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写字楼里,开放式办公区一片忙碌。空调的冷风呼呼作响,电脑屏幕的光在人们脸上投下明暗不一的光影。打印机时不时吐出文件,传真机发出“滋滋”的声音。
玲,身姿挺拔,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坚定。
她大步流星地走着,手中紧紧攥着那份辞职报告,纸张被她捏得微微发皱。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引得周围同事纷纷侧目。
道格拉斯,身形高大,脸上满是紧张与焦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几步小跑,紧紧跟在玲身后,嘴里还不时嘟囔着:“玲,你再考虑考虑啊。”
同事们惊讶的目光追随着他们。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交头接耳;有人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还有人露出担忧的神情。
玲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总裁低沉的声音。
玲推门而入,道格拉斯也急忙跟了进去。玲双手捧着辞职书,递向总裁。
总裁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到辞职书,他猛地站起身,连连摆手:“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脸上写满了震惊。
玲神色坚毅,拍着胸口,声音洪亮:“我在美国快 20年了,我的心脏越来越不好,我要回家!我要回杭洲!”
这些年在异国他乡的打拼,其中的艰辛与孤独,此刻都化作了对家乡的深深思念。
总裁眉头紧皱,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玲,如果为了健康和生命,我同意你回家,但你投资人的本领不能放弃!”
说着,他拿起笔在辞职书上批示。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砰”的一声被一把推开。道格拉斯大步冲进来,双手也递上一份辞职书:“我也辞职,我要跟她到中国,我要去东方!”
他坚定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总裁一听,顿时怒气冲冲,脸涨得通红:“好好好,一年以后我们会到中国来找项目投资,如果你没有把玲的健康和生命保护好,我就向联邦政府申请,取消你的美国国籍!”
说罢,他一把抓过道格拉斯的辞职书,潦草批示。
几天后,国际机场里人来人往,广播声、行李箱滚轮声交织在一起。玲和道格拉斯各自推着行李,匆匆走向登机口。他们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周围是形形色色的旅客,有说有笑,也有神色匆匆的。
玲拿出手机,给兰和芳发微信:“马上登机了,我终于回家了!到杭洲机场,我们三人一定要再拍一张合影,就像一起出生时在医院里拍的那样,就像参加高考前一天在杭洲中学蓝莲花水池前的合影一样,我知道,这次回家,我是要重新开始。”
发完信息,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微笑。
飞机仿若一只钢铁铸就的雄鹰,划破苍穹,在穿越北极圈的无垠天际中稳健翱翔。
舷窗外,广袤无垠的白色世界铺展绵延,连绵的冰川与浩渺的海洋相互交织,在深空天光的轻抚下,折射出冷峻又迷人的光芒,宛如大自然用最纯粹的笔触精心勾勒的梦幻奇景。
而在这看似静谧的万米高空之下,客舱内弥漫着一种旅途特有的舒缓氛围。
乘客们神态各异,有的沉浸在甜美的梦乡,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美好的梦;有的安静地捧着手中的书籍或杂志,目光随着文字缓缓移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偶尔,会有轻声的交谈声在过道间飘荡,那是邻座的乘客在分享旅途中的奇闻轶事,伴随着孩子清脆悦耳的笑声,为这漫长枯燥的旅程增添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玲坐在靠窗的位置,身着简约而不失干练的职业装,修身的剪裁完美贴合她的身形,恰到好处地彰显出她的专业与自信。
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原本严肃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灵动。
尽管长途飞行的疲惫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使得她的面色略显憔悴,但那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与从容,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无法被轻易掩盖。
此刻的她,正微微闭目养神,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此次回国念头曾经出现的思想斗争,与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她想着这次回国计划再一次获得父母的支持,心中满是成就感。
道格拉斯将舷窗遮光板拉起,窗外带点金色的阳光立刻洒在玲安详的脸庞。
道格拉斯提起手臂看表:“玲,再飞 2个小时就到杭洲了!”
