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石沉大海一样。
不奇怪,景溪性子冷淡,本来就不怎么不搭理我。
她最多……也就在床上对我热情几分罢了。
聊天框往上划拉。
消息记录还停留在昨天。
她说她可以解释。
但她什么也没解释。
我很想欺骗自己看错了。
但实在骗不了自己。
想想以前。
我发十句。
她能回一个“。”
已经是格外宠溺。
如果回了几个“。。。”
怕是当天心情相当不错。
其实爱和不爱,都太明显。
过去三年。
她回应我的。
多是“。。。。。。”
我的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难受极了。
我不明白,这三年来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由着自己越陷越深……
飞机落地。
英式绅士打扮的管家来接我。
我坐上黑色宾利,行礼自有随从去领取。
50min后,抵达纽约天际公寓。
迎宾人员整齐划一的对我行礼。
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优待。
这一切都让我感慨,有钱真好啊!
站在28℃环景阳台,能俯瞰纽约的中央公园。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金色璀璨。
我由衷感慨。
难怪这里被称为宇宙中心呢。
的确是纸醉金迷,让人沉陷。
洗漱后,准备入睡。
景溪的电话响了起来。
5.
我拉上被子,蒙住耳朵,不想听。
响了很多次。
我还是接通了。
有些话,还是要跟她说清楚。
“姜黎,你不见了,我找你了好久。”
景溪像是醉了,声音迷离,又带着淡淡委屈。
我有些发愣。
我放在桌上的那些文件。
黄金,合同,都留给她了。
还是合约到期的事。
她忘记了?
也是。
她何时关注过我?我在她心里又何曾有位置?
我轻嗯一声,没回复。
她声音微醺:“别闹了,快回来。”
折腾一日,我是真的困了。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我声音低沉:
“别找了,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你出国了?”
“你忘了,我们合约到期了。我去哪里,都不需要跟你汇报!”
说出这话。
我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和景溪这段关系里。
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而我是卑微的等她召幸的妃子。
她想理就理。
不想理,直接消失,消息都不带回一个。
我为此苦闷很久。
但因为爱。
我忍受了所有。
她随口吩咐的事。
我当成圣旨!
我这么拼命,只是不想别人在她耳边嘴碎。
说什么我是她养在家里的小猫小狗。
正犹豫着是否挂断,电话那边传来杂音。
“小溪,婚纱选好了吗?”
“希望我是第一个看到你穿上婚纱的男人。”
这个声音我不陌生。
是何漾,她未婚夫。
景溪沉默了。
很快挂断电话。
我紧紧攥着,盯着屏幕熄灭。
眼睛有些干涩发红。
景溪的心思从来都是晦涩难猜。
是不舍我的离开。
少了一个给她暖床的男人。
还是生气她自以为能全盘掌控的脱离控制了?
大概是后者吧。
我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林雅很快要联姻。
陪她携手一生的男人。
不会轮到我。
我该死心的。
6.
接下来几天。
我废寝忘食的学习财商方面的知识。
在国内当了很多年的卷王,在国外更要如此。
只有这样……
我们华人才不会被看不起!
父亲不放心我的身体,多次叮嘱我好好休息。
多数时候我只是回一个嗯。
毕竟不是在身边长大的,有些缺乏感情基础。
晚上入睡前,会用各种仪器检测身体数据,给管家发过去。
手术会在一个月后进行。
痊愈的希望很大。
就算有什么闪失,反正本家有钱,医的起!
有天晚上,实在是累了,点了公寓的咖啡配送服务。
几分钟后,门铃声响起。
“送咖啡的?”
我过去开门。
才推开一道缝隙。
清冷的香水味带着酒气袭来,让人头昏脑涨。
景溪扑到我怀里,整个人像是失了控
“你疯了?”
一路抱在一起跌跌撞撞,我才艰难地放倒景溪。
但她紧拽着我不放。
发丝缠到了我的领扣上,吻一路下滑。
全身血液往上涌,叫嚣着某种躁动。
我有点失控。
深呼吸一口气。
我整理下衣服,然后去给她点了个客房服务。
一分钟后,一碗英式醒酒汤送上来。
但景溪嫌恶的蹙起眉头。
“我不喜欢。”
“以前,我每次醉酒,都是你亲自煮红豆汤给我喝的。
我摇头: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
“景溪,清醒点,我们分手了。”
“我不会再给你煮醒酒汤。”
“以后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了。”
我不奇怪景溪怎么找到我的。
她一向怪有本事的。
景溪被我的话伤到。
她眼睛微红,咬了咬唇:
“别多想,我公司业务广,只是来纽约谈个项目。”
“在大厅酒廊看到你,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追过来看看。”
我嗯了一声。
我搬来后就没下过楼。
吃喝都是点的客房服务。
随便她怎么编。
景溪见我不作声,鼻翼微耸,似是闻到室内淡淡的药味。
她忍了又忍,才艰涩开口: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道我不舍得给你花那点药费?”
“跟我回国,给你联系帝都最好的医院,保证彻底医好。”
我愣住。
忽然想明白一些细节。
大概是出国前收拾行李的时候犯病了。
所以塞进文件夹,搁在玄关上……
不是到期的那份情人合约。
而是我的重病诊断书。
所以……她是不是在同情我?
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所以呢,你只是在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