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薛五少。”安诺抬步进来就开始询问李霏雪病情上的事情。
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可以出院了,然后薛鄞看着李霏雪,轻声说:“我兄弟的订婚宴,你愿不愿意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这话李霏雪那可是受宠若惊,安诺见状有点想要调戏他们的意味,可怜兮兮的说:“阿鄞,难道你的女伴不是我吗?”
绝对薛鄞有点吓到了,看向安诺的眼神变为了惊恐,赶紧说:“你难道不跟你老公一起出席吗?”
安诺并不太愿意提起夜炳彦,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偏偏这些天他都在逃避,导致根本见不到人。
安诺只能把所有的心思投入工作当中,那样的充实,订婚典礼如期而至。
前夜,夜子易约着薛鄞一起去夜店,跳舞狂欢,这音乐声很吵,他们是全场最靓的仔。
夜子易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跳舞结束就坐到一旁,薛鄞本来还在和身边的女孩说话,看到夜子易没了兴致薛鄞放开身边的女孩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下来,薛鄞伸手揽着夜子易,“子易,怎么了?明天就订婚了,怎么不开心?”
夜子易一边喝酒一边说:“如果你要订婚,你会开心吗?”
这个问题薛鄞似乎从未考虑过,愣住片刻,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听夜子易说:“我不和沈畅茵订婚,我爸便会给我安排其他的对象联姻,所以我要反抗,毕竟沈医生知根知底,她知道我和安诺的事。”
话说得很在理,不过薛鄞却并不赞同,“你耍的小心机最后伤害的会是安诺,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你却非要把他往别的男人怀里推,等到以后你彻底失去他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后悔吗?”
“我不会失去她的。”夜子易那般笃定。
他认定安诺爱他,无论如何安诺都不会选择离开他。
薛鄞却不这么认为,笑着摇头,也在劝慰兄弟,“失望攒够了,就到她离开的时候了,子易,听兄弟一句劝,你要抓紧你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听后,夜子易忽然笑了,狂笑,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离了安诺会死呀!
安诺!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氧气。
“子易。”薛鄞有点心酸,拉住了夜子易,“安诺是值得你用心对待的女孩,一旦错过了,你会永远失去她。”
他想要喝醉,便一瓶接着一瓶的灌着自己,薛鄞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舍命陪君子,陪着夜子易宿醉。
夜子易是在酒店里醒来的,一早洛磷就捧着礼服过来。
头疼,夜子易忍着难受任由洛磷帮他换衣服。
再由洛磷驾车带着夜子易和薛鄞一起去游艇,两个人都是刚睡醒的样子。
醒酒汤没喝,难受得紧,夜子易轻呼一口气,“你昨晚喝了多少?”
“没你喝得多。”薛鄞说,昨晚夜子易都喝疯了,又哭又笑的,和平常那个腹黑的夜子易是天差地别。
明明很舍不得安诺,薛鄞劝他,沈畅茵也劝了他。
到了游艇,夜子易有一个专属的休息室,宾客都到齐后,他才下令启航。
“醒酒汤。”一股子的酒味,安诺竟然贴心的为他准备好了醒酒汤。
“诺诺。”夜子易拽住安诺的手,她挣扎,最终他并没有勉强她。
游艇上,沈畅茵一身洁白的礼服,看到夜子易能来还是很开心的。
幸好,这次夜子易没有丢下她。
不过夜炳植却拿着一份体检报告来找夜子易,看向沈畅茵,“你先出去。”
不怒自威的声音还是令沈畅茵产生害怕感,她想让父子二人谈谈,正打算离开,夜子易拉住了她,“不必,茵茵将来是我的妻子。”
“我坚决反对你娶这个女人。”夜炳植也是生气。
哪怕今天订婚,还是要说出来,反对婚事。
都不在乎夜家的脸面了,这桩婚事在忻城可是沸沸扬扬,包括从沈畅茵那里传出来的丑闻。
夜子易以雷霆手段压了下去,不代表往后都不存在,发生了,那是事实,夜炳植把体检报告扔到夜子易身上,“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我不求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淑女,好歹也应该家室清白,我是绝对不允许这个不清不白的女人进我夜家的门。”
他把话摆在这里,沈畅茵已经把屈辱压下来了,正在努力的忘记,为什么夜炳植非要逼着她想起来。
欺辱她的混蛋已经进了监狱,有夜子易在,他们绝对出不来,可发生的事情依旧无法抹掉。
特别是从夜炳植嘴里说出来,那份资料略过夜子易的脸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头疼一阵,上面是关于沈畅茵的事。
那次过后,已然怀有身孕,之后她偷偷打掉孩子,不希望孩子有一个罪犯父亲,所以她宁愿她的孩子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这件事夜子易毫不知情,是沈畅茵瞒着夜子易做的事情,做的再隐蔽还是被知道了。
此事让他想起安诺之前瞒着他打掉了他们之间的孩子,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脸色阴沉,夜子易双手下垂,一句话都不说,抗拒沈畅茵的靠近,夜炳植以为是那份资料起了作用。
殊不知,自家儿子想的人却是安诺。
已经很难受的沈畅茵,迫切想得到安慰,可夜子易只说:“我想静一静,别跟过来。”
脑子里特别乱,从船舱走出来来到床尾,希望能够吹吹冷风,能够让脑袋清醒一下。
脑子嗡嗡作响,一望无际的大海,游艇在海面上行驶着,游艇够大,有千来号人物,还请了不少摄影师,希望能够记录幸福的瞬间。
喝酒就容易头痛,酒未醒,吹了风,脑袋没有那么难受了,安诺也在甲板上吹冷风。
风吹着她的头发飘扬,身子靠在那个栏杆上,也不怕摔了下去。
“诺诺。”现在好了许多,没有那么冲动,“我……”
“你别说话,我不想听。”她没有逃避才会来参加订婚宴,可他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