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媒的双壁

不！

不可能！！

这怎么会发生？！

在审讯室外，听到了这件案件而好奇的大人物，见到了监控里发生的一切，顾不上周围人的阻挡，穿着木屐的双脚极速的来到了审讯室外，猛地推开了大门。

里面果然只有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整个脑袋也破裂了大半。

只有两个被吓傻了警视厅警察，一动不动的。

‘怎么可能？’

‘没有火药的味道，那为什么脑袋会...’

长期与血腥味作伴，他最喜欢的就是欣赏武斗者之间最纯粹的死斗，自然不可能分辨不出血腥味和其他味道。

在审讯室里，有很多不同的味道，却绝没有任何的火药的痕迹。

而在这位大人物身后，警视厅真正的高层，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也是见惯了各种凶杀案的，可是这种完全超出了人类能力之外的诡异，却始终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别忘记了立本可是全世界邪教最多的地方之一。

宗教遍地便是因为，立本本身对于神鬼的敬畏。

“呼，呼！”

大迫警部，也发出了强烈的喘息声，刚刚他差点就被自己窒息而死，那种强烈的恐惧和震惊，竟然让他忘记了呼吸。

然而也因此，让他心中仅剩下的‘侥幸’全部浇灭。

当一切可能都不存在后，剩下的便只有一个可能，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唯有那独一的真相！

“非人的凶手么？！”

眸子里闪过了火热的光辉，大迫警部知道，事情真正大条了！

...

‘全部都结束了！’

战场原黑仪，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真正的彻底的解决心中的梦魇。

完全，彻底，根除式的解决！

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沉默冷淡，最终只觉得毫无趣味。

在学校的天台上，战场原黑仪双瞳好似失去了焦距，明明应该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强。

‘你还有一个梦魇没有解决。’

一个声音响起，战场原黑仪没有惊慌，好似早已经知晓。

‘不，已经全部解决了。’

战场原黑仪坚定的回答。

然而那个声音却不依不饶。

‘你还有一个梦魇没有解决！’

随即，一道身影浮现在了战场原黑仪的面前，那是她无法释怀，也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的...母亲！

...

‘终于有意思起来了。’

面对这种纠结的选择，赵渊却不会插手其中，他创造了百鬼，但是也并不准备控制百鬼的意志，战场原是他选中之人，可是如果不能适应这个时代，那么也就会被轻易的淘汰。

可以选择的人实在太多了，在这个有着武斗家的日常综漫世界，随处可见男女主角，配角。

没有足够的觉悟，那就死在新时代的开端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学生，按时离开了学校以后，赵渊便开始行走在东京都的各处，无数的恶灵被他催熟，百鬼众的概念被他播撒，甚至镌刻有特殊力量的器物也被他布置或替换，有些东西光是他手下的百鬼众，还是做不到。

至少如今还无法做到...

至于那些凶案，媒体上的静默，在整个东京都内，死亡几十人的案件，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他还需要积攒足够的棋子，才能在接下来的第二幕当中，收割足够的因果点数。

不止是在东京都，还有关西，关东地区，北海道。

而且他必须给东京都的参与者定下这么一个铁律。

超凡不可触碰，不可直视，否则必有灾殃。

唯有知晓超凡者，方能触及超凡。

要知道，赵渊的行动和计划已经足够克制了，不然光是他制造的那些镇守水平的百鬼众，就足够让整个东京都陷入血火当中，光是不死不灭，以及特殊的力量，可以无视凡人的攻击这一点，就足够立本政府只能被动挨打了。

‘舞台已经搭好。’

‘重要的配角，也该要登场了！’

抬眸望向四谷见子那边，赵渊嘴角露出了一系笑意，要知道为了将人物集齐，他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呢。

哪怕是在这个世界，那两位老婆婆，也依旧确实还有些本事在的。

...

明明是到了黄昏时候，下町野的两边街道也已经亮起了灯光。

可是路边依旧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唯有四谷见子借口与好友百合川华出来游玩，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或者说格格不入的只有四谷见子。

百合川华倒是很开心的在压马路。

对于她们这种高中生来说，能够有机会上大街上闲逛，真的是一种很难得的事情。

尤其是四谷见子主动提出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路往下町野这里走，不过这里确实也是很少来的地方，有很多可以逛的商铺。

就在百合川华在这里左看看，右看看的时候，四谷见子也好似面容松弛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下町野这里的恶灵很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少，尤其是在黄昏以后...’

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忽然可以看到这些不可名状的恶灵，但是四谷见子很清楚，一旦真让这些恶灵知道自己能看得见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至少她就见到了拥有类似能力的黑猫，在嘶吼后，明明闪避了不少的恶灵袭击，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嚼碎，物理意义上的化为了一团模糊的血肉，然后被恶灵吃掉。

见到了一次这样的场景以后，她就不敢把自己小命当玩笑了。

还好一到天亮，这些恶灵就会消失不见，至少在街道上不会有太多恶灵了，唯有黄昏以后它们才会再次大批量的出现。

尤其是她的家附近，似乎有很多类似的恶灵。

实在没办法接受，每次与一堆恶灵近距离的接触，四谷见子才跑出来，结果发现了一个恶灵似乎并不多的地方。

‘难道真的有灵能力者？’

就在四谷见子开始目光不曾聚焦的扫射周围的时候，同样也有两个人注意到了四谷见子身上，那清晰不过的异常！

...

‘这个小丫头...’

在下町区，颇有名气的通灵者店铺，号称‘下町神母’的武田三支，注意到四谷见子的一开始，只是因为她那似乎还无法控制的灵能力。

虽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可是通灵者，在这个世界多少还是有些天赋以及便利的。

况且武田三支也察觉到了最近滞留的灵体越来越多了，这也让她的生意好了许多。

反倒是，她最讨厌的另一个家伙，说什么世界发生了古怪，跑出去转了一圈，又什么都没发现，再次跑了回来。

简直是好笑。

‘或许，这个小家伙，可以成为老婆子的弟子也不好说呢...’

通灵者的数量稀少，真正拥有天赋的人，也是极少的。

不然武田三支也不会和另一个讨厌的家伙并称为灵媒界的双壁了。

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是通灵出一些灵体，让他们说一些生前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只是三支婆婆也不觉得那些就是真的灵体了。

按照她的自我感应来说，那些只能算是残留的记忆体，执念罢了...

‘这个世界，哪里来的真正的灵体，也不存在超凡！’

谁也不知道，其实号称灵媒界双壁的老人，也是世界上对于超凡最绝望的人...

遍寻了古籍，走过了诸多神道道场，宗教，神庙，那些上古的遗迹，她无不虔诚的祭拜过。

也正是因此，她才知晓，那些记忆体并非灵体，明白所谓的‘神秘’‘超凡’不过是一场幻梦，是从未存在过的东西。

这对于一个拥有天赋，明明可以见到许多不可思议事物，却被告知你不过是意外而已的虔诚求道者是多么强烈的打击，没有人能够知道。

总之在那以后，她就来到了下町野这里，成为了一个通灵馆的老板...

‘没有神秘，没有超凡...’

‘哈，我们的存在，真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啊。’

一想到这里，三支婆婆便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她很快就凝聚了瞳孔，怒气勃发，佝偻的身躯也直立了起来。

‘该死的混球！’

‘你怎么敢！’

原来就在她伤春悲秋的时候，四谷见子便已经被一个老妪找了上去，正摸着她的小手，轻笑着说些什么。

那人正是她的老对头，灵媒界的双壁另一人，从青年时代一直到现在的那么让人讨厌的...德川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