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扎，亦称“熔炉星链”，在人类帝国的资料中，这个古老的铸造世界以其精湛强大的等离子发生器，以及对电磁场科技的研发而赫赫有名。同时，他们也是铸造世界中少有的，喜爱发明创新而非固步自封的机械教派。
“我喜欢这个世界。”艾薇罗娅带着点笑意说道：“发明创新，这是个好想法，不是吗？”
“的确，只要他们能保证技术安全。”已经在航程中完全恢复的荷鲁斯点头说道，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长姐的脖颈：“否则，等离子武器的殉爆伤害，可是比大多数武器都严重的多。”
“这都不是问题。”艾薇罗娅自信地说道，光凭她现在的这点记忆碎片，就能拿出五种加快等离子武器散热的方案：“舰长，有发现布塞法洛斯的信号吗？”
“还没有，艾薇罗娅大人。”
“有消息就通知我。”艾薇罗娅点点头，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资料上：“荷鲁斯。”
“姐姐？”
“我觉得，每个军团都应该有那么几个……可以达成深度合作的铸造世界。”
“目前回归帝国的铸造世界还不算多。”
“我知道，而且在目前的各大军团中，还没有出现过向军团效忠，而不是向帝国效忠的铸造世界。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去问下父亲，看看他对这件事的……意见。”
“既然之前他已经同意我们统治星球。”荷鲁斯说道：“那我想这也没什么问题。”
这倒也是，不过要想和这些精明的东西达成合作，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即使她能拿出成熟的等离子技术，但考虑到大多数贤者的接受能力，以及科研水平，嗯……
或许还是傻瓜式操作的STC模板呼更适合他们。
说起来，也不知道摩尔迦娜和阿尔辛娜，跟着兰德贤者学习的怎么样了。如果合适的话，或许可以将她们安排到某个铸造世界，再加上自己的技术支持，应该能培养出一名铸造将军。到时候，那个铸造世界也可以完全纳入雷铸骑士名下，为军团提供装备和生产线。
最重要的是，在很多铸造世界上，都有着足以主宰战场局势的泰坦军团。而对任何一支星际战士军团来说，泰坦这种东西，在大远征的过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战力。
“我打算先试试瑞扎。”艾薇罗娅说道，考虑到帝皇当时在火星展现的“神迹”，她也对自己要如何谈判有了些想法：“如果能行的话，就可以再和其他铸造世界谈判了。”
“需要我帮忙吗？”荷鲁斯问道。
“不，你忙你的事情就行，我可以自己搞定。”艾薇罗娅笑了笑：“回头见，荷鲁斯。”
——
数周后，当复仇之魂号接收到来自布塞法洛斯号的通讯要求时，位于瑞扎轨道上的宏伟空间站“瑞卫一”，也出现在了舰队的鸟卜仪上。其大小足以充当瑞扎的卫星，分布着数之不尽的港口和武器，即使是将两支军团的舰船全部吞下，对它来说都是绰绰有余。
“父亲。”艾薇罗娅踏出火焰，无视掉周围那些迅速举枪的禁军：“远征还顺利吗？”
“荷鲁斯怎么样？”帝皇问道。
“很有能力，对普通人的态度也都不错，即使有点作秀的意思在里面。”艾薇罗娅答道：“另外，关于迦娜上的那些东西，您应该不会再继续对我隐瞒下去了吧？”
“你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对付他们了？”帝皇看向她。
“我觉得一无所知不利于我以后对抗他们。”艾薇罗娅将耳边的红发拨开：“我需要对敌人有所了解，哪怕只是有限度的了解。”
“……那好。”在沉默了半晌后，帝皇才叹了口气：“让我想想，该从哪儿说起。”
“你应该知道，在亚空间中，生活着数之不尽的非物质实体。”他沉声说道，语速很慢：“他们诞生于物质生物的情感与精神，并汲取它们作为养料，在亚空间中生存并斗争。”
“物质生物的情感与精神。”艾薇罗娅抱起双臂：“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父亲。”
“你发现了？”帝皇讶异道。
“当然，姑且先不说人类，宇宙中任何文明能够崛起，都必然伴随着血腥与死亡。既然如此，那亚空间里生活的东西，也大都不会是什么‘亲和友善’的小动物。相反，对外物的恶意，以及对死亡的渴求，才是它们的精神常态，毕竟，文明就是血腥与战争的历史。”
“你可以这样理解。”帝皇点点头：“但我要告诉你更多东西——在亚空间中，有四尊最为强大的精神实体，统治着四片与众不同的领域。在物质宇宙中，祂们以各种形象被视为神祇，而他们麾下，服从于他们的无生之物，则被这些愚昧的信徒视作神使与先知。”
“恶魔。”艾薇罗娅回忆起那只没能完全显形的东西：“他们有多少数量，父亲？”
“数之不尽。”帝皇答道：“但那仅限于亚空间，在物质宇宙，这些存在会受到极大的压制。因此，只要两者间的帷幕不被摧毁，那这些生物，就难以影响到物质宇宙的存在。”
“但仪式可以跨越这份障碍。”艾薇罗娅转动目光，看向那颗早已面目全非的机械星球：“我需要注意哪些方面？”
“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因为能将招来他们的窥视，而我不希望你因此遭受针对。”帝皇诚恳地说道：“但你可以记住他们渴求的东西，随时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鲜血与战争，变化与智慧，放纵与激情，腐败与不变，当然，这并非他们各自追求的全部，但无论如何，这几样概念，都是他们最渴望，也是最核心的利益。”
“还有数字。”艾薇罗娅补充道：“在迦娜，那只鹰很喜欢用‘九’作为计划的一部分，而在摩洛，那些拜蛇教崇拜的数字则是‘六’。或许，其他两名存在，也喜采用某些特定的数字，来体现自己的存在。如果能以此作为参考的话，或许能提前做些预防上的工作。”
“我会和马卡多一起研究。”帝皇点头道：“现在，来谈谈瑞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