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意识后,我感觉睡了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我摸索着想寻找一片光明,但很快失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向我袭来,这是油漆的味道,像是刚装修过。
除非是储物间,否则都是有窗户的。我沿着墙壁摸索,很快摸到几个钉在墙壁上的木条,我反应过来发现这是被钉死的窗户,整个窗户由四到五根木条完全封死,一些木条的固定处还被钉子钉住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我尝试转动门把手,但失败了,整扇门被外面锁的死死的。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没收,仅留了一条内裤。现在我的逃脱方向只能放在窗户。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我要将这四五根的木条上所有的钉子拔光,这根本不可能。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而且脑袋也晕乎乎的,肯定不只是电击那么简单,应该是某种镇定类药物,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这个时候绑架一个军官有什么意义。
经过数小时的煎熬,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门是向里开的,我快速躲在门后的一片黑暗之中准备反击,不一会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上攥着一副手铐,外面照进来的亮光,驱散了部分黑暗,见他进来,我找准时机来到他身后,对准他脖子瞬间劈下一记手刀,似乎是因为力量不够,不仅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适得其反。他回头一拳打了过来,此时我并没有多大力气反抗,被他打倒在地,随后他给我戴上手铐拖出了房间。
我的身体十分虚弱,任由他拖着,这栋公寓楼灯火通明,走廊上有着不少房间,但绝大部分都上着锁,有些门是开着的,但里面都是一片漆黑,走廊上有不少持刀的大汉,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虎视眈眈的盯着跟我一样被拖动的人。不一会儿我便被拖到一个大厅,一旁的大汉命令我们跪在地上,大厅正中央的讲台上站着着一位年轻人,他身穿一件燕尾服,腕上带着一块金表,一身富二代的装束,他看着我们,开始向我们演讲,大致内容是让我们好好为这个幸存者基地服务,是他们这个基地的人救了我们,我们必须要服从监管的管理并要为此感恩。当然有些人并不买账,当即就要反抗,但被后面的监管一棍打晕过去,见此情景,其他人也没了反抗的想法,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个演讲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他,应该是某个领域的杰出人物,但眼下要想活命,必须得听他们的。
在结束这次演讲之后,我们按照2人一个房间,分配了“牢房”,刚刚演讲时底下的幸存者很多,有一半都像是我这样并不知情就被抓来的。我们2人在之前那样的房间里,很长时间都充满恐惧,房间里面并没有灯,我们仍旧是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空间十分拥挤。我试着推了他一下,他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别烦我,没事到一旁凉快去!”
这地方就这么大,哪有凉快的地方。我顺着他的话题继续走了下去,开始尝试询问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位男子更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来的,老子就怎么来的!”
我虽然心里压着一股火气,但我知道不能在他身上发泄,这种时候更多的是要保存体力:“这么说你也是被那个小孩……”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我希望他能给我肯定的答复,但是他并没有说话,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这时房门开了,一位监管走进来通知我们该出去劳动了。我将信将疑的跟着人群走了出去,在出去之后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大厅,时钟上记录的时间是早上8点整(15日),我们之中有一批工人被分到发电机组那里负责维修和操纵发电机,另一批则去后面的仓库将之前带回来的食物搬进去,还有一批人则是去后面的田地务农,分配好后,行动便开始了,我有幸被分到了搬运工这一岗位,由于搬的是食物,对于我们这些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哪里顶得住这种诱惑,有些人就按耐不住趁着监管不注意,拆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只不过被发现的人下场会非常惨,毫不夸张的说,你吃下去多少东西,他们能直接打到你再吐出来为止。
