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就看见了,孤零零的小屋子在镇子的边上,和周围连成一片的黑不一样,屋子从内而外的漏出温暖和光明,寒风吹得我和奥德利姑妈瑟瑟发抖,无暇顾及其他,直接进了屋子。
“哦~真是让人忍不住欢呼的感受!这里和外面那该死的寒风比起来可真是像上帝住的地方一样。”我进屋感受到屋内火炉带动整个屋子都有的暖意,站在门口就忍不住眯起眼睛感受。
扑面而来的暖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屋内的火炉烧得正旺,木柴在火焰中噼啪作响,火星偶尔溅出,像是跳动的萤火虫。
“亚克别愣着了,上帝可不会住在这里。你赶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我给你换件新衣服。”奥德利姑妈一边关门一边去厨房拿一块热毛巾递给我。
我脱下衣服递给姑妈,顺手接过那块冒着热气的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热气顺着皮肤渗入体内,冻僵的四肢终于有了一丝知觉。
“哦哦~!该死的感受,再一次证明我还活在这世界上!”热气在身上流淌,冻的僵硬的四肢慢慢有些感觉了。
姑妈接过衣服挂在火炉旁的架子上,衣服上的水珠滴在火炉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小子,别说胡话了,赶快来烤烤火!”马克姑父给我腾了个位置,招着手喊我过去火炉边上。
我随手拿了一个椅子上的毯子披着就跑过去。
“小子,你今天可真是够呛。”马克姑父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我,“掉河里了?”
我点了点头,坐到火炉旁,把脚伸向火焰,感受着那股暖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是啊,差点没命了。”
“哼,你小子命大。”马克姑父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关切,“下次别乱跑了,西边的林子越来越危险,听说最近出现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是啊,污染越来越严重了。”马克姑父叹了口气,掐灭了手中的烟,“城里的贵族们为此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听说他们在研究新的法案,准备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城里去。”
“集中到城里?”我有些疑惑,“为什么?”
“谁知道呢?”马克姑父耸了耸肩,“可能是为了安全吧。不过,我听说西边的林子里出现了不少感染者,比以前更危险了。”
我沉默了下来,脑海中闪过之前在森林里看到的那些黑影。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
“好了,别聊这些了。”奥德利姑妈端着一盘烤肉走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亚克,快来吃饭吧,你肯定饿坏了。”
我点了点头,坐到餐桌旁。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姑妈的手艺一向很好,烤肉外焦里嫩,咬一口,浓郁的肉汁在嘴里爆开,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慢点吃,别噎着了。”姑妈笑着拍了拍我的背,眼神中满是慈爱,姑妈很是喜欢别人对她做的菜狼吞虎咽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放慢了咀嚼的速度。餐桌上,姑妈和姑父聊着镇上的琐事,我一边吃一边听着,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
吃完饭,我帮着姑妈收拾了餐桌,然后回到火炉旁坐下。马克姑父已经点燃了另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亚克,你今天早点休息吧。”姑妈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明天还要早起去城里法师老爷那做天赋测试呢。”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回房间。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姑妈皱了皱眉,走到门口,打开了一条缝。
“奥德利,是我,汉娜!”门外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姑妈连忙打开门,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手里紧紧握着一根象征着牧师的乳白色水晶法杖。
“汉娜?你怎么来了?”姑妈有些惊讶地问道。
“出事了!”汉娜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西边的林子……出现了一些的感染者,具刚打猎回来的猎人所说,有20多只,并且它们正在朝镇子这边移动!”
“什么?”马克姑父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镇上常驻的魔法师们已经去布置防御了,但他们人手不够,需要更多的人帮忙。”汉娜看向马克姑父,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马克,你是村子里最老道的猎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马克姑父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姑父,我也去!”我忍不住说道。
“不行!”姑妈和姑父异口同声地拒绝。
“亚克,你还小,这种事交给大人处理。”姑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可是……”我还想争辩,但看到姑妈的眼神,我只好闭上了嘴。
“亚克,你留在家里,保护好姑妈。”马克姑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失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马克姑父穿上他的猎装,拿起那把陪伴了他多年的猎枪,跟着汉娜走出了屋子。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有些忐忑。
“亚克,别担心,你姑父没事的,他可是曾经在污染刚出现的时候就在林子深处待了三天三夜,将那些感染者的聚集点摸清,然后画出镇子巡逻范围的猎人,这点小危险对他来说就像老黑瞎子吃大马鱼一样。”姑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来攻击镇子?]
