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怎么赔我呢?

阎薪火不知道李儒白要带她去哪里,她跪坐在后排座椅上,扒在车窗上去拍碎了的却粘在一块的玻璃。

李儒白开车之前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又不知怎么的,自己解开,还跪坐着去摸玻璃。

他回过头,去看她,她就是这幅样子。

他又冲她发火,“坐好!”

声音寒冷愤怒,阎薪火吓了一跳,又默默把腿放下来,老实坐好。

李儒白拧眉,“还有安全带。”

阎薪火看了看周围,拉过安全带,小声和他说:“我的鞋子不见了。”

李儒白没听见,她就不说话了,她也不系安全带,突然整个人都趴在座椅下面找自己的鞋子。

李儒白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短暂的停车时间,又往后头看。

一看座椅上居然没有人了,心慌一瞬,他握紧方向盘,失手按到了鸣笛,“阎薪火!你他妈人呢?!”

阎薪火在底下看他又要发火,很是害怕,一点也不敢动。鞋子找不到,还要被他骂。

“阎薪火!”李儒白下一声还没出,往下看,看见她趴在下面,紧紧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身体明明还是颤的。

*

时间流动,窗外景色变换,车驶入郊区。到了地,阎薪火不肯下车,李儒白等了一会,没耐心了,就俯身强势又固执的把她弄出来。

阎薪火没穿鞋,脚刚沾地,脚底就感受到粗粝的石子在扎,疼的她直皱眉,李儒白正打算关后门,没抓稳她,她就又一个激灵在他眼皮子底下很快钻进车里。

“…………”

李儒白目光微闪,一把拉住她的脚裸,又把人弄下来,他一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一边手指把住车门,狠狠关上。

她动不了,又把手握成拳,都不想碰李儒白,她喝醉了,小动作格外多。这个小动作又惹火了他,他把人压在车前,又报复似的亲了好久。

“我的鞋子不见了。”

阎薪火的嘴巴好疼,她的鞋子还是找不到,直到李儒白从副驾驶提出她的鞋子。

他让她穿,她就把脚硬挤进去,最后靸着鞋,能看见后脚跟。

她笨拙的要死。李儒白默了一会,一边警告她不准乱动,一边弯腰,手指动了动给她运动鞋的后跟提上穿好。

阎薪火是彻底醉了,刚才被他亲的整个人找不着东西南北,站都站不稳。这鞋穿的和没穿有什么区别,最后还是李儒白把她抱回去的。

李儒白在这个城市有一处房产,工作因为需要停在这几个月,又把这里收拾出来了。

是一栋别墅楼。

他年少祈愿的要买一个大大的房子,也终于实现了。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进去。

阎薪火喝太多酒了,刚才只是觉得晕,现在格外难受,直反胃,吐他一身。

李儒白没觉得恶心,全吐他身上,也不肯放开她,开门进去,就看见显目的旋转楼梯,阎薪火猛然推开他,不让他碰她,自己撑着墙去找厕所吐。

反正大门也锁了。李儒白没去追,他得先处理自己。

边走边扔表放沙发上,衬衣污渍太多,他就干脆把衬衣脱了,一把丢衣箩里,露出赤裸的半身。

这是一个属于成年男人的身体,小麦色肌肤,肩宽腰窄,又常年健身,全身肌肉恰到好处。宽阔的胸膛下凹凸不平的腹肌,优越的腰线延伸在裤间。

他裸着半身,走进了书房,手指撑着桌面,用电脑很快打印一份文件。

他的眸色越发暗沉,手指捏着那份文件,又走出去,随意的摆在巴台上。

做完这些,他终于要去找刚才跑开的女人。

他倚在门边,两手插着裤兜,居高临下,面容冷峻,睨了一眼她。

阎薪火终于能吐完,胃里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她跪坐在地上,脸还是红着。咳嗽好几声。

李儒白倏地走过来,站在她前面。

眼前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她愣了一下,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来,刺激胃,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李儒白俯下身,眸光低下,落在她的嘴唇。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抵上她的下巴。一伸,便整个手都端着她的脸了。

女人脑中被浓酒醉熏而迷离混乱,双眸微眯,吐出灼热勾人的气息。

她无意识的蹭一下,贴进他的手掌,尽显依赖。李儒白将她的醉态尽收眼底。手指一僵,咬牙骂了几声,抽回手,把人拉起来,拉出去。

男人紧紧拉住她的手腕,脚步很快,她在后面要跟不上,踉踉跄跄出了浴室,就被一把把人推到巴台,阎薪火扶住那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懵了一下。

李儒白默不作声用目光警告她,气氛很是黏湿阴冷,阎薪火眼皮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只好望着地面,好不可怜。

李儒白提步离开,准备去拿个文件,仅仅一分钟不到,等他把东西拿到手里,她又跑了。

阳奉阴违的好把式,李儒白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眸中藏的汹涌情绪已然藏不住,尽数赤裸倾斜,极为骇人。

她一个人离他几米远,手还摸着墙,他的视线如蜘蛛丝般粘稠胶着,她警惕的看着他,唇哆嗦一下,“你……把衣服脱了……干什么。”

李儒白没站直,半边身子倚靠着巴台,赤裸的小麦色肌肤在室内惨白的光线显得格外惹眼,他只穿了一条裤子,裤上腰带解开一半,松松垮垮的挂着,他如此轻佻,面上却冷漠讥讽,目光冷冷的投向她,“阎小姐,这不是拜你所赐,你吐我身上又砸了我的车,你怎么赔我呢?”

刚才被他灌了太多,酒精麻痹着脑子,她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说,只知道他要她赔钱。

一摸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

李儒白冷笑,“阎小姐是不识货吗?”

阎薪火差点有些站不稳,撑了一下墙壁,把手腕的表脱下,扔在地上。

“你的破表值几个钱?”

阎薪火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手机,钱包,耳机,包全扔在地上。

李儒白轻蔑的笑了一声。

阎薪火丢完又开始脱衣服,外套,衬衫,直到脱到内衣,凉意突然让她一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都给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