在结束一上午的工作之后,有不少偷懒的人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了,到了中午的午饭环节,能吃的东西也是相当惨淡,仅有些管理们吃剩下的食物,但这对于饿了一天一夜的人们来说,这就是无比美味的佳肴,除了他们吃剩的食物之外,我们唯一还能自己分配的食物就只有一些已经风干的面包或者一些难吃的东西。
吃完午饭后,我又被关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我想离开这里,但视力受阻看不清东西。也许在他们看来,我们是整个基地最底层的人员,我们甚至不配拥有持续的照明,因为这会消耗更多的电……
有几个之前偷东西吃的人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早已吃完所有的食物,于是他们就再次被丢回了牢房。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眼下我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才能制裁这些毫无人性的生物。
很快到了下午,所有幸存者都要去外面执行搜寻食物和清理丧尸的任务。我分配到了清理丧尸的任务,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地狱级的噩梦,可谓是进退两难,而武器也仅有几根木棒,但对我来说基本没有太大压力,甚至还解救了几个平民,这一切似乎都被一旁的管理看在眼里,在回去的时候,管理偷偷塞给了我半包香烟和三根火柴,由于我是一名军官,安分守己,烟酒不沾,但眼下我还是收下了这包香烟,也许后面会有用途。
回去之后跟我一个房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能感觉到这里相较以前宽敞了许多,我靠在墙角,这时门开了,又一个可怜的家伙被丢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在一旁低声哭泣,我试着问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听到我的声音后瞬间扑到我身上嚎啕大哭,对于他的身份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便对他说:“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此人正是李博轩,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是被……”
“一个小孩?”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是一个大汉,我走在路上,他突然冲出来给我打晕了。”李博轩说着,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冰凉,还积了一层冷汗。
我简单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并保证自己一定会带他出去。他缓和许久后开始担心起玉婷和晓婷的安危,于是便想把门强行踹开。我急忙拦住他,并表示家里的食物足够他们生活半个月,不需要做多余的担心,比起他们我们更要尽快出去。我思考良久,从正面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尝试走窗户,如果要走窗户的话就必须要有工具,但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哪怕是一根铁丝………
这时门开了,李博轩正愁没有机会出去呢,他对着门口的监管一拳就打了过去,监管似乎经受过专业训练,下意识用双手护住了面门,他不甘示弱,继续进攻,监管见状彻底拉开阵势。李博轩一直没有占到太大的优势,反而还被他压着打,我想帮忙,但察觉到周围的监管已经朝这里靠拢,所以并没有出手。
没过多久,走廊上的监管就已经将我们所处的房间围住,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李博轩很快就被制服,等待他的将是一顿毒打,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根本无法站立,随后我们又被拖到了那个大厅,大厅的讲台前,那位青年在台上演讲,这似乎就是他们所谓的“感恩课”,本质上就是洗脑,跟我们一起的还有不少人,他们笔直的跪在地上,似乎在接受什么恩惠那样看着眼前这位青年,而我自然是不信他那套说辞,毕竟再严酷的训练我也挺过来了,总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
结束后,那位青年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粒红色小药丸,据说可以用来止疼,李博轩由于刚挨完一顿毒打,想都没想便吃了下去,而我对这些来历不明的事物有一种原则上的抵制,所以并没有吃,监管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套款式差不多的衣服,穿好衣服后,我们便回到那个“牢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和李博轩被人拖了出去(16日),大厅上的时钟显示是早上7点。几个幸存者也和我们一样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中间有一张简易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盘干瘪的面包。