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光影投落在少年苍白如纸的脸上,光与镜面折射房间里的摆设都被照的一清二楚,南皖从昏沉的困意中醒来。
在镜面折射的光中醒来,思绪万千依然混乱提灯…管家…晚夜…。
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南皖的思绪。
管家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前,不似昨夜那样臃肿…南皖还记得那滑腻湿粘的浓水粘黏着皮肤带有一股腐烂的臭味。
管家克劳德…还是南皖感觉记忆像被撕裂一样伴随着大脑的剧烈疼痛。
但克劳德还在身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可昏沉的大脑幻视的眼睛迷幻着他的感官。
提示!破局之命侵染值上升20
请您时刻保持清醒!
南皖打量着眼前怪异的克劳德一眨眼就是臃肿的怪物,一眨眼又是端庄的管家。
南皖透过华丽蕾丝窗帘看到的还是耀眼的太阳,那么?
他并不关心时间和现实,只是想活下去找到…?他想不起来了…看来只能自己先活下去了。
南皖一直平静的观望着管家,心中却是混乱交杂。
“少爷,公爵叫您去用餐。”
南皖并不想去应付那个看似慈祥的公爵父亲,但为了更多线索必须一定要冒险。
“也许你可以告诉父亲我身体不适?”
南皖试着询问克劳德却没有并未得到答复。
南皖随克劳德在幽暗的长廊中慢步一步一回音偶尔还会听到儿童的欢笑和少女的歌声甚至幻视绿藤满墙繁花嫩叶。
记忆片段闪回又回放清晰又模糊,江…她是谁,忘了!忘吗?!
妄…
月光漫沙影,珠翠镶满床,若清游之妄我,像沉醉于虚梦。
琉璃透水梦折光,忘我本真瓮中陌。
寂静的房间招示着晚夜的的匆忙那是他的梦…
看来,自己真是有些精神错乱了必须想办法控制自己的侵染值了。
妄…
咚、咚咚、咚咚咚,南皖深知晚夜的危险并没有理会只将窗帘间的缝隙掩盖好。
敲门声渐渐消失,南皖在警惕中浅浅入睡。
次日一早映入眼帘的是交错的光影,南皖缓缓起身眼前光影一晃又是浮现出一道绮丽的身影到底是谁?不!是出现幻觉?还是是梦?
南皖知道出现诸如记忆错乱或是失忆等症状都可能是侵染值在影响自己。
遇到这种情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去回忆不去想,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反而容易掉进陷阱。
咚、咚咚、门口传来管家克劳德声音,少爷公爵叫您去见他。
咚咚咚,少爷您是醒了吗?
声音极具穿透性,南皖在这样精神混乱的情况下出现幻觉自言自语旁人看来就是个疯子。
南皖思绪一空只剩克劳德的声音在脑子中反复回放。
南皖…克莱尔布兰多,南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自己,可又不是自己是谁,却望不见以前的记忆。
像是恍惚之间又回到了过去,模糊清丽的身影似在劝阻自己。
想不起来!忘了?真忘了吗?
南皖发现在这里的时间越久越是精神恍惚。
妄…
月影皎洁银白沙满铺满地,明月灿瑆耀明夜,少年的脸上苍白如纸冒出薄汗。
月影交错,光斑闪烁,南皖缓缓睁开疲倦的双眼,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在胡思乱想的话就真的会出问题。
毕竟,幻觉中的一切他都清楚,但他渐渐看不清了,好似有什么遮住了他的双眼影响他的判断,带来感知的错觉。
活像他人的游戏?
迷茫之人身后的枷锁,冷漠样的嘲弄,狡诈虚妄的欺骗是可悲不堪的事实。
南皖暗自思量着,祂…
为了自己的精神着想必要时保持警惕,他今晚必不能睡觉了。
南皖打量起房中陈设,缓缓走至镜子面前,少年目幽幽摸索着。
满是宝石的镜框可可古老的文字“愚昧至妄,沉凡事”。
南皖头脑混沉感觉天旋地转,头脑一昏砸在地上。
南皖似乎回到了过去,似是回忆又如幻觉感到身体腾空虚实结合。
在梦幻世界游离,南皖感觉肉体和灵魂像是被控制分离。
“…”
昭然希光染尘间,妄我本真求真义。
阳光交错打在南皖憔悴的面庞上,照着生死游离的迷茫,黎明时的温暖荡在整个房间。
南皖强撑着睁开疲倦的双眼,少年双眸混浊充满细密交错的血丝头脑混沉间闪过克劳德的残影。
南皖强撑着清醒起来。
!
订检测的破局之名侵染值再次上升。
「侵然值+10」
南皖感觉身体好似已经不是自己所掌控,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身体本能。
脚步虚浮摇摇向前走出卧室大门,趟过诡异扭曲的长廊,过去并不在意的挂画像一排排监视他的窗户。
南皖不动声色观察四周每每经过一副挂画世界的方向就旋转一样。
每幅画上都有奇特的他看不清的标语。
长廊深处幽幽,没有尽头。
南皖用混沉的大脑思考不出结果,眼前景象不停闪烁变换仿佛处于一个梦幻的童话。
南皖回头左右观察发现并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
回不去了?
南皖抬头妄着头顶的彩窗,不管如何这样梦幻的世界也都不是他想要的。
南皖只想赶紧清醒过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等…”
“彩窗!”
她…故去记忆里的片段,望着南皖。
“想不起来?”
“忘了?”
“忘了吗?!”
依稀记得那很重要…
光影从头顶彩窗投落洒下点点余晖。
梦幻的彩光投射在少年身上照出过去的投影。
南皖感觉身体像是丢失一样,灵魂脱离身体带来不切实的失重感。
感觉不到真实…
少年身体颤抖想要抱紧自己。
可却什么也没抓住。
『身』『心』『灵』
迷幻…
妄…
南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迷茫。
少年用头重重砸向墙壁祈求一丝真实感。
记忆混为一团,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颤抖着,迷茫着…混淆。
身体就仿若死去样一动不动。
灵魂混沌迷惘。
心里的压力迫使他本能的流泪麻木涣散,呆呆的。
南皖眼睛的血丝渐渐退下只剩下迷惘的涣散。
全然没了贵族的威严,又好似唤会了自己本貌。
少年黑发齐肩面容清俊,即使如此情况之下,也散发着冷然和坚韧。
南皖思绪复杂,但终是双眸一凝。
窗子透过冰冷冷的月光…
少年依旧躺在华贵复古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