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取而代之

这句话，真就如干柴点烈火，热锅浇滚油。

林元脑袋“轰”地一声，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拉过牧歌，揽入怀中。

手臂环箍着柔软娇躯，仿佛融化的奶油，林元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箭在弦上，只待发射。

就在林元快要保持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察觉，怀中的少女，在剧烈地颤抖，似乎十分害怕。

林元的脑袋瞬间清明下来。

他知道牧歌对自己有些好感，要只是调笑几句，偶尔过过眼瘾，林元觉得也无妨。

但今天这小丫头，也太反常了。

林元低头，看到牧歌紧闭双眼，脸颊上滚落几颗晶莹泪珠。

“唉。”

林元轻轻握住牧歌手臂，把她稍稍推开，从一旁拿起自己的衣服，抬手把牧歌包裹起来。

“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怎么回事？”

牧歌以为林元嫌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委屈地撇着嘴，小珍珠啪嗒啪嗒地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子，你是不是……不要牧歌了？”

“啊？”

林元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子是仙家弟子，又是陆大小姐的夫君。莺儿说，马上公子就要搬出这里了……牧歌真心为公子高兴，四公子是好人，是特别好的人。”

牧歌说着，嘴角又一撇，眼看又要哭出来，林元连忙抬手抹了两把，这才勉强止住。

“可是一想到将来见不到公子，牧歌就很难过。所以牧歌就想，趁着还是公子的侍女，好好服侍公子……哪怕将来四公子不记得我，牧歌也会记得……”

林元总算是明白怎么个事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放在牧歌额头前。

然后狠狠地弹了她个脑瓜崩。

“哎哟！”

牧歌吃痛，捂着自己脑袋，以为惹林元生气了，抬头却看到林元强忍笑意。

“谁跟你说我不要你了？”

牧歌愣住了，连眼泪都顾不得擦：“其他少爷，换了府邸都要换侍女的……”

“管别人干什么。没了你俩，我不习惯。”

林元擦了擦牧歌脸颊上的泪珠，笑道：“我还怕你俩跑了呢，这么好的姑娘，往哪找去。”

“不，不会的……”牧歌拼命摇头。

“行了，你这搞得我差点犯大错。去，别天天脑袋里想些乱七八糟的。本公子要沐浴了。”

牧歌犹豫了下，稍稍敞开身上披着的衣服。

“公子……真的不用吗？”

绸缎摩擦声里，少女襟口落下半指宽，几滴晶莹水珠，沿着锁骨缓缓滑落深谷之中……

“其实，一直跟在公子身边，牧歌早晚也……”

林元倒吸一口冷气，刚刚偃旗息鼓的兄弟再次请求出战。

就在这时，浴室门又被人拉开。

莺儿倚在门边探出脑袋，挑眉看着房间里暧昧的两人，娇笑道：“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林元转身跳进浴池，背对二女摆摆手：“赶紧，把这个烧糊涂的小丫头带出去，看看病。”

等莺儿带着牧歌出去，林元才长出一口气。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总觉得在这种情境下做这些，有种胁迫的意味，林元不喜欢这样。

他更喜欢水到渠成的那种。

反正这两个丫头又跑不了，在这方世界，侍女陪嫁或者侍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变强，站稳，什么都会有的。

林元迅速沐浴更衣，回到房间躺下，再次唤出《仙缘》。

【是否开启本次模拟？】

“开启。”

【已完成模拟加载中……】

【模拟开启。】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光影交错，等林元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到了和姚夭分开的那片山林之中。

【前情提要：】

【作为水猴子的你，在江中意外邂逅了狐妖姚夭，并且与她结下了深深的羁绊。你们约定三年之后，在定情之地重新相见。】

【书接上文，模拟正式开始。】

【你与姚夭分开，打算回到族群。虽然你并没有完成族长交代的任务，但这次离开时间太久，你想家了。】

【你从小路来到江边，重新化身成水猴子模样，一路回到族群所在的水域。】

【只是回到父母在的山洞，却并没有见到他们，山洞里一片狼藉，墙上隐隐有血迹，这里似乎发生过争斗。】

【你心急如焚，想要赶紧找到父母，于是前往族群议事休息的大洞窟之中。】

【只是刚到洞窟门口，你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声音里夹杂着叫骂声，似乎有很多族人聚集在这里。】

【你来到洞窟之中，看到了让你血气上涌的一幕。】

林元向洞窟正中看去。

几乎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怪叫着向中间的两根木柱上扔着石头和泥巴，骂声不绝于耳。

木柱上，绑着两只遍体鳞伤的水猴子，正是“自己”的父母。

他们身上布满伤痕，眼神疲惫，显然已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折磨。

【你站在原地，身体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僵硬。】

【远远的，你的父母看到了你。他们眼中露出短暂的欣喜，但很快欣喜被恐惧所替代。】

【你的母亲拼命摇头，父亲也向洞窟门口使眼色，他们希望你赶紧离开，不要再待在这里。】

【他们的动作，引起了其他族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发现了你，夸张地吼叫起来，他们围着你，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把你生吞。】

“叛徒，你还回来做什么？”

【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族群分开一条通路，你看到了满面怒意的族长。】

【族长说，你是族群的叛徒，你的父母不愿交出你的踪迹，也要被族群处以极刑。】

【原来你消失这几日，族中有人被人族捉去，生死不知。而你去江上这么久一去不返，你本就不愿意狩猎人族，定是你向他们通风报信。】

【你向族长解释自己遇到了意外，但族长认为你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带回‘战利品’，认定你是叛徒无异。】

【其他族人发出嚎叫，他们磨尖利爪，向你围来，只等族长一声令下，便把你剖腹剜心。】

【你的母亲大声痛哭，拼命道歉，愿用自己的生命替你赎罪，你的父亲眼睛通红着嘶吼怒骂着其他族人，想让你借此机会逃脱。】

【面对这种绝望情形，你毅然决定：】

【1、立刻逃离，从长计议。】

【2、亮出人身，向族人解释发生了什么。】

【3、当场向族长发出挑战，彼可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