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元听到这话并未太过高兴,既然这周新飞在此之前就已经将玉佩送给了孩子,那就代表他是一心想要这孩子陪同。
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还要把尸体捆绑起来吗?”
看着周新飞的尸体就这样乖乖地躺在棺材里,陈宗和白浩然二人走在身前,疑惑开口。
“那倒是不用了。”
“只是为何一定要在明晚之前将其埋葬?难道说明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赵景元心中有疑惑,坐在这里并未多言。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长河和长安的声音。
“师傅,我们两个人已经到山上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不过,在不远处的村落,我们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
长安和长河从一开始就被赵景元派出去打探消息。
如今归来,自然是有收获。
“什么消息?”
“他们说,在三天之前,曾经看见周瑶失魂落魄的往后山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而且身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
“那个标记就像是人用刀刻出来的一样,血淋淋的,他们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当时过于恐惧,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去阻拦,也没有人询问。”
奇怪的标记?
赵景元心中一动,猛地看向长河,“是什么样的标记?”
“类似于一道符咒。”
长安将村民所说的话说得清楚明白。
“当时恐惧万分,所以村民大致能够记得形状,说是像一个符咒,可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却没人知晓,毕竟他们并非道门之中的人,也没有办法能够形容的清楚。”
如果是符咒,这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谁这么变态,竟然往身上刻符咒,难道说是想控制他们?但这样未免也太招摇了吧?这不搞得天下皆知吗?”
长安有些奇怪,似乎想不通,这才开口问道。
“师傅,我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古怪了,我一开始只觉得应该是古墓之中的某些东西出来作祟,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赵景元点了点头,的确,现在的情形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如果说,那到符咒并非是为控制他,而是为救他性命呢?你想想看,在我们道门之中,确实没有这般残忍的道术。”
“但是如果在禁书之中确实有这样的方法,那就是一般的符纸是不顶用的,而且即便是朱砂,也不能避着邪,那就只能以血作为引诱。”
“用针在身上画出符咒底蕴,然后匕首刻出,并且划破中指点在脑门儿。这样就可以极大程度的避开那些邪祟,几乎就是在以命相搏,若是能成功便好,若是不能成功,那就代表此物已经成妖魔。
赵景元心中一动,再次看向长安与长河。
两个人重重点头。
“对对对,当时的确是有村民说在他的眉心处看到了一滴血红。”
“所以判断出他是否中邪!但是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具体情况,咱们该怎么办?”
赵景元心中有些烦忧,一时间确实不知所措,无奈之下转过身来看着身后几人。
“奶奶的,咱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得换个地方继续找寻相应证据,不如咱们先入深山查看一番。”
“如果他们真的仅仅是为探寻古墓,那肯定会有蛛丝马迹,我们顺藤摸瓜,或许就能找到邪祟存在。”
赵景元心中更为担心的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言,就连这样都无法镇压的邪祟,那若真的出现在村中,村民们如何抵挡。
这样的祸害必须铲除。
“我同意赵大师的说法,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得上山找寻一二。”
“我说二位大师,你们说的简单,这件事情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呀。”
陈天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自己看看,这巡山龙脉不少,而且山中藏尸处众多,仅仅在这儿,就已经能够感觉到这山中的阴霾。”
“我们如果从这里上山,必然会遇麻烦,到时别说找不到周瑶和周新飞探墓的相关证据,甚至连我们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赵景元第一次听到陈天道如此担忧,心中有些疑惑。
“其他山峰亦是如此,怎么你偏偏对这里如此惧怕?”
“你懂什么,这是九龙按压之势,这在我们禁忌风水学之中,可是阴霾之手。”
“也就是说明,凡是埋藏在那只手心儿里的,全都会变成行尸走肉,虽然现在在山中你们并没有发现,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一旦出没,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赵景元心中一动,总觉得事情并没那般简单,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时机。
可何时才算时机?
就在此刻,李翠茹再次惊恐起来。
她盯着自己的手机,瞳孔放大,眼中多了几分惊骇。
“这怎么…这怎么又是我丈夫打来的?”
赵景元心中一动,众人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拿着周新飞的手机,再给李翠茹传达某些消息。
随即开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接,估计是周瑶。”
果不其然,当对方那边传来声音后,这李翠茹便怒吼起来。
“周瑶,你这个王八蛋到底对我丈夫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家人?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就是因为你这块玉佩,现如今我儿子生死不知,我丈夫又惨死于此,你在哪里?赶紧给我滚来。”
可惜周瑶的声音却十分的空灵,而且不停小声啜泣。
“对不起,嫂子,我并非是故意的,这件事情都是周哥让我做的,他非让我进来,让我把这些东西拿走,还让我以送礼的方式将这块玉佩给你儿子。”
“我没有办法拒绝。可是…”
“可是现在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突然之间,对方挂断电话。
赵景元的眉头微锁,心中有几分发慌。
听这声音,这小子现在没死,只是半人半尸罢了。
奈何他根本就没有说出任何相关信息,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到何处找寻。
“人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