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傅烬尧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服软感到意外：“按照我的要求修改，如果还是不行，就别再提了。”

乔安予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肯给自己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乔安予几乎没日没夜地修改剧本。她按照傅烬尧的要求调整节奏，加入了一些商业元素，甚至删掉了她认为很重要的片段，每一次修改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划一刀。

晚上，乔安予回到家，整个人疲惫不堪。她脱下连衣裙，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了些许疲惫，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从头顶流下。

洗完澡，她围上浴巾，用干发帽包裹住头发。然而，当她推开浴室门的瞬间，整个人愣在原地。

只见傅烬尧正坐在她的沙发上，悠闲地吞吐烟雾。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她的脖子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傅烬尧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她。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外露的肩膀和锁骨上。

乔安予感到一阵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烫。她强装镇定，开口道：“傅总，您怎么来了？”

傅烬尧没有回答，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我去换衣服。”她说完，快步走向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换上睡裙，等她再次走出卧室时，傅烬尧依旧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觉，直到被烫到手才回过神来，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

乔安予拿起吹风机，指尖轻轻拨弄着湿漉漉的发丝。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吹风机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回荡，掩盖了她略微加快的心跳。

她的余光瞥向沙发上的傅烬尧，发现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眼神复杂而深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她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落在她的锁骨上，又缓缓滑入衣领。傅烬尧的视线随着那滴水珠移动，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乔安予放下手中的工具，轻轻甩了甩头发。发丝散落在她的肩头，带着淡淡的橙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她转过身，走到傅烬尧面前低头看着他。她眼神柔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傅烬尧，”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又娇又媚，“帮我。”

傅烬尧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的手缓缓抬起，轻轻环住她的腰，手掌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压低的嗓音变得沙哑：“帮你什么？”

乔安予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眼中带着期待：“帮我拍这部电影，我想让更多人关注到乡村留守儿童。”

傅烬尧看着她，双眸幽邃如渊，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他的拇指在她的唇边停留了片刻，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克制：“傅氏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乔安予搭在傅烬尧肩膀的手改环住他的后颈，随后轻身一跃跪在他两侧：“那你呢？做不做？”

“乔安予，”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知道。”她坐下，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

傅烬尧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滑到后颈，轻轻扣住，将她拉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带着冷杉香的清冽和烟草的灼热：“你确定？”

乔安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仰起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骤然加快的心跳。

就在傅烬尧的唇即将落下的一瞬间，乔安予伸出手指抵在他唇上，笑得狡猾又挑衅：“傅总，我们还没聊完呢。”

傅烬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稍稍使劲，让两人的姿势发生了变换：“戏弄我？”

傅烬尧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乔安予的皮肤，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让她微微蹙眉。

“戏弄?”乔安予扬起下巴，“傅总深夜闯入女下属家，总不会是讨论工作的吧？”她故意将“女下属”三个字咬得极重。

傅烬尧无声冷笑，坐直身子后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剧本改好了？”

“真谈工作啊？”话问出口，乔安予突然顿住，尤其是对上傅烬尧投来的目光，她急忙辩解，“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吗？”

傅烬尧吐了口烟圈，做出要起身的征兆，乔安予见状立马翻身按住他的肩膀：“已经改好了，我这就拿给你看。”

顾不上穿鞋，她赤着脚跑进房间，抱着笔记本电脑蹦跶回沙发：“剧本，还有策划案。”

傅烬尧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抱起电脑放在腿上。投入工作的他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乔安予居家的松弛瞬间全无，不由正襟危坐。

他将乔安予没注意到的问题一一指出，期间也不忘冷嘲热讽，“真是没长进。”

乔安予撇撇嘴，接过电脑开始修改。她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动，屏幕上的文字删除又添加。

“周期太长，想办法缩短。”

“风险评估不够精准。”

“应对方案呢？打算拍到一半烂尾吗？”

在傅烬尧的指导下，乔安予终于改出了让他满意的方案。

合上电脑放置一旁，她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有耐心？”

“我要出差三周，明天下午的飞机。十一点前拿上你的策划案到办公室找我签字。”话落，他起身整理好衣服，拿上外套和公文包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