似乎放了很久,表皮已经十分坚硬,但所有人都清楚这里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能有一口吃的也是莫大的喜事。人们一拥而上,我和李博轩也各抢到一块,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除去负责供电的几人外,一批人负责基地卫生,另一批负责给监管们做饭。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趁机观察了一下基地的布局。基地一共五层,是典型的公寓楼配置,每一层象征着不同的地位等级,而整座基地的老大生活在顶楼,从其他幸存者口中得知他叫陈成,是纵横整个行海区的商业大佬,据说他父亲是行海区的区长,我并不关心这些,而是开始思考怎么出去,我们作为基地最底层的人自然是生活在一层,2楼和1楼之间仅有大厅的主楼梯可以上去,打扫卫生的工作虽然很枯燥,但可以更快的了解到这里的布局,除了三楼以上,剩下的都由我们打扫,除了一楼,其他的楼层窗户都没有被木条封死。我打扫到第三层时,听见有些屋子里传来一些女子的浪叫声,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管理人员的生活相当奢靡。
很快又到了中午,管理们都去二楼就餐,这期间我们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简称放风。我们在监管饭后也要去吃午饭,但我们能吃的也仅有监管们剩下的食物,以他们的奢靡风格,一顿午饭就要吃几十道菜,但每次剩下的残羹剩饭也基本都是素菜,这也使得我的身体日渐消瘦。吃完饭后,监管们会去休息,期间我们无法进行任何活动,只能待在“牢房”里,下午的工作也和昨天的大差不差,虽然每天都有饭吃,但生活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还是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按照布局来看,我们只有到达二楼才能离开,因为只有二楼以上的窗户是能打开的。但二楼戒备森严,几乎到处都是监管,除非是去做饭,否则根本没有上去的机会,我和李博轩准备制定一个逃跑计划,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必须同时分到做饭的任务,并且还需要得到其他人的掩护和帮忙,因此这个计划算是难上加难,但并非不可能。
第三天中午(17日),我们借着管理们吃饭的空档期,和当时在场的部分值得信任的人坦白了我们的计划,但大部分人并不打算帮我们,他们已经为这种生活方式洗脑,唯一想帮我们的也都是一些年轻人,人数不多,除去概率问题外,根本剩不了多少人,看来短时间内不能开始行动,我思考着,很快就到了下午,除去供电的几人外,所有人去外面执行任务,今天的任务是去北部的老城区探索,收集物资和寻找剩余幸存者,除去老人外,其余一律收编,我们找到的幸存者越多,一跃而上成为监管的概率就越大,因此很多人不惜掘地三尺也要把隐藏的幸存者“挖”出来。
对于这种厚禄,很多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毕竟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必须要让其他人也经历一次,而我却不想这么做,所以仅是完成分内的工作便准备离开,这时我看到一个男孩躲在一张办公桌下面,他看到我后便从下面钻了出来,我没有理他转头离去,但他却跟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衣角,两眼泪汪汪的盯着我说道:“叔叔,我爸爸妈妈被怪物困住了,你能带他们出去吗?”
他的一句话让我进退两难,我明白他们来基地后会经历什么,但外界的未知也许会更加致命,在进行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决定带他们回去。在那个男孩的带领下,我找到了那些躲起来的幸存者,在清理掉眼前的丧尸后我决定先看看他们目前的处境后再作决定。几十个幸存者挤在一个空间不大的教室,似乎正是为了躲避我们的抓捕,在我进去后他们脸上满是惊恐,我尽力安抚他们的情绪,但他们似乎并不领情,我刚想解释就被一个领头的男人一把推了出去,我虽然愤怒,但也无可奈何,也许他们早就目睹过其他人被带走后的经历,我也没再强求,在返回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监管凑了过来,他一脸坏笑,我回头一看,那些幸存者正被几个监管持刀威胁并带走。我这才意识到我一直被监视着,而那个领头的监管却把脸靠在我耳边说道:“放心,这一单算你的。”
最后甚至想当场和他大打出手,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所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按照这个人数判断,这片区域应该是没有幸存者了。
回去之后我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我这一批幸存者当中的第一位监管,由陈成亲自宣告成立,由于这次“收编”的人数远比往期多很多,所以他们打算让我去管理那一批新收编的人,我赶忙谢绝并表示要管理原来的那一批幸存者,还能帮其他监管分担压力。他见我这番说辞便表示要随机分配,在结束后我可以去领取之前来时的随身物品,我迫于无奈,只好答应。这里幸存者的随身物品除去衣物外,其余值钱的东西全部不知所踪,我换上久违的海军军装,只是手枪被监管拿走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在穿好军装的时候,周围所有的监管都对我投来了鄙夷的眼神,陈成也走了过来,开始自我介绍。