玲张开双眼,眼里含有泪光。
她用双手安抚胸口,这些年漂泊在外,此刻即将回到家乡,心中满是感慨。
道格拉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倒出 2颗白色药片:“你心脏不好,先吃药。”
他关切地看着玲。
玲的右手握住道格拉斯的左手:“谢谢,先不吃,这可能是回家综合征的正常反应,毕竟我已经 15年没有回啦。这 15年,全世界就我们国家变化最大,可是,我心脏不好,尽可能不坐长途飞机。”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家乡变化的期待,也有一丝担忧。
道格拉斯:“我知道,这次你是下了大决心!”他轻轻拍了拍玲的手。
玲双手轻轻拍打胸口,脸庞绯红又变白:“所以我,这次回家,相信我的心病没有了。我的肥厚型心肌病肯定也会好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我安慰,也有着对家乡治愈力量的坚信。
玲屏住呼吸的笑容,双手加快拍打、安抚胸口。
道格拉斯:“玲,还是先吃药吧。”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不,应该已经在中国的上空了吧,到家了,我只是有点小激动,小激动。”她的眼神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乡的模样。
玲和道格拉斯同时看向舷窗外,满眼的阳光之下,是满眼的云层。
突然,玲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变得苍白。道格拉斯的右手也和玲的双手一起,在她的胸口上安抚。
玲突然闭上双眼,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微弱中带着一丝恐惧:“道,快按呼叫,我快不行了!”
道格拉斯快速按动呼叫按钮,他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又冒出了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飞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看来,命运的转折总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一阵如刀绞般的剧烈胸痛,瞬间打破了这份平静。
起初,只是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闷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压着,玲并未太过在意,只以为是旅途劳顿所致,她微微皱眉,轻轻揉了揉胸口,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罢了,等下活动一下就会好的。但疼痛却如汹涌的潮水,迅速蔓延开来,且愈发强烈。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很快浸湿了她的鬓角。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捂住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各种可怕的可能,“这疼痛怎么会如此剧烈?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是真的病得很重,我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办?还有我对朋友的承诺,对未来的规划,难道都要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病而化为泡影?”
她越想越害怕,身体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整个人都被痛苦和恐惧紧紧包裹。
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玲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
她置身于一座古老而阴森的城堡之中,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城堡的走廊曲折幽深,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走廊两侧的壁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玲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发现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沿着蜿蜒的走廊前行,玲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有展翅欲飞的神鸟,还有相互缠绕的巨蟒,仿佛在守护着门后的秘密。
她用力推开那扇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的天花板极高,上面镶嵌着无数颗闪烁的宝石,宛如夜空的繁星。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本古老的书籍,书籍的封皮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龙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仿佛在注视着她。玲缓缓走近石桌,当她的手触碰到书籍的瞬间,书籍自动翻开,里面的文字像是活了过来,在书页上跳动闪烁。
在大厅的一侧,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座古老的天文台。
天文台里摆放着巨大的青铜望远镜,镜身刻满了神秘的符号。玲好奇地走上前,透过望远镜望去,却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天空中出现了无数个扭曲的星辰,它们排列成奇怪的图案,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从天文台出来,玲继续在城堡中探索。她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庭院,庭院中矗立着一座高耸的祭坛,祭坛上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散发出阵阵寒意。
祭坛周围环绕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满了人脸,那些人脸表情痛苦,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玲刚靠近祭坛,火焰突然窜起,形成一道火墙,将她困在中间。
就在玲惊慌失措之时,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他的脸被兜帽深深遮住,看不清容貌。
神秘人物的手中拿着一根镶嵌着奇异宝石的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与周围的绿色火焰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诡异。
“你终于来了。”神秘人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让玲的心跳陡然加快。
