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卖方市场的物品，生意做好做。
六边形涂层就是彻底的卖方市场。
方晓天只是一提，秋明连要打申请的理由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亲自上门商谈。
不到半小时，秋明三人组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几月不见，左苏的个子长高了不少，估计有175，比方晓天略微矮了几公分。
至于秋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长高了的原因，感觉秋明似乎又变矮了。
“王子，最近怎么没监控我了，我在摄像头前晃荡了很久也没见你们来电话。”
“我们最近……”
“咳咳！”秋明连忙咳嗽制止了大嘴巴王子，直奔主题道：“什么价位，是每天能够提供，还是就这一次？”
“我给你个折扣，150每克，第一笔交付1公斤，今后每月500克。”
平均一件常规的作训服，需要103克的六边形涂层才能够做到全方位附着，500克相当于5件。
如果只是在重要部位附着，可以将数量增加到10件。
但对于庞大的需求，这点数量远远不够。
“太少了，每月1公斤，不用打折。”秋明的话音依旧简短。
方晓天装作为难的皱眉沉思。
事实上，玄龟升级后产能也得到了提高，平均每小时的就能生产出2公斤的六边形涂层。
一天24小时不间断生产则是48公斤。
其中28公斤需要供给给各大成衣联盟，剩余的全部自留。
明面上是最后的产能都用在了定制款的制造上，其实暗中全部交给了叶青，让其打造玄麟甲。
并且，方晓天也会时不时以维护设备为借口，降低供给，制造六边形涂层极度紧缺的假象。
所以，每月分给特装部1公斤的份额他拿的出来。
“一公斤会影响到企业的发展，你也知道，一套1mm厚度的私人防护衣售价就是13万塔刀。
平均到每一套，实际用量215克。
再除去布料、印花、人工等成本，每克售价直逼4000元。”
话到这里方晓天就没再说了。
意思已经传达到位：每多卖一克，方晓天就要少赚3850块。
显然，秋明也不蠢。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条件直接说，能答应的我立马答应，不能答应的我可以向上汇报。”
“我想和你们合作！”
不等秋明反问，方晓天立马强调道：“不是蛛丝、六边形涂层的原料供给合作，而是其他领域的合作，比如情报、军事人员、武备。”
“你想做什么？”秋明瞬间变得警惕。
这三样每一样都不该是一家企业能够接触的领域，至少绝大多数的企业不能。
“哎，我也实话实话吧，蛛丝的生产工艺中需要大量的植物纤维，以及肉蛋白。
王家头村你应该也有关注。
要不是老村长拦着，那些几个村的村民估计连地衣都能给你撸平。
可拦能拦多久？
更别说产量越来越高，规模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百创科技迟早会被打上生态破坏者的标签。
严重影响企业今后的发展。”
这可真不是方晓天胡诌。
自从进入了冬季，随着大量的树叶掉落，减少……植物纤维的供应量骤然降低。
为此公司谈下了附近几个城市的环卫业务，每天都会以城市为单位集中一起，再经过预处理之后运输到工厂，或是储存或是投入设备进行生产。
但植物纤维主要的来源依旧是王家头各村村民。
可植物需要生长周期，赚钱的事人人都想天天有。
结果，不少村民将注意打到了树上，树不让砍，我撸树叶总没事吧？
树叶掉完了，捡完了，又将注意打到了竹叶上。
现在只要去王家头村，最耀眼的不是庞大的在建工地，而是一座座光秃秃的竹山。
就和一只只大刺猬似的。
并且今年得死上不少竹子。
如同恶性循环，为了赚钱，估计等开春连刚发芽的竹叶都能给你撸下来。
在感慨人民群众力量大的同时，方晓天也头疼以后植被不够用的局面。
当然，方晓天完全可以向更远的地区收购植被。
可问题不是，需要一个借口么。
另外天蛛需要的是肉类蛋白，在经过几轮的采购之后，附近的几个城市的屠宰场都在涨价，边角料都收不到了。
海鱼又太贵……
至于河鱼，禁捕不说，量也不够。
秋明不想听方晓天诉苦，蹦出了三个字：“说重点。”
“你还是这么心急，还单身吧，也是，不单身就神奇了。”
“……”
“最终经过各股东讨论，百创科技决定将在高原大陆建设分厂，充分利用当地的植被资源以及生物资源……”
“所以你需要一批武装力量，保卫在高原大陆上的产业？”秋明直接点出了重点，顺带的还给出了方案：“你请专业的安保公司就行，国内有很多家安保公司在那有业务。”
“那不是得付钱么。
不是，我意思是，出于成本考虑，请人还不如自家培养，毕竟百创科技只是一家小公司，收益不高，花钱的地方又多……”
说着说着，方晓天没了声音。
因为秋明根本不接话。
哎，还是得放大招。
“按照军事能力，专业能力，比如一名从军5年的特种兵每月增加50克六边形涂层，1斤可加工蛛丝，3年的分别为30克和300克。一线部队退役，5年的……”
见方晓天连条件都罗列好了，显然是认真的。
听完之后，秋明道：“我可以帮你从中联系各大军团，那么现在来说说我的好处费呢？”
这……
还能光明正大要好处的？
方晓天将目光看向左苏，左苏立马被茶几上的饼干所吸引，甚至嘴角隐隐流出了口水。
看向王子，王子直接两眼一闭，表示自己睡着了，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着。
“行，今天我就出点血，你说吧，但前提是不能涉及到技术问题。”
许久，在方晓天的挣扎下，秋明满意的离开了。
等人一走，方晓天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事实证明秋明有底线，或者说特装部做事很有底线。
也侧面说明，要脸。
而要脸的人就不太会狮子大开口。
不像咱，脸算什么……
呸，咱也是要脸的。
秋明所谓的好处费也很简单，将可加工级的蛛丝供应量提升到每月10公斤。
换做以前有点难，但现在方晓天已经能够复刻蛛丝生产技术，这个条件他内心是双手赞同的。
价格还是一样，等于多一家大客户。
这钱不赚白不赚。
拿起电话，联系叶青，让他再采购一批部件，随后又让财务拨款1亿。
“方董，咱没钱了。”
“嗯？不是还有4个多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