他叫陈成,是这个幸存者基地的队长,同时也是整个行海区的商业大佬,旗下有大量来自行海区的企业股份,他的个人公司早已市值过亿,他表示可以在灾难结束后挑选优秀的监管进入公司工作。我由于长期在中围区服役,并没有听说过,我也知道他这番说辞的意义,大概就是想让更多的人为他卖命,而我似乎就尝到了这甜头,但我作为一名军人,我自然不能由他所愿。
第四天上午(18日)我正式开始监管的工作,李博轩由于没有跟着我一起执行那次任务,导致他现在还处于底层人民的状态,我虽处于监管的地位,但并不是万能的,每个监管都有自己的管理范畴和活动范围,如此一来,我想帮李博轩逃离,看来是极其困难的事了,可以说我自己离开似乎都不太可能,在上次任务结束时,我已经十分确定我从始至终都在被监视,或者说………
我正思考着,一位监管找到我并招呼我去开会,我跟了上去,每逢遇到会议,幸存者们都会被强制带回“牢房”,这次会议主要是关于那一批新加入的幸存者分配监管问题,虽然主监管是陈城内定的,但总要从其他的幸存者那边调些监管来方便管理,如此一来,基地肯定要进行一次洗牌,我必须先入为主,争取更多机会。
首先是针对以我为首的几个新上任监管的培训,陈成讲述了一下日常工作守则和注意事项,比如在自己的管理辖区内,不得与其他监管发生冲突,更不能干涉其他高级管理人员工作等基础制度,所有新上任的监管都会有实习考核期,陈成表示只要没有重大违纪基本不会降职。陈成所说的所有制度我都牢记在心,试图寻找规则的漏洞,但我很快放弃了。陈成作为一名有着丰富经验的经商者,制定的规则几乎没有任何漏洞,他把所有时间都压缩的很紧密,监管很少有自由活动时间,除非是日常巡逻,否则都在规则的限制之下。
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陈成说出了此次会议的核心目的。他将几盒红色小药丸分发给我们几位新上任的监管,并嘱咐我们在特定时间发放给所有幸存者,我心里的猜测有了大概的证实,在结束会议后陈成又给我们发放了几粒蓝色小药丸作为津贴,我不解的询问身边监管蓝色小药丸的作用,他们都表示这东西有很好的解乏作用,并且有利于睡眠,但我对这种有着解乏效果的药还是习惯性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获得监管的身份后,我虽然得到了一定的权利,但和李博轩见面的机会也开始逐渐减少,以至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陈成也似乎有目的的把我支开。但我现在十分清楚我应该做什么,看陈成的反应,手枪应该不在他那里,那大概率就在把我抓进来的那个男孩手中,但我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后面军方救援时他们可能会为了销毁证据而将我们杀人灭口,加上我现在这身军装,也怕陈成狗急跳墙。
在结束一天的监管工作后,有一位跟我在工作中关系很好的监管负责带我去二楼西侧的员工宿舍,那里虽然也不是太好,但至少还算有点光明,一盏不大的小型白炽灯提供了整个房间的照明,房间正中央放着两张由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床,上面摆着一套单薄的被褥,并没有枕头,但对比一楼的牢房来说,这里的条件算是相当不错了。带我的那位监管刚进来便开始脱衣服,我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一旁,他不解的问道:“你平时睡觉都不脱衣服?”
他看我没有说话便开口解释道:“陈总让我带你了解监管的工作和照顾你日常起居。
他是我的室友,他叫宿鸿,由于是陈成的安排,我只好接受。我睡不着的时候开始象征性的询问他一些监管日常工作中的奇闻趣事,并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一下整座楼层的布局分布,他表示这里是明治市北部工业园区的一栋居民公寓,当年陈成似乎是提前知晓这次灾难,很早以前便在这里买下下了这栋公寓,直到今年这栋公寓才正式是建成,按照平时陈成住别墅的习惯,这种公寓通常都是打包出售,但这次却提前安置了很多基础设施。这里的房子虽然受众人群广,但就是太偏,当时他们也对陈成这种做法很是不解,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了作用。
第五天早晨(19日),他很早就把我叫了起来,我很快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后便跟他来到了二楼的餐厅。早上没有现成的热菜,监管们在早上唯一能够充饥的食物也仅是和普通幸存者相同的干面包,但看到其他监管没有抱怨,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上午幸存者的工作是清理周围居民公寓中的丧尸并收集公寓的物资。相比之下,监管的工作会显得极其轻松,我们只需在一旁监督,并将队伍中潜在的“危险”清理掉,其他监管可以肆无忌惮的殴打那些不听话的幸存者,但我却迟迟下不去手,宿鸿只是对我笑笑,似乎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上午的工作结束后,中午我要负责领导基地幸存者将收集的食物加工,按照食物质量的好坏分发给基地的管理层,和我一起的都是近期晋升的监管,可能因为特殊原因,宿鸿并没有跟着我。
管理们有自己独立的食堂,整栋公寓楼一共五层,而四层便是所有管理就餐的地方,我们赶到时已经有管理在此等候,我们放下餐食后便离开了这里。在经过楼梯口时迎面撞上赶来吃饭的陈成,他冲我们问道:“你们刚送完餐?”