玲紧张地盯着他,颤抖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试图从这紧张的氛围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神秘人物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绕着玲踱步,每一步都踏得缓慢而沉重,仿佛在丈量着什么。他手中的法杖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玲急促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他停下脚步,缓缓举起法杖,指向祭坛上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火焰的颜色逐渐发生变化,从绿色变成了紫色,散发出更加冰冷的气息。
“你所追寻的答案,就在这火焰之中。”神秘人物说道,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仿佛在暗示着某些只有他知晓的秘密。
玲试图靠近火焰,想要看清楚其中隐藏的秘密,可每当她向前一步,火焰就会猛地窜起,将她逼退。
“我该怎么做?”玲焦急地问道,她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急切,眼神紧紧盯着神秘人物,仿佛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神秘人物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虽然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玲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回忆你所遗忘的,寻找那被隐藏的。当星辰归位,秘密将被揭开。”说完,神秘人物缓缓向后退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可他的声音却依旧在庭院中回荡,久久不散。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模糊的对话声。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她耳边低语。
“必须找到那个关键……否则一切都将……”“她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
玲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人影。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那身影逐渐清晰,竟是芳的女儿初初。
可初初的眼神冰冷空洞,和她记忆中温暖的模样截然不同。初初缓缓开口,说的话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你逃不掉的……秘密即将揭晓……”
突然,玲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梦境中的神秘场景和模糊线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禁思索,这些究竟和自己的病情有何关联?
此时,飞机上的情况依旧紧张,空姐广播寻医的声音还在客舱中回荡,周围乘客们关切的目光,让她感到一丝温暖,但梦境中的恐怖画面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坐在她旁边的道格拉斯,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文件上密密麻麻的金融数据和图表,是他们此次商业计划的关键内容。
他的目光在文字与数字之间快速移动,手中的笔不时在重要的地方圈圈点点,沉浸在复杂的商业逻辑之中。
察觉到玲的异样后,他的脸色骤变,原本专注的眼神瞬间被焦急与担忧所取代。
“玲,你怎么了?”他连忙放下文件,文件在慌乱中掉落在地上,他却无暇顾及。
他伸出手,稳稳地扶住玲的肩膀,带着明显的颤抖,那是对好友深深的关切与不安。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慌乱地在包里翻找着玲的药瓶,平日里沉稳的手此刻却满是冷汗,连药瓶都险些滑落。
他一边翻找,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快点找到药,缓解玲的痛苦。
而玲看着道格拉斯焦急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更加害怕自己的状况,会让大家担心,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撑住,不能让大家失望。”
与此同时,空姐广播寻医的声音在飞机上回荡,那声音通过广播系统,清晰而急切地传遍了客舱的每一个角落。
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瞬间打破了客舱内原本的平静。
原本安静的乘客们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有的面露担忧之色,眉头紧锁,注视着玲所在的方向;有的则四处张望,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在人群中寻找能提供帮助的人。
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身后,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似乎在安抚孩子,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站起身来,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写满了焦急,他的手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身体微微前倾,努力张望着。
玲听着广播声,心里五味杂陈,她既期待能有人快点来帮助自己,又害怕自己的病情真的很严重,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一位坐在后排的神秘乘客突然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似乎准备随时离开。
他的这个动作看似平常,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在他起身时,不小心碰落了身边座位上的一本书,他慌乱地捡起,目光却在书页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一异常举动引起了空姐的注意,她不动声色地向这位乘客靠近,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神秘乘客连忙摆手,声称自己只是有些紧张,想要活动一下。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不敢与空姐对视,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这神秘乘客的身份和他的奇怪行为,成为了一个隐藏的伏笔,似乎预示着他与玲的病情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
这广播声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玲的记忆深处。
十五年前,同样是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那是将芳年幼的女儿初初,昏迷后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
当时的场景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重现,初初那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以及周围人们焦急的呼喊,都如同昨日之事。
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的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台,闪烁的无影灯,一切都历历在目。
