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2.见鬼了

今天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教兮兮识字和写字。

她学的非常快，以至于舒畅十分怀疑她之前说的“我妈妈也教过我识字，不过我学不会”是不是真的。

“你不是说你妈妈教你的时候，你学不会嘛，”舒畅一天下来已经教了她近一百个字，她都学会而且能写出来了，虽然字还歪歪扭扭的，但的确都记在脑子里了，“怎么今天学的这么利索了？”

兮兮犹豫了一会儿，直接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然后递给舒畅。

[学不会的话妈妈就可以一直教我了。]

舒畅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小小年纪心眼这么多。

“那你妈妈有一直教你吗？”舒畅问道。

兮兮摇了摇头道：“没有，她生病了，王奶奶叫我不要打扰妈妈休息。”

接着她又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然后把本子丢给舒畅，红着脸跑开了。

[你会一直教我写字吗？]

……

托儿班里的其他几个快三岁的小朋友见舒畅在教兮兮识字，也凑过来看热闹。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像兮兮那么好学，或者是像舒畅这么自律。

在舒畅教他们读完“一”至“九”的汉字后，他们便放弃继续学下去了。

兮兮倒是很高兴没人跟自己抢老师，拿着笔在本子写写画画，算是找到了一件可以投入兴趣的事。

舒畅看了一眼时钟，快五点了。

今天的主要任务他还没忘，等会儿要去母亲工作的纺织厂里看看情况。

这时，兮兮突然抬起头看向舒畅。

“怎么啦？”见她突然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舒畅开口问道。

“你今晚……是不是要去哪里？”兮兮语出惊人道。

嗯？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舒畅挑了挑眉毛道。

“没有，我就是……”兮兮皱起眉头试图想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但这对四岁的她来说似乎有些困难，她憋了半天最后道，“就是感觉嘛。”

兮兮今年四岁。

在这个世界，一般三岁的时候人会第一次觉醒超凡能力，第二次是八岁，第三次是十八岁。

刚好和官方测试超凡元素浓度的标准年龄相对应。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越早越觉醒能力越强，但按照全球近百年的数据来看，达到B级以上的超凡者90%都是在三岁的时候觉醒了超凡能力。

另外觉醒只有一次机会，不存在三岁觉醒了以后，八岁、十八岁再来两次的情况。

所以越早觉醒就能越早锻炼，赢在起跑线上。

舒畅不清楚兮兮家里人有没有带她去测试过超凡元素浓度，但从她突然的“预感”来看，或许她的高精神值已经让她觉醒了某种超凡能力，并借此“预测”或是“感知”到了舒畅今晚的行动。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舒畅的猜测。

他今年也三岁了，怎么没感受到自己有超凡能力了？

要说是系统已经给过了，舒畅只能表示：那能一样吗.jpg。

“那你感觉我今晚会有危险吗？”舒畅顺着兮兮的话继续问道。

让小丫头预测一下也好。

兮兮闭上眼睛又仔细感受了一会儿，接着道：“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不大舒服。”

“你有啥不舒服的？”舒畅奇怪道。

“你好像……”兮兮睁开眼睛，有些幽怨地看着舒畅道，“又会遇到其他女孩子。”

不是姐们，这都能预测出来啊。

舒畅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好了，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

“哦。”兮兮应了一声，不理舒畅了。

……

和昨天的时间一样，梁茵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准时出现在马丁夫妇家门口。

在接上舒畅后，二人朝小区外走去。

“今天你有口福啦，”梁茵笑道，“我上午和水芳姐聊天的时候说晚上把你带来，她也说想把女儿带来。今天的晚饭你们可以一起吃。”

水芳姐就是纺织厂的财务，兼厂长老婆。

舒畅之前听梁茵提起过，是个还算和气的女人。不过干财务的，再温和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舒畅前世先后入职过三家公司，每家公司的财务都是刻薄又毒舌的老女人，简直像是同一个流水线的模具里生产出来的一样。

当然要是自己老妈将来当了财务，那肯定是温柔体贴知性大气的职场女性。

真正引起舒畅注意的是梁茵提到里的“女儿”。

“水芳阿姨的女儿多大啊？”舒畅问道。

“和你一样都是三岁，不过比你小两个月，她是七月份出生的，”梁茵道，“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呢，你见到人家可要有礼貌。”

她长得可爱和要对她礼貌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舒畅心中腹诽道。

二人坐上公交车，二十分钟后来到了纺织厂。

这里是西区的北部，许多工厂都建在这里。

现在已经六点钟，因为是八月份的缘故，天色还没有很暗，街上能看到几个穿着工装边走边闲聊的工人，他们刚刚下班。

有股奇怪的气息笼罩在附近的工厂里，和这几天笼罩在梁茵身上的明显是相同来源。

虽然很淡，但舒畅能感受到。

晨光纺织厂。

这里是梁茵上班的地方。

刷卡打开门禁后，梁茵和一旁保安室里的大爷打了个招呼，领着舒畅走了进去。

晨光纺织厂不是那种24小时不间断运作的厂子，它只是个不大不小的纺织厂。

六点钟以后厂子里就不剩什么人了，舒畅只看到前面厂房的二楼里还亮出灯光。

这里的气息淡了不少，或许是尚未受到侵害。

但没人知道能维持多久。

天空不知何时开始围聚起黑云。

“进来以后不许乱跑哈。”梁茵抓着舒畅的手道。

虽然舒畅从小就很听话，但梁茵还是很担心他万一乱跑撞到什么机器上。

“我知道我知道，等会儿老妈你加班，我就在隔壁房间好好呆着。”舒畅回答道。

来的路上梁茵已经叮嘱好几遍了。

她今天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但似乎依旧被什么东西给侵蚀了一些精神。

走入厂房内部，一楼是流水线，摆放着各种机器。

梁茵带着他走上墙边的楼梯，二楼的办公室才是她现在工作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厂长想省电费的缘故，整个厂房内部十分昏暗，几乎没有照明。

只有二楼的走廊开着一盏灯，溢出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楼梯的轮廓。

一个小女孩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梁茵和舒畅往上走。

她的面容犹如洋娃娃般精致，打扮得也像洋娃娃似的。

“你们终于来了。”她开口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梁茵抬起头刚想说话，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瞬间将整个厂房照亮，也映出小女孩冷白的脸。

接着白光一灭，滚滚雷声炸响。

夏夜雷雨，轰然而至。

“真是见鬼了。”舒畅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