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鼬，你要屠族了吗？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获得这份力量……但现在的宇智波和木叶，正处于一个极度不稳定的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点燃导火索，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鼬顿了顿，警告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这次你刺杀青司的事情，我会保密。”

面对鼬的威胁，鸣人自然不会接受。

“那么鼬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听从团藏的命令，为了木叶，将自己的同胞都屠戮殆尽吗？”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鼬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知道？！”

鸣人知道的远不止这些，通过聊天群，他早已洞悉了宇智波灭族的真相。

鸣人语气平静，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放心，我暂时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到底知道多少？”鼬浑身微颤，竭力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全部。”鸣人一字一顿，目光如刀：“我还知道，你已经联络了那个自称‘斑’的面具人，希望他助你完成屠族。”

“你……”

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鸣人的言辞像一柄利刃，刺穿了他精心构筑的防线。

他从未想过，一个忍校的学生，竟能洞悉他最深的秘密。

鸣人身为九尾人柱力，他绝不会刻意伤害，甚至有责任保护。

谁知道如今的鸣人如同开启了天眼，明明只有他和斑约定好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

“漩涡鸣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鼬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是三代目告诉他的？还是其他忍村的间谍？

但无论他怎么推测，都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鸣人背后有一个跨越时空的聊天群。

“我就是漩涡鸣人，还会有其他身份吗？”鸣人无奈地道。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鼬长得老成，让人忽略了他现在仅仅是13岁的少年。

在失去了前辈止水后，再无任何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此时意外得知鸣人居然也知道那么多，他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长久压抑的痛苦终于显露。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告诉我，哪边才是正确的？”

鼬的声音微微发颤：“宇智波一族、我的父亲即将策划一场政变，我能不阻止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作为宇智波的族人，参与到政变当中？”

鼬的眼睛燃烧着痛苦与迷茫，背负着家族与村子的双重枷锁，早已被逼到绝路。

鸣人注视着他，想起聊天群中柱间与自来也的对话。

何谓火影？是守护村子的信念，还是牺牲一切的冷酷？

“大家都说你有火影的思维，为了村子，至亲亦可杀。”

“...”鼬愣住，过了好一会，他才艰难地开口，话里满是苦涩：“这是为了村子，不得不做的事情，如果爆发内战，他国必将趁虚而入，更多的人会牺牲，如果抹去宇智波，就能带来和平，只能如此，团藏那边承诺，至少...佐助可以活下来。”

“真是感人的兄弟情，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佐助未来要毁灭村子，你会怎么做？”

鼬犹豫地道：“我不会让他知道真相。”

“如果他执意要这么做呢？”

“那...我只能使用止水的瞳术，让他守护木叶。”鼬的手上，有止水的另一只眼睛，可以释放别天神。

“呵呵，虚伪，你根本不爱佐助，也不在乎他的意志，佐助只是你的遮羞布，让你看上去至少残存着一丝人性。”

如果鼬真心爱佐助，起码还能有一个‘爱弟弟、背负骂名’的人设，结果根本立不住。

当村子和佐助二者起冲突的时候，鼬还是会选择村子，鸣人不由得为佐助感到悲哀。

“你又知道什么！？”

鼬就像被戳到伤口的野兽，黑色的眼眸刹那间变成了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宇智波的族人，总是把一族一族挂在嘴边，无法理解村子的真意，我的器量对这个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空气凝固，夜风都停止了流动，周围的寂静被这股杀意撕裂。

“你急了。”

鸣人使出了三字真言。

“我...”鼬血气上涌，满腔的悲愤被鸣人轻飘飘的三个字堵在喉咙，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是啊，他越激动，越证明鸣人说得正确。

万花筒写轮眼的红光渐渐隐去，避免继续失态，鼬努力平复了心情：“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鸣人并非真的想激怒鼬，而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打破他那份自以为是的逻辑。

“村子最初建立的初衷，是为了家族里的人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年轻一代可以快乐无忧地成长，今天我看到街上那么多宇智波的孩子，灭族的时候，你也要把他们从躲藏的壁柜里揪出来，一手抓住他们的脚，一手用忍刀刺穿他们的心脏吗？”

“！”

面对鸣人的灵魂拷问，鼬浑身一颤，捂着自己的脸，仿佛置身无尽的痛苦之中。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鲜活的画面——族里天真嬉戏的孩子、活泼可爱的宇智波泉、还有母亲美琴的笑脸。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从喉咙里挤出短暂的几个字：“别说了……”

鸣人没有停下，目光如炬，步步紧逼：“很多宇智波族人明明不想参与到政变当中，街边的摊贩，你的母亲，无辜的孩子，她们基于什么理由要被杀？”

“你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明白生命与和平的宝贵，千方百计要保住它，却落入了误区，村子明明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存在的，而非保护村子牺牲族人。”

这非鸣人一人之言，也是聊天群里，柱间的意思。

鼬的眼神涣散，他从未想过，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少年，竟能说出如此深刻的话。

视线逐渐模糊，他恍惚看到了鸣人背后的两个影子。

一个是用信念与宽容缔造木叶的初代火影。

一个是把珍视家族，探究真正的梦想为何物的宇智波斑。

“为什么……”鼬惊讶的同时，又带着希冀：“你明明没有写轮眼，却能看得比我更远？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彻，那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