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人心易变
- 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
- 七瓷
- 2019字
- 2025-01-23 14:10:22
“幸好父皇没再怪罪三弟不顾皇令私自带兵出府的事情,否则三弟这边可有的忙的。”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厉瞑池感到庆幸,可那话里话间,那语气无不带着讽刺。
宫人来来往往,其中不乏窥探的目光。
厉瞑池等着马车过来,听见厉正寒这话,平直的唇线微微垂下。
他原本不想去理会厉正寒。
可厉正寒就宛如一天疯狗似的,毫无理智可言,几句更加难听的话说出口,厉瞑池就忍不住了。
他也没法忍,干脆丢了个眼刀过去,“厉正寒,有意思吗?”
厉正寒没想过他会突然出声,愣了一下才讥诮的勾唇,“怎么没有意思,简直是太有趣了。”
他笑得大声,墨发在暗夜里飞扬起,“不可预知,才妙不可言,本太子还真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厉瞑池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提醒他,“厉正寒,我们是兄弟,你若是及时止损,那么之前的事,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厉正寒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转头看向厉瞑池,浑身的气息像是毒蛇吐着信子。
“皇家无兄弟。瞑池,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当年你的母亲为了皇后之位杀了我的母亲,我这个做儿子的,如何能够不替他报仇。”
他低声笑,看向厉瞑池惨白的脸,“你不是自诩刚正不阿么?怎么当时你母亲承认罪行的时候,你没把她就地伏法呢?”
厉瞑池动动唇,“大哥,我母亲受到了他应该有的惩罚,这些难道还不够吗?至于皇位,我并没有要同你争夺的意思,你实在不必如此针对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暗害,于他倒是没有什么,他担心的是,夏倾月的安危。
所以,他低头。
希望通过今日的保证,能让厉正寒不再针对三王府。
漆黑的夜里,厉正寒眸色薄凉,他盯了他良久,才轻声笑道:“天真,实在是天真。”
他指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眼底涌现出对权利的渴望。
“看见没有,那宫殿不比这世间任何事物都要诱人心么?那里面的龙椅,是这世间最令人垂涎的东西,而人心,更是易变。”
厉瞑池沉默。
人心不古。
但凡跟人心沾边的词,似乎都是贬义。
莫非当真如同厉正寒所言,人心易变。
“我看不尽然。”一道明媚的女声插进来。
两人循声望去,是那跟着马车过来的夏倾月。
她提着长明灯,眼神温暖又干净,上前挽过厉瞑池的臂弯。
厉正寒睨了她一眼,有些轻视的意味,“男人家讲话,你这女子瞎掺和什么?三弟,这到底是妻为夫纲,还是夫为妻纲?”
厉瞑池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低眸看向夏倾月,问道:“不是让你在宫门口等我吗?”
“见你迟迟不过来,担心你。”她说完,又看向厉正寒,“太子殿下,弟妹只想说一句话,人心易变只占这世间的一半,另一半,有忠诚,爱情,亲情。”
厉正寒的神色僵住。
夏倾月继续道:“倾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太子殿下只看到了那一半不太好的东西,但是倾月觉得,你不能因为从没得到,就去否认他的存在,这样,对你,对别人,都不公平。”
说完,她抬眼看向厉瞑池,温柔的笑开,“瞑池,回家吧。”
厉瞑池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回家。”
两人上了马车,厉正寒还在原地愣神。
直到梁琦过来低声唤他,他才如梦方醒。
意识到方才他因为夏倾月的话而迟疑,心底便涌上来一股羞愤的情绪。
他一甩手,上了马车。
狗屁的忠诚,狗屁的爱情。
他统统不需要。
他要的,是万人之上!
摄政王府。
千宁乐已经将房间砸的一片狼藉,众人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脏怦怦直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被她拽的砰砰作响,外面的人壮着胆子回复她,“小姐,您就别挣扎了,没有王爷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把你放出去啊。”
嘭一声,又是一只花瓶摔碎在门扇上的声音。
“有本事就永远别放我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人生当真艰难。
但很快,他们便看到了光芒。
因为,陆江别来了。
他听着里面的摔砸声,还是那副温柔君子的模样,甚至对他们说话时都是柔声细语的。
“麻烦把门打开吧。”
“这,陆大人摄政王有令,说是……”
他从不让别人为难,“我便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过来放郡主出来。”
身后窜出来一人,是摄政王身边伺候的人,为他作证,“他说的没错。”
那几个丫鬟这才有所动作,钥匙插进锁眼轻轻一扭,伴随着落锁的声音,那几个丫鬟闪的飞快。
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道暗影朝着陆江别这个方向砸了过来。
他眉心一皱,闪身躲过。
那瓷瓶摔在地上,四分裂。
里面的少女急吼吼的冲出来,颇有一副拦我者死的架势。
可陆江别不同旁人,他直接揽住千宁乐的细腰,不顾她的挣扎,将她重新拖了回去。
千宁乐对他又捶又咬,“放开我!陆江别,我要去救阿瞑哥哥!”
陆江别一言不发,沉默的将她拖了进去,同平常那个温文尔雅的形象相差千里。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陆江别将门哐当一声踹上。
这,陆大人,果真,能够治的了郡主呢。
房间里,陆江别的脸和脖颈已经被她抓出两道红痕。
他顾不上管这些,将千宁乐的手反剪到背后,逼视着她,“千宁乐,你疯了?”
千宁乐动弹不得,她气的唾沫星子乱飞,“我就是疯了,阿瞑哥哥死了我也不活了。”
陆江别真的很头疼,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说话有些不客气,“这恐怕遂不了您的意了。”
千宁乐被他那句话弄得一愣,“什么意思!”
见她冷静下来,陆江别放开了她,嘴角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我的意思是说,你阿瞑哥哥已经脱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