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寒玉长匣,函装住整颗笋肉,再将墨玉笋壳一瓣瓣叠好,全部装进储物魂导戒中。
做完这一切后,戴星月洗了个澡,换了身偏黑色行头。
顺手熄灯,在床榻上小憩两个时辰,在夜深过子时这一刻,一双红蓝色异瞳,在黑暗中骤然睁开。
掀开窗帘、推开窗扇,戴星月拉上黑帽兜,盖住显眼的银发,随后纵身横跃出窗。
“噌、噌、噌…”
邪眸白虎附体状态下,他犹如一只矫健的大猫,借着在各层衔接处的凸起,消失在酒店大楼的背面。
不怪他走得匆忙,只因为得罪封号斗罗,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对方还是位帝国供奉。
天斗皇城内的魂圣,肯定都有登记在册,尤其是顶级魂圣。
所以想都不用想,夜袭独孤家的人,肯定是外来的魂圣。
所以重点排查对象,只需要定在这几日,在各城门进出的魂师即可。
而且,独孤博跟黄金铁三角交手时,说不定被远程锁定了气息,只要碰面就会被认出。
再加上,五日前进城门时,那推广帝国拍卖会的城防兵,肯定对戴星月二人有印象;
又加上,在皇城交易所内,提前购买鲸胶鲨珠时,被见多识广的拍卖场管事,给认出了星罗皇子的身份;
最后加上,昨日上午,在酒店内吸收魂环突破,引来了酒店管理员、大堂安保魂师这俩人的注意……
所以独孤博、弗兰德等人,配合天斗官方势力,只需顺着这些踪迹排查,揪到戴星月并顺藤摸瓜,再找到虎威堂堂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今夜不走,又更待何时?
快速离开酒店后,戴星月朝皇城南门进发,在大小巷子、高墙矮墙上蹿过。
现在已夜深过子时,虽说皇城没有禁宵令,但路上灯光都已暗去,漆黑的路上行人稀稀,只有高楼层的娱乐夜场,还保持着灯火通明。
还好在埋伏玉小刚那日,虎威堂堂主就购置过皇城地图,并交了一张给了戴星月观摩,这也使得他没走什么歪路,就径直来到了皇城南门。
此时的南门城墙上,间歇地插有一根根火把,而在城门拱洞内,则驻守了一队士卒。
现在已经过了子夜许久,早就过了出入城门的时段。
几米高的宅院墙头上,戴星月轻盈地蹦来,他落脚才刚站直,隔墙就响起个声音:
“到了?城门目前一切正常,还没挂有我们的通缉令。”
是虎威堂堂主。
在分开之后,借着戴星月修整的时间,他早就在此蹲点良久,探清楚了城门的情况。
听到没有二人的通缉令,戴星月庆幸道:“好在动身得快,不然明早再走,就不一定这么顺利了。”
望向紧闭的城门,虎威堂堂主问:“那接下来呢?你小子想怎么出城,强闯还是?”
“先试着收买吧,要是不成,再请您出手。”戴星月接触武魂附体,拉下兜帽。
“收买?”虎威堂堂主皱眉,有些难以相信道:“虽说现在不是战乱时期,但夜间私自开城门,也是要治大罪的。”
“要是在咱的星罗,我肯定不敢行收买之事,但您别忘了,这里是天斗。”戴星月径直跳下墙头,往城门方向走去。
事实也不出所料,在戴星月全员打赏一枚金魂币之后,守着拱道的那班士卒,就按部就班、配合紧蹙地动了起来。
先是挪开堵门的大方石,再搬下栓城门的横木,为戴星月推开小半扇城门。
临出城门前,戴星月一回头,红蓝异瞳在夜色中闪过。
紧接着,在他一步跨出城门之后,身后便传来一阵疾风,回头望去却只有掩上的城门。
再回头,虎威堂堂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前路上。
“走啦,要不是这皇城墙高百米,本堂主早就撇你在城里了。”
“堂主说话,还是如此幽默。”戴星月轻笑着跟上。
两道微光一亮,储存活物的魂导器开启,两头虎豹兽赶上了夜工。
坐着火红色的脊鬃,二人骑行许久,赶在日出之时,顺利远离了天斗皇城,并抵临了另一座主城。
迎着初升的旭日,虎威堂堂主冷不丁地问:“有一事,虽说问着冒昧,但本堂主还是想问你,不然这心窝子里,就跟遭了猫挠似的。”
戴星月嘴角微扬,显然猜到对方要问什么,于是了当的接过话:“堂主是好奇星月…在碧鳞斗罗所守的毒障宝地那儿,究竟窃出了什么宝贝吧?”
虎威堂堂主默然点头。
好在戴星月早有准备,他卖了个关子:“其实,星月也准备了堂主的这份,只不过…怕堂主您牙口不好,恐消受不了。”
虎威堂堂主笑了:“哈哈哈,那本堂主真想瞧瞧,究竟是什么好宝贝,还能磕掉我79级魂圣的牙。”
乌钢光泽一闪,戴星月取出了一瓣墨玉笋壳,径直递了过去,并解释道:“这是一昧宝药,大致不低于七品。”
“您要是服用了,不仅有助于松动80级瓶颈,将来您这双手,说不定不用佩戴盔甲,就胜似盔甲加身了。”
“嗯!有这么厉害?”虎威堂堂主接过笋壳,打量着上边乌钢锃亮的光泽,不禁嘶声道:“啧,有没有这么厉害的功效先不说。”
“这宝贝从外观上看,能磕掉魂师的牙是不假。”
“但是,有了武魂真身之后,魂师身体强度就会迎来质的飞跃,别说是这块玩意儿,就是钢板也啃得。”
说着,虎威堂堂主直接下嘴,只听“咔吧”一声,墨玉笋壳就被咬出了一个缺口。
“喀嚓喀嚓…”
虎威堂堂主嚼动着牙关,将这口墨玉笋壳咀嚼了几口,就咽进了喉咙。
当一股奇异的能量,随着消化而漫入身体时,虎威堂堂主姿势一顿,愣愣的说道:“还真有效!”
他迅速服用完墨玉笋壳,而后坐直在虎豹背上,入定进入了冥想状态。
看着合眼的虎啸堂堂主,戴星月松了一口气,并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