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锁定真凶

折纸花散发着一股十分淡的、多层次的花香，青木认出这股气味的瞬间，脸色顿时一变，他只在一个地方闻到过这股气味，印象十分清晰。

这是花魁房间里高级熏香的气味！

青木霍然记了起来，他潜入花魁房间时，看见过像是用于制作折纸花的白纸。

他当时来不及细想，但现在仔细一想，花魁就不用主动招揽客人，那些有身份的大人物会自己找上门，花魁根本没有制作折纸花的必要。

另外，他听爱子说过，只有花魁会使用那种高级熏香，而像死者那样低层次的人，是毫无可能接触花魁的。

青木这时才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盲点，他之前从蛇眼那里拿到的白色折纸花密封在证物袋里，所以他一直没有确认过气味。

“喂！你干什么？”警备队成员将手挣脱，警惕地保护证物。

“额，没事，我还以为是什么破案的线索呢，看来只是白高兴一场...”青木苦笑挠头，假装一无所获。

他先行走出凶案房间，站在走廊的角落，表现得像是在等着收队，于是警备队一时放松了对他的注意。

待所有人的注意从身上移开，青木背过身，拿出蛇眼给的白色折纸花，确认气味，发现同样残留着高级熏香的气味。

青木将证物藏好，脸色逐渐沉了下来，隐蔽回头，看向抽着烟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的花魁。

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两朵折纸花都是花魁制作的，因为白纸长期放在花魁的房间里，所以留下了高级熏香的味道。

这条情报只有进过花魁房间的他清楚！

折纸花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线索，而没人能进花魁的房间，连照顾起居的丫鬟都不能，那么凶手极大可能就是花魁本人！

花魁自己制作了折纸花，用某种办法伪造了指纹，然后留在了凶案现场误导警备队！

青木感觉一下子找到了方向，愈发觉得花魁可疑，说起来，他还看见过花魁在游街不久前回到房间，换了身普通的和服出去了，而且身边没有带任何保镖。

花魁出游任何时候身边都会有服侍的人或保镖，这种不带人的情况反而十分可疑。

而且花魁还特意换上了普通的和服，青木当时因为视角受限，无法确认花魁脸上化的妆，不过他已经见识过，游女涂上水白粉、梳好同样发型后，很难看出原本的长相。

要是花魁当时脸上是普通的妆，再加上普通的和服，在人来人往的花街中，基本就会被当作一名不起眼的普通游女。

说不定花魁那时正是在为行凶做准备！

自来也确定间谍就躲在花街，那么花魁就是那个间谍？不对，滑头十分笃定那名间谍是男性，或许花魁也是间谍的其中一名线人？

青木内心还有诸多疑问，但他没有把新发现的线索告诉警备队，他害怕情报泄露，而在明天开庭前的时间里，间谍完全有时间抹掉线索。

最终，他决定之后和律师商量对策，将这些情报作为法庭上的底牌，帮助自来也和鸣人脱罪，而间谍也不会有抹掉线索的时间。

一段时间后，青木作为证人被带到了警卫厅，在审讯室内接受两名警备队成员的问话。

“为什么你的同伴会杀人？快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交代！”其中一名警备队成员十分暴躁，双手用力砸在青木面前的桌子。

另一名警备队成员似乎很好说话，像对待朋友般语重心长道：“我这位兄弟脾气很火爆，请多见谅，这样吧，如果你肯帮我们一个忙，如实交代，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和这位同伴会积极帮你争取减刑。”

暴躁的警备队成员一把推开同伴，眼睛直勾勾瞪着青木双眼：“知情不报、包庇罪犯，视情况你也可能蹲十年以上监狱，不过在此之前，你会被扔进最糟糕的管理所，那里的人渣会先好好折磨你一顿！”

“他们会剜下你的肉！扒了你的筋！每根骨头都打碎抽出来，吸干你的每一滴骨髓，等到第二天一早警备队来找你时，只会发现一具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烂肉！”

好说话的警备队成员将前者好生哄走，表现得十分诚恳道：“这位小哥，我们真的在试图帮你，但你这样不开口，我们实在没办法，要是最后查出来你也有问题，怕是会蹲一辈子监狱。”

青木稳稳坐在桌前，手腕被手铐扣在桌上，他面对两位警备队成员笑脸相迎，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眼看扮红脸白脸的攻势没见效，两位警备队成员颇为头痛，时间已经超过一小时，换了好几批人审问了，但青木始终是这副一言不发的笑脸。

就在此时，青木嘴唇缓缓打开，两名警备队成员见此同时凑了上去，以为青木终于顶不住压力，打算吐出情报了。

青木扫了一眼被拉起期待的两人，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在我见到自己的律师之前，我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两名警备队成员相视一眼，脸色一沉，沉默一会后，不得不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摆出一副臭脸走出了审讯室，重重关上了房门。

寂静弥漫在色调灰暗的审讯室内，青木转头看向一旁镜子般的窗户，知道那后面有视线观察着自己，但他毕竟是暗部，还能顶住心理压力，不会开口。

对于警备队特别关注自己的原因，他能猜到个大概，佐助先不论，鸣人、小李多半顶不住压力，迟早会开口，警备队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就是花街之行的主使。

所幸鸣人他们是被忽悠的，吐不出什么太有价值的情报，青木知道只要自己不被攻破，就不需要担心警备队会了解内幕，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不论如何，当下的状况依然不容乐观，最后还是牵扯到警备队了，事情上了台面，青木几乎没有能做的事了，只能指望律师有办法靠目前的线索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