我回到火炉旁坐下,姑妈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件未完成的毛衣,默默地织着。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火炉中木柴燃烧的声音在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像是某种野兽的怒吼,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它们来了……”姑妈低声说道,手中的毛衣掉在了地上。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远处的黑暗中,起起伏伏猩红的眼睛正朝这边逼近,像是地狱中的恶魔,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
“亚克,把门锁好。”姑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将门锁好,然后又搬来一张桌子堵在门后。做完这些,我回到姑妈身边,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别怕,姑妈,我会保护你的。”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姑妈点了点头,抓住我的手臂越来越紧,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担忧。
外面的咆哮声越来越近,随之弥漫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让人作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咆哮声也开始伴随着猎人和魔法师们的怒斥,我和姑妈坐在火炉旁,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屋内回荡。
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吼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生物在痛苦地哀嚎。
“它们突破了防线!”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惊恐和绝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姑妈的手也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强装镇定,低声说道:“亚克,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无法平静。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镇子的防御结界。淡蓝色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像是无形的屏障,试图阻挡感染者的进攻。
“亚克,把窗帘拉上!”姑妈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连忙跑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景象。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能听到感染者的咆哮声和镇民的尖叫声。
“姑妈,我们该怎么办?”我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姑妈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来,走到壁炉旁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
“亚克,过来。”她低声说道。
我走过去,看到姑妈从木盒里拿出一副奇怪的眼镜。眼镜的镜框由一种黑色的金属制成,镜片则是淡紫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是防护眼镜。”姑妈低声解释道,“戴上它,可以保护你的san值,避免被感染者的精神污染侵蚀。”
我接过眼镜,仔细看了看。镜片上的符文在火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姑妈,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忍不住问道。
姑妈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他曾经是一名魔法师,专门研究如何对抗污染。”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震惊。父亲……他是一名魔法师?为什么姑妈从来没有提起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结界上。淡蓝色的光芒剧烈闪烁了一下,随后逐渐暗淡下来。
“结界……要撑不住了!”一个镇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绝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姑妈也站起身来,脸色苍白。
“亚克,戴上眼镜。”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点了点头,戴上眼镜。镜片上的符文闪烁了一下,随后我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外面的景象——无数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地狱中的恶魔,正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
“姑妈,我们该怎么办?”我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姑妈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我们只能等。马克会回来的,他会保护我们。”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无法平静。[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猛烈的敲门声。
“奥德利!亚克!快开门!”是马克姑父的声音,带着急切。
我连忙跑到门口,搬开堵在门后的桌子,打开门。马克姑父和汉娜冲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身上衣服和长袍都带有绿色参杂红色的血渍,眼神中藏不住的疲惫和惊恐。
“快,把门堵上!”马克姑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连忙关上门,重新搬来桌子堵在门后。马克姑父和汉娜走到火炉旁,坐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姑妈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太好。”马克姑父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来袭的感染者和之前林子里遇见的不一样,攻击性很强,结界撑不了多久。抵抗的人们san值不够,不敢与其直接对抗。”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忍不住问道。
马克姑父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我们只能等。镇上的魔法师们正在准备最后的防御,但如果结界被突破,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结界上。淡蓝色的光芒剧烈闪烁了一下,随后彻底消失了。
“结界……被突破了!”汉娜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外面的咆哮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让人作呕。
“准备战斗!”马克姑父低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猎枪。
我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姑妈和汉娜也站起身来,手里拿着武器,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突然,一声尖锐的嘶吼从外面传来,紧接着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屋子的墙壁剧烈震动了一下,灰尘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它们来了!”马克姑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心跳加速。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几个人形生物正试图撞开屋子的门。它的形态扭曲,皮肤腐烂,眼睛发出猩红的光芒,甚至看见了它手臂上苍白的骨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每一次撞击都会使得身上的肉掉落一部分,恐怖的外貌看的让人看着心底发寒,失去与之对抗的打算。
“尽量别直视它!”马克姑父低声警告道,“戴上眼镜也只是降低你减少san值的速度!”
