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舌脱险探妖市

蛇尾怪接过通缉令，扫了一眼，冷笑道。

“哟，还是个钦犯呢！这下更有意思了！”

猪头怪凑上来，盯着秦渊的画像，使劲嗅了嗅。

“嗯，香火味儿挺浓，肯定值不少钱！”

秦渊心里咯噔一下，暗忖这些妖怪是否也认香火这套？

他不动声色，用天眼通扫过牛头怪，只见对方气运线上缠绕着对“力量”和“资源”的强烈渴求，尤其是看到通缉令上“百万香火”字样时，贪婪之色更浓。

秦渊心中有了底，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几位大哥，我跟天庭有仇，跟你们可没仇！实不相瞒，我手里有御马监的内部账本，还有几匹没来得及出手的上好天马。只要你们肯保我，这些东西……可以谈！”

“哦？”

牛头怪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贪婪。

“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交给天庭领赏？”

“怕？当然怕！”

秦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可我更怕死！与其被天庭抓回去，不如跟几位大哥赌一把！”

“赌一把？”

蛇尾怪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秦渊。

“有点意思！说吧，你想怎么赌？”

“简单！”

秦渊指着那几个妖怪。

“你们妖族，肯定也有自己的香火流通体系吧？我既然有能力薅天庭的羊毛，当然也可以帮你们赚大钱！”

“好！小子，我就信你一次！”

牛头怪一拍大腿，做出了决定。

“只要你能帮我们赚到香火，别说保你，就是跟你拜把子都行！”

“拜把子就算了，我可不想跟一群妖怪称兄道弟！”

秦渊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几位大哥，合作愉快！”

……

西牛贺洲的集市，比秦渊想象的还要光怪陆离。

妖怪们摆摊卖的东西，简直突破了人类的想象极限：狼牙棒上镶嵌着骷髅头，虎骨酒里泡着毒蛇胆，狐狸精的香囊散发着迷魂香……

秦渊走在光怪陆离的集市上，暗中运起天眼通。他注意到妖怪间的交易并非全用香火，偶尔有妖怪拿出一种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青色“钱币”，周围妖怪的目光立刻变得炙热。同时，他感知到许多妖怪身上气运流动极不正常。

【叮！检测到特殊能量货币“妖元”及大规模气运抵押现象，解析妖族独特香火流通体系——地下钱庄与气运货币！】脑海中的声音适时响起，证实了他的观察。

“哎，这位爷，您看看这个，上好的霉运符，贴在仇家身上，保准他三天触霉头，五天遭雷劈！”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妖，涎着脸凑上来推销。

秦渊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比自己的脸皮还厚，谁会买？

“爷您说笑了，这年头，谁还没个仇家啊？”小妖搓着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珠子，“要不您再看看这个，转运珠，戴上它，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可是从上古大妖的墓里挖出来的，灵验得很！”

“得了吧，你这珠子，怕不是从哪个刚死的小妖坟里抠出来的吧？”秦渊撇撇嘴，他对这些坑蒙拐骗的小玩意儿可没兴趣。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新的韭菜。

【叮！检测到妖族气运波动异常，疑似存在大规模气运贷款！】

来了！

秦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闪闪发光的香火。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在集市上溜达，暗中用天眼通观察着周围的气运流动。

果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很多妖怪身上的气运，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波动，忽高忽低，极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秦渊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些妖怪，都借了气运贷？”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羊妖，试探着问道：“这位老哥，我看你身上的气运，怎么跟过山车似的啊？”

羊妖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嗨，别提了，还不是为了修炼，借了气运贷，利滚利，还不起了！”

“气运贷？”秦渊眼睛一亮，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拿自己的气运做抵押，借香火修炼啊！”羊妖解释道，“这年头，香火难挣，妖难做，不借贷，怎么提升修为啊？”

“那要是还不上呢？”秦渊追问道。

“还不上？那可就惨了！”羊妖打了个哆嗦，声音都变了调，“气运会被吸走，轻则修为倒退，重则走火入魔，甚至魂飞魄散！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秦渊心里乐开了花，这不就是妖族的次贷危机吗？发财的机会来了！

“老哥，你这贷款，利息多少啊？”

“九出十三归！借九分香火，要还十三分！”羊妖哭丧着脸，“这比扒皮抽筋还狠啊！”

“我靠，这比高利贷还黑啊！”秦渊故作惊讶，“这谁还的起啊？”

“还不起也得还啊！不然能怎么办？”羊妖一脸绝望，“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废妖吧？”

秦渊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老哥，我这儿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解决燃眉之急。”

“哦？什么法子？”羊妖顿时来了精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可以收购你的气运，帮你一次性还清贷款！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天天被人吸干气运了。”

羊妖愣住了：“啊？收购气运？这……这能行吗？香火可比气运值钱多了，兄弟你这不是亏本买卖吗？难道……难道你需要气运来练什么邪门神通？”

“嘿嘿，这个嘛，你就别管了。”秦渊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就说，卖，还是不卖？”

羊妖犹豫了一会：“你出多少钱收我得气运？”

秦渊微微一笑：“2000香火。”

“好！成交！！”

羊妖感激涕零：“小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啊！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渊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转身离开，朝着集市深处走去。

天眼通四下搜索着，不多时便找到一名气运滑落到冰点的狗妖。

“我这有500气运，只需要5000香火，要不要？”

“5000香火...好吧。”狗妖愤愤然道，但他不得不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再不增加气运，他就要被雷劈了...

没过多久，秦渊又盯上了一个新的目标……

一周时间，秦渊凭借天眼通精准锁定那些因气运贷濒临崩溃、急于低价抛售残余气运的小妖，同时又找到几个修炼遇到瓶颈、不惜代价寻求外来气运突破的富裕妖怪。

他小心翼翼地周旋于买卖双方之间，利用信息差和对市场波动的精准预判，数次险之又险地完成了交易。

饶是如此，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有次差点被一个识破他手法的狼妖黑吃黑。

最终，他将最初的4000香火滚雪球般变成了近20万香火的流动资金，这惊人的效率已让他看到了撬动妖族财富杠杆的可能。

秦渊赚得第一桶金后，找到了当初那几个牛头、猪头守卫。

他并未直接拿出大笔香火，而是塞给他们每妖几千香火作为“茶水费”，又许诺道：“几位大哥，这次多谢关照。小弟在集市里刚开了个小买卖，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少不了各位的好处。等我做大了，带你们一起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