只掌握在白玉教高层手中,因此常人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提升实力,就不用想了。
“那么,这瓶丹药应该就是淬血丹喽?”
卫风看向手中的玉瓶。
他打开玉瓶,倒了一枚丹药出来,只见黄豆大小,呈现暗红色,还十分温热。
这时,莺姐走了走来,担心道:“你没受伤吧?”
卫风笑道:“别担心,一个小毛贼而已,伤不了我。”
莺姐问:“这是什么人?”
“白玉教徒。”
“白玉教?你招惹他们了?”
“没,”卫风无奈,“运气不好,今天买红虬根的时候,此人在场,我都没怎么注意,没想到是个白玉教徒,而且这么大胆,竟敢深夜来劫取红虬根。”
莺姐蹙着眉,摇摇头:“听说白玉教的人都是疯子,在三州之地杀了好多人,怎么梓山县也有他们了,唉,这世道,只想安稳过日子都不行。”
卫风听出莺姐话中的担忧之意,他把莺姐抱进怀里,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莺姐的眉头舒展开,愁容也敛去,心中的不安全感烟消云散,嗯了一声。
卫风让下人去报告玄律司,很快,玄律司的人便到了,正是之前见过的周瑞。
周瑞看着地上的尸体,表情有些古怪:“短短几日,已经有两个白玉教的八品武者死在卫堂主手上了,看来卫堂主与他们有缘啊。”
卫风撇撇嘴:“别,这缘分我可不想要。”
周瑞蹲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捏了捏尸体的肌肉,忽地神情一紧,猛地转过头,看向卫风。
“卫堂主,你的实力……”
他已经看出,这白玉教徒乃是蛇肌期武者,却死在卫风刀下,那么卫风十有八九,也是这个境界了。
他虽然早就听说,这位卫香主修炼很快,但不能这么快吧?
卫风心中略一思索,道:“周总旗,在下的实力,还请帮我暂时隐瞒。”
原本卫风觉得,隐藏境界没有什么必要,但是今日一事,却给他提了个醒。
试想,若是三角眼汉子已经知道他是蛇肌期武者,并且拥有虎肌期的实力,还会独自上门吗?
说不定会纠集几个强者,一起对付他。
那样的话,就麻烦许多了。
而隐藏了实力,就能迷惑他人,使敌人轻敌,这可是大好处。
因而,他转变了思路,尽量隐藏实力。
周瑞点头:“卫堂主放心便是,此事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多谢了。”卫风抱拳。
“小事,”周瑞顿了顿,严肃道,“倒是要提醒卫堂主,近来白玉教的人明显变多,据说是那盗了白玉教武学的女子在我们平元郡现身过,所以白玉教派了不少人来追查,本郡各县都如临大敌,接下去的时日,卫堂主要小心才是,当然,整个梓山县,现在都严阵以待,四处搜查白玉教的人,想必卫堂主也发现了,近来城中兵卒的巡逻频繁了许多。”
卫风神情凛然,那女贼在平元郡?这不是要把白玉教勾引过来吗?
“多谢周总旗提醒。”卫风道。
“不必客气,在下告辞了。”
周瑞带着尸体离开,卫风则用水将血迹冲干净。
泡了澡后,与莺姐躺到床上。
原本经历了刚才的事,卫风没有其他心思,但是躺在床上,心中却总是静不下来,似有一团火在烧,全身上下也隐隐发热。
“是因为红虬根?”他暗道。
这红虬根确实烧心啊,悔不听莺姐的话。
而且,他怎么感觉,这玩意也有那方面的功效?
闭眼躺着,却根本睡不着,鼻尖又传来幽香,更是引起了他心中之火。
蓦地,他睁开了眼睛。
而此时,卫风一个激灵,莺姐的玉手竟是袭来,并道:“我就知道!”
莺姐整个人也贴来。
“都说了,服红虬根得用药引,叫你不听我的,难受了吧!”莺姐的语气有些谜离,“你热乎乎的,惹得我也想了……”
莺姐吐气如兰,卫风一听,哪里还忍得住。
这一夜,吱呀声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