我点了点头,尽量只用余光捕捉门外的身影。
“准备战斗!”马克姑父低声说道,举起猎枪,对准了门口。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站在姑妈和汉娜的前面,准备迎接战斗。
就在这时,木门被猛地撞开,一只感染者冲了进来。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砰!”马克姑父扣动了扳机,猎枪的子弹迎面击中了感染者的头部,让它脸上本就勉强粘连的肌肉一下子掉了大半,倒在了地上,远远的可以看见脸上破开的那个大洞,破开的洞口里面不断的流出绿色血液。
但更多的感染者正在逼近,它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我握紧木棍,朝着最近的一只感染者砸去。木棍重重地砸在它的头部,发出一声闷响。感染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干得好,亚克!”马克姑父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我点了点头,随即立马退到一旁。
战斗越来越激烈,感染者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马克姑父的猎枪声不断响起,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感染者的头部。汉娜阿姨则站在一旁,手中的法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像在准备某些魔法。
“亚克,小心!”姑妈突然喊道。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只感染者正从侧面扑向我。它的速度极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就在这时,马克姑父的猎枪声响起,子弹击中了感染者的肩膀,它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谢谢,姑父!”我喘着气说道。
“别分心!”马克姑父低声警告道,“它们太多了!”
我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就在这时,一只感染者突然从屋顶跳了下来,直扑汉娜。
“汉娜阿姨,小心!”我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汉娜猛地回头,手中的法杖闪烁着飞出一道光芒,击中了感染者的胸口。它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我们赢了……”汉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她的眼神却依然警惕地扫视着门外。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地上散落着感染者的残肢和绿色的血液,木门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冷风从门外灌进来,吹得火炉中的火焰摇曳不定。
“不,这只是开始。”马克姑父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他走到门口,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一具感染者尸体,眉头紧锁。“这些感染者……不对劲。”
“不对劲?”我忍不住问道,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心里有些不安。
“嗯。”马克姑父蹲下身,用猎枪的枪管拨开感染者脸上的腐烂皮肤,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这些感染者比我之前在林子里遇到的要强得多。它们的速度更快,攻击性更强,甚至连腐烂的程度都比以前轻了不少。”
汉娜也走了过来,手中的法杖依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确实,这些感染者的形态和行动方式都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不一样。它们的血液腐蚀性也更强了,刚才我的法杖只是沾到了一点,就差点被腐蚀掉。”
“而且它们的数量也太多了。”马克姑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以前林子里最多也就三五只一起行动,这次居然有二十多只,还这么有组织地攻击镇子。”
“这不对劲。”汉娜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感染者的行为模式不应该这么有组织性,除非……它们是被什么东西指挥的。”
“指挥?”我忍不住问道,心里有些发寒。“你是说,有更高级的感染者在控制它们?”
汉娜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有可能。感染者的等级越高,智商和统领力就越强。如果这次袭击的背后有高级感染者指挥,那事情就麻烦了。”
马克姑父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不管怎样,镇子已经不安全了。这次我们勉强挡住了它们,但下次呢?如果再来一次,我们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你是说……我们要离开镇子?”姑妈走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马克姑父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对,我们必须离开。镇子的防御已经撑不住了,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等死。”
汉娜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城里比这里安全得多。城里有更多的魔法师和卫兵,还有更强大的防御结界。我们可以去那里寻求庇护。”
姑妈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可是……城里会接纳我们吗?我听说城里的贵族们对难民并不友好。”
“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强。”马克姑父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而且,亚克明天还要去城里做天赋测试,正好不会耽误掉。”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我对即将到来的天赋测试感到紧张和期待;另一方面,想到要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镇子,心里又有些不舍。
“那其他人呢?”我忍不住问道,看向门外。镇子上还有许多从小呆在一起的叔叔阿姨们,他们该怎么办?
汉娜低声说道:“愿意跟我们走的,可以一起出发。不愿意的……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马克姑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亚克,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依然无法平静。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还有,那个可能指挥它们的高级感染者……它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几个镇民的声音。
“马克!汉娜!你们在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进来吧。”马克姑父高声回应道。
门被推开,几个镇民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恐惧,手里拿着简陋的武器,显然是刚刚从战斗中幸存下来。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个镇民颤抖着问道,这时候人们更愿意相信素有威名的马克姑父能带领他们。
“我们要离开镇子,去城里。”马克姑父沉声说道,语气坚定。“愿意跟我们走的,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天亮之前出发。”
镇民们面面相觑,随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镇子不再安全。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个镇民说道,随后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
马克姑父看向汉娜,低声说道:“汉娜,你去通知其他人,尽量多带一些人走。”
汉娜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姑妈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亚克,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天亮之前就要出发了,记得穿的厚实一点,带点吃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复杂。这个镇子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却要被迫离开。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几件衣服、一些干粮、父亲留下的那副防护眼镜……我把它们装进一个背包里,心里却依然无法平静。
[那些感染者……它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还有,那个可能指挥它们的高级感染者……它又是什么?可惜马克姑父明显知道很多,但他好像避讳什么,所知道的信息不够我没法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开。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