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对证言询问

同样震惊的还有审判长和青木，法庭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似乎不少人怀疑起惠比寿检察官的品行。

审判长犹豫开口：“惠比寿检察官，难道真的像这位证人所说，你身为检察官却去风流场所...”

惠比寿扶起墨镜，连忙否认：“不是！这位证人肯定是认错人了，不信可以查我的账，绝对没有任何可疑消费！”

爱子疑惑自语道：“奇怪，认错人了？那个墨镜应该是的啊...”

青木苦笑抹掉额头上的汗，再怎么说惠比寿也是特别上忍和检察官，对方的骄傲不会容许他做这种事。

至于爱子的描述，青木觉得可能也确有其事，他脑补出了当时的状况——惠比寿徘徊在店门前，想进但不敢进。

怎么说呢，很符合他对惠比寿闷骚的刻板印象。

审判长觉得事情越跑越偏了，敲下木槌拉回正题：“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证人，请你分别叙述在两起案子的当晚目击到的事情。”

爱子开始证言：“第一起案子的晚上，我首次看见嫌疑人，是在嫌疑人刚进金云屋的时候，那时他来到张见世挑选游女，不过他好像手头拮据，选择了一位价格偏低的游女，被带到了有许多不同客人的大酒宴。”

“当晚有花魁游街，店里人手吃紧，一些游女被临时调出来，其中也包括我，我去接手其他游女的工作时，刚好看见嫌疑人被带去其他房间，那是金云屋服务的一环，让客人单独享受一场小酒宴，当时在房间台上表演的游女确认嫌疑人没有离开过。”

“然后就是案发了，嫌疑人忽然从房间里冲了出去，紧接着就是死者和嫌疑人在凶案现场被发现，不过这是我晚些时候从其他游女口中听说的，时间差不多是花车从外面经过的时候，有不止一位游女目击我说的这些，她们应该能证明具体细节。”

审判长闭目沉思一阵，看向青木问道：“嗯，原来如此，佐藤律师，你需要对证人进行询问吗？”

青木被这突然的问题整得一愣，刚才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他不明白有什么好问的，短暂犹豫后回答道：“没有。”

审判长听到这个回答很是意外，忍不住提醒道：“佐藤律师，你是不是因为状态不太好，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你不能指出证言中的矛盾之处，就意味着证人的证言属实，如果只审理自来也一案，你刚才又没有任何反对，嫌疑人此刻已经被判有罪了。”

“是...是吗？”青木惊讶意识到，自己刚才把机会拱手让了出去。

“依我看，佐藤律师有点老糊涂了，毕竟也到这个年纪了，有点老年痴呆也并非不能理解，不如就让他下台好好休息吧。”惠比寿看似关切，说这话时嘴角却带着一丝嘲讽。

青木很是无奈地看着对方，此刻像个真正的中老年人般佝偻着背，他觉得惠比寿每一次嘲讽，都会把气场压过来一点。

而他无理无据，本就没有多少气场，此时已经被压得仿佛仿佛置身于狭小的空间，背都挺不直了。

审判长确认道：“佐藤律师，接下来还要进行漩涡鸣人一案的证言了，你确定自己还能继续吗？”

青木稍微挺起背，但还是有些弱气：“请继续...”

他知道法庭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对方的刀枪刺了过来，什么都不做就是等死，于是他决定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对证言进行询问。

审判长点点头：“证人，请针对漩涡鸣人一案继续证言。”

爱子开始了第二段证言：“第二次案子的晚上，嫌疑人和三名同伴来到金云屋，指名了我，按照流程，他们先被带到了大酒宴上，这段时间里他们没人离开过我的视线，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

“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上的刺身没有处理好，好在他们中有一人酒量不好，喝了酒后闹事，才没人误食有问题的食物。”

“随后他们被带到了小酒宴，由其他游女们贴身服侍，我则是房间台上表演的一员，然后也是在花车差不多从外面经过时，案件发生了，嫌疑人和死者在案发现场被一同发现。”

这段证言完毕后，审判长闭目思考，然后向青木确认道：“佐藤律师，你觉得这段证言有什么问题吗？”

青木知道自己得问点什么才行，一边摸着下巴思考一边问道：“证人，你提到食物有问题，能否请你更具体地描述？”

爱子回答道：“是，当时端上的刺身是河豚肉，这种鱼要将内脏和眼睛等小心处理，否则可能会留下毒素，但以前店里从来没有处理失误过...”

青木想了想，继续发问：“河豚好吃吗？”

听见这个问题，爱子面露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河豚味道鲜甜，肉还带着韧性，很有嚼劲，在客人中很受欢迎...”

“异议！”惠比寿出声打断“辩方问的事情和案件完全无关，检方请求中止询问！”

审判长稍作严厉地肯定道：“没错，佐藤律师，如果你继续询问无关紧要的事，本院将不得不剥夺你询问的权利。”

看见对面惠比寿得逞的微笑，青木的背又弯下去一点，他明白自己为思考拖延时间的计策被识破了。

精英检察官果然难缠！

青木没有气馁，至少现在还没有，他觉得爱子应该还会对之后的状况进行更加详细的证言，而其中有不少对鸣人不利的细节，如果能让爱子少说两句，应该能让现状好一些。

全程和嫌疑人在一起的爱子的话太有含金量了，要是她咬定鸣人有罪，那鸣人的声誉在审判长心里肯定会一落千丈，而嫌疑人有罪与否正是由审判长决定的。

青木沉思一阵，觉得有点不靠谱，但只能寄希望于爱子能念及旧情，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扯一扯了。

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但好歹是付了钱的，爱子应该不会出卖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