我嗯了一声,表示肯定。见我这样,陈成便开始询问今天的菜品,我身旁的一位小哥将其一一报出,我在一旁听着,确认无误后便打算离开,不料这时陈成突然一反常态的邀请我们一起就餐,我正要拒绝,一旁的小哥却抢先答应了下来。陈成用询问的眼光望向我。
不用了,宿鸿在楼下等我,一会我们还有任务。陈成点点头,示意我离开,转身走进了食堂,其余几人见状只好跟着我回去。
我一路小跑着回到二楼,宿鸿在楼梯口等我,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带我去二楼的监管食堂吃饭。
饭后我开始向宿鸿打听这里有没有年龄很小的幸存者,他立刻警觉了起来,那认真的样子差点连我也被吓到,但他很快缓和过来,表示确实有几个,并询问是否是我的亲戚或者朋友。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询问,他表示那些孩子绝大部分都在两天的那场行动中被幸存者杀死,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没有说话,而是头也不回的往宿舍走去,他可能是认为那些孩子中有我的亲戚,所以我接受不了他们的死去,急忙追上我并安慰我的情绪,我见状顺水推舟的询问剩余的孩子都在哪个房间,他十分乐意的解答了我的问题并带我去了那几个小孩的房间。
我打着手电筒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几个骨瘦如柴的小孩正蜷缩在一块黑暗的角落,很明显这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记忆中的男孩并没有他们这么消瘦,宿鸿问我有认识的吗,我只好回答没有,他见状也只好劝我死心。但我认为那个男孩绝对活着,但眼下没有头绪我也只好作罢。
第六天早上(20日),宿鸿将我叫醒,他还是保持着微笑并带我去吃早餐,在刚开始上午工作的时候,基地又来了很多我不认识的生面孔,宿鸿表示他们是新来的幸存者,要由他们进行管理,暂时就不跟我待在一起了。我没有多想,而是跟他说:“注意安全。”
在他离开后,我继续安排幸存者的工作,快中午时,我明显听到1楼西侧有很嘈杂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四五位幸存者开始对走廊里的监管进行殴打,我由于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混乱中我看到宿鸿带着几位监管手持劲弩瞄准了其中一名幸存者后立刻扣下扳机,弩箭刺中的那一刻,他应声倒地,见状,其他幸存者也没了逃跑的心思,事后我询问其他监管劲弩的事情时,他们也表示不知道,似乎只有一部分监管拥有使用的权利。经过一番打听后,我得知劲弩存放在地下室,通常用于镇压幸存者暴动,我思考许久,一个逃跑的计划油然而生。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我找到李博轩告诉了他一个地址,并和他说明了计划。打算借着明天搜寻物资的名义逃跑,他欣然接受了。
第七天中午(21日),有不少监管为了下午的任务聚集在地下室门口将劲弩取出,以备不时之需。地下室的门口坐着一个管理员,在核实身份后,才会放人进去,我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后面,管理员看了我许久,虽然没见过我,但看到我也是监管,并和陈成交谈过好几次的情况下,也就没有怀疑我。进去后我发现里面很大,成堆的箱子里装着上百个劲弩,下面还有序号,应该是每个监管专属的,等其他人拿完后,我随机挑选了一个没有动过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劲弩和一柄短刀,并在一旁的箱子里取出十二根弩箭,装填好后便跟着其他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