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是在躲他?
- 重生拒当白月光,清冷首辅争红眼
- 序临
- 2086字
- 2025-03-26 08:00:13
兰元霜眼中含着笑意,盯着姜愿看过后,便坐到了自己母亲身边儿。
她是这辈嫡出的第一个姑娘。
自小便受宠,为人也是随了二夫人,很是圆滑。
哄得满府上下都喜欢她。
“你这丫头,这是你二嫂嫂,今后说话再这般,小心我打你的嘴。”
还是二夫人周氏最先出口,佯装要打兰元霜。
姑娘起身,害怕的躲在姜愿身后,笑嘻嘻道:“二嫂嫂,霜儿心直口快,一时说错了话,你不会在意的吧?”
这话便是在逼姜愿回。
周氏哪里舍得打兰元霜这个宝贝疙瘩。
不过是做戏给在场所有人看,免得今后传出去,说她教女无方。
坏了兰元霜的名声,也让她自己难做。
“表妹色艺双绝,长得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妹说的没错。”
姜愿轻声回了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兰元霜愣了下,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姜愿一眼。
这人莫不是被夺舍了?
何时会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了?
她欲再说,却听兰鹤卿淡声开口:“锦华院还有些事,孙儿带她先回去了。”
有兰鹤卿这话在,兰元霜也说不了什么。
只见他朝着姜愿伸出手,指骨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是姜愿曾经最想握的。
众目睽睽之下,姜愿只好将手搭在他掌心。
兰鹤卿合拢手指,行礼过后,牵着她离开荣乌院。
看着两人牵着手出来,芷荷同兰鹤卿的小厮元吉跟在他们身后。
回锦华院的路上,兰鹤卿没有说话,姜愿低头看着他的手将她的手包裹住。
她抽了下,没抽动,于是便停下步子。
“怎么了?”
走在前头的兰鹤卿被她的手一扯,只好也停下脚步。
他侧身看向姜愿,午时的阳光洒在她的眉眼上,更衬的那双眼眸越发明亮。
像是琥珀宝石一般,好看的很。
莫不是还在为昨日的事情恼怒?
也是,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将新娘留在婚房,换作谁,都是要气的。
想到这里,兰鹤卿朝着姜愿走近一步,却听她猛地开口。
“我知道二郎君不喜欢我,这桩婚事,你也是被逼无奈。”
“往后在人前,我必不会给你丢脸,只是在人后,就不劳烦二郎君做戏了。”
说罢,她抬手,示意兰鹤卿。
可这话却让兰鹤卿握紧了力道,姜愿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有些咯吱作响。
“做戏?你当我如今,是在同你做戏?”
男人面上那股子清淡都要碎裂,他像是被姜愿这话给气笑了一般。
姜愿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兰鹤卿,鲜活的好似个人一般,不是仙了。
“二郎君……”
“你我已经成婚,合该唤我一声夫君的。”
他不仅没有因为姜愿的话松开她,反倒是步步紧逼,将她逼迫的到了道路上的,古树旁。
“还是说,是姜三姑娘对这桩婚事不满,对我兰鹤卿不满呢?”
这话算是问到了姜愿心坎上,不管是婚事还是他,她都不满。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较量。
姜愿不回他的话,她怕自己沉不住气,一张嘴就是要和离。
而兰鹤卿则是阖眸之后又睁开。
他松开姜愿,抬手扫落她肩膀上的落花。
“可惜晚了,我们已经成婚了。”
兰鹤卿不管姜愿如今是怎么想的,他得庆幸,昨日是他们的大婚。
而她入了他的府,成了他的夫人,就断然不会再有旁的选择。
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兰鹤卿抬步朝着前方走去。
他从不失控,素来冷静。
可听她这般说,再是平静的心湖,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起眼的话,此时却犹如被针扎了一般,开始密密麻麻的疼。
兰鹤卿隐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许多。
说多错多,他不喜欢失控的自己。
姜愿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丝绸布料在掌心洇开潮湿的凉意。
她望着兰鹤卿的背影,眉心微蹙。
他的呼吸比平日要重些,白梅冷香裹挟着热意拂过她耳畔时,竟让她有些忍不住想后退。
尤其是刚刚盯着她时的目光,简直烫得骇人。
这让她想起话本里描写的艳鬼,引人沉沦,勾人性命。
可兰鹤卿分明是云端上的谪仙,合该永远隔着雾霭般的疏离。
她有些心惊,不敢再想,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兰鹤卿只会因为白婉清垂眸,驻足。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回了锦华院。
兰鹤卿作为兰府的长房嫡孙,院子自然占地很大。
兰府早在他成婚前,还扩张了院子,新添了阁楼并两间厢房。
姜愿刚到锦华院,就让芷荷带着两个婆子去将西厢房收拾出来。
她想兰鹤卿应当是不愿意和她日夜相对的。
所以她十分识趣而又贴心的主动让开位置。
而后再寻摸和离的时机。
“夫人……”
芷荷两手空空的从主屋回来,姜愿歪头疑惑:“东西呢?”
“二郎君说,夫人和他已经成亲,若是分房而睡,是让府里的人看笑话。”
“他让元吉拦下了奴婢。”
芷荷也有些搞不懂,明明夫人从前,很喜欢二郎君啊。
如今得偿所愿,怎么反倒是客气疏离了起来。
“这话是他说的?”
比起芷荷的不解,姜愿更是诧异。
兰鹤卿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何时会在乎旁人的目光了?
“算了,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你去开库房,把我的陪嫁拿过来。”
姜愿想了想,他们才刚成婚,那主屋里,也没多少东西。
不过是有一套头面罢了。
听到姜愿的话,芷荷点点头,带着人去开库房了。
姜愿在姜家受宠,她父母亲兄给备下的嫁妆,还能少她吃穿用度?
不多时,锦华院便热闹起来。
兰鹤卿坐在屋子里,手中握着书,听着外面响起脚步声,他喉结滚动,刚要开口……
“郎君,喝口茶吧。”
“元吉?”
许是从未听过兰鹤卿如此语气,端着茶的元吉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夫人呢?”
兰鹤卿沉声又问了句,握着书的指尖都在微微发白。
元吉恭敬回道:“夫人让芷荷开了库房,这会儿正在收拾西厢房呢。”
话落,那本书被摔在桌子上。
她就这般不喜欢和他独处一室吗?
为了躲他,甚至还搬到了距离最远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