她仿佛能再次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恐惧与无助,那种对视同自己宝贝女儿健康出现的深深担忧,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她记得自己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初初能够平安无事。
可初初的病因当时就十分蹊跷,医生们检查后也只是给出了模棱两可的说法,这一直是玲心中的一个谜团,此刻也随着回忆翻涌上来。
玲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想:“初初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时查不清楚?现在我的身体又突然出问题,这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愈发焦虑。玲的意识在疼痛与恍惚间开始游走,她仿佛看见初初站在杭洲中学的蓝莲花池边,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初初微笑着向她招手,那笑容温暖而熟悉,就像她们曾经无数次在池边相聚时一样。
蓝莲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粉色的花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
“初初……”玲在心底轻声呼唤,微弱而颤抖,她试图伸手抓住那抹熟悉的身影,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
她的指尖仿佛触碰到了初初的衣角,可当她用力一抓,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她不甘心,再次伸手,却依旧是徒劳,那种无力感让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更诡异的是,初初长大了的身影周围,似乎还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随着她的动作隐隐波动,仿佛在暗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玲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她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在飞机的另一端,几位医护人员在空姐的带领下,迅速穿过过道赶来。他们脚步急促而稳健,手中带着简单的急救设备,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冷静。
其中一位医生迅速为玲进行初步检查,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仔细地听着她微弱而紊乱的心跳,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情况不太乐观,必须尽快采取措施稳定她的病情。”医生低声对道格拉斯说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同时开始准备进行一些紧急的处理。
他迅速打开急救箱,取出听诊器、血压计等设备,动作熟练而迅速。随同的助手则在一旁协助,准备好各种急救药物,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专注。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分析着玲的病情,奇怪的是,他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超出常规认知的身体迹象,这让他的内心隐隐不安,却又一时说不出缘由。
而玲感受着医生的检查,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未知病情的恐惧,但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她期待着医生能快点找到病因,提出治好自己突发疾病的方案。
而医生提出的方案竟然是:“就近降落,找最好的心脏医院救护!”
机务人员紧急联系上了BJ安贞医院。当航班终于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后,玲被迅速转运上救护车,一路鸣笛驶向医院。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城市的喧嚣,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
街道两旁的建筑如幻影般飞速掠过,行人纷纷投来好奇与担忧的目光。
医院的急救灯下,主治医生们早已严阵以待,各种仪器设备闪烁着指示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等待一场紧张的战斗。
医生们身着白大褂,神情严肃而专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坚定,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
有的在检查仪器是否正常运行,有的在准备急救药品,有的在讨论可能出现的情况及应对方案。
玲躺在救护车上,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心中一片混乱,她不断回忆着自己的过往,那些未完成的心愿和对未来的憧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她强烈地渴望活下去,去实现那些梦想。
当医生们看到监护仪上的 QRS波形态时,不禁都僵住了。他们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那形态竟与五年前那份器官捐献档案里的心电图惊人相似,这种巧合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医生们迅速开始查阅相关资料,试图找出这其中隐藏的关联,同时全力抢救玲的生命。
他们围在电脑前,快速翻阅着电子病历和医学文献,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他们深入查阅资料时,发现这份器官捐献档案的相关信息竟有部分被人为加密隐藏,似乎有人不想让这份档案里的秘密被轻易揭开。
玲在昏迷中,潜意识里也能感受到周围的紧张气氛,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命运似乎与这个神秘的档案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她渴望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可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思考太多。
在玲的行李中,有一封未曾拆开的信件,信封上没有寄件人地址,只写着一行神秘的小字:“当你需要答案时,打开它。”
这封信的出现本就充满了诡异,而在道格拉斯打开信件后,里面的内容更是令人费解。
信纸上除了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数字和符号,还有一句令人费解的话:“真相隐藏在过去与未来的交织处。”
这数字和符号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而这句话也暗示着玲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五章白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