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龙钰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大名。”
“哈哈哈……”那男子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说吧,你今天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哼!你们霸占着夏家的酒楼,心安理得,居然还问我目的?识相的话,赶紧把酒楼让出来,把这段时间赚的钱全都吐出来!”
“嚯,原来是夏家找来的帮手。夏家都已经败落了,找的人也不过如此。”男子原本平和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酒楼所属之地,是需要官府印绶的。你们占着酒楼,有地契吗?”龙钰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道。
“地契?哈哈哈……这明显是谁有实力谁就能占有,还谈什么地契?你要是怕了,就赶紧滚蛋!”男子同样露出轻蔑的神色,他笃定这小子没什么背景。
众人见这个原本看起来蛮不讲理的小子,此刻居然开始讲起道理来,都以为他认怂了,顿时哄堂大笑,酒楼里再次充满了那股带着嘲讽意味的快活氛围。
那女子满脸不悦,嚷嚷道:“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这种野小子就得好好教训一顿!”
龙钰轩嘴角依旧挂着笑,朝着门外高声喊道:“薛统领,您怎么看这事?”
“是谁说不需要地契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人从门外大步走进来。此人头发乌黑亮泽,直直垂下,剑眉英挺,一双黑眸细长且锐利,嘴唇轻抿,线条消薄,脸庞轮廓分明,身材修长高大却并不粗犷,整个人就像黑夜中的苍鹰,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
此人正是飞云城云综司的统领——薛骜。
那女子一见到薛骜,瞬间笑颜如花,赶忙迎上前去,娇声说道:“薛统领~~~,您这么早就来喝茶呀?楼下有点乱糟糟的,快请薛统领上二楼雅间。”
薛骜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不必了。我听说你们私自霸占了夏家的酒楼,可有这回事?”
“哎呀,哪有这事儿啊。我们都是和官府老爷商量好的,薛统领可能不太了解内情。要不我们上楼,慢慢给您说……”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拉开领口,露出小半酥胸,伸手就去挽薛骜的胳膊。
“放肆!”薛骜猛地一甩手,将她推倒在地,“今日我就是来查这件事的!你说和哪位官员商量过了?从实招来!”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那中年男子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满脸堆笑地赔着不是:“薛统领,有些事不太方便在这儿明说。要不我们私下聊聊,您再做定夺,如何?”
“哼,那我就把话挑明了。你们搬出靠山也没用,识趣的就赶紧滚。否则,第一个收拾你们的,就是你们所谓的靠山!”薛骜眼神如刀,凛冽的杀气缓缓蔓延开来。
“薛骜,这事儿好像轮不到你管吧?地契的事,应该由县府的李大人裁决!你这么以势压人,我们可不服!”中年男子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说道。
薛骜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对身旁的一个卫兵吩咐道:“去,把这事告知李大人,问问他知不知情。要是他知情,就治他个贪污受贿之罪!”
“是!”卫兵领命,快步离去。
“怎么样,你们还想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吗?”薛骜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再等下去,恐怕都不用我动手收拾你们了,李大人会直接把你们抓去问罪。”
中年男子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幻不定。最终,他一咬牙,说道:“我们走!”说完,带着一众手下鱼贯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龙钰轩心中暗自感叹,这云综司果然不简单,不但行踪诡秘,还能监察百官,权力着实不小。他笑着走上前,说道:“真是太感谢薛统领了。”
薛骜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不知龙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可不敢当。”龙钰轩连忙摆手,“只是往后这夏家和福云楼,还得麻烦薛统领多多关照……”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自然没问题。”薛骜冲他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一众卫兵离开了。
龙钰轩望着薛骜离去的背影,心想,这次可欠了苏云一个大人情。等自己修为足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治好长公主。
在飞云城又逗留了两天。
这两天,龙钰轩跑去药铺,变卖了两株药草,给夏东怀留下一大笔钱,让他招募人手。
在薛骜的威慑下,再也没有人敢来欺负夏家。龙钰轩这才放心地再次踏上修炼之路。
龙钰轩牵着一匹马,走在流云城的郊区,心情格外舒畅,开口问道:“婉曦,那些古玄幻心兰长得怎么样了?要多久才能凑够一盆泡衣液的量啊?”
“你就别操心啦,有我负责授粉,再加上玄火珠的滋养,大概一年多之后,数目就足够了。”
还要一年多啊。龙钰轩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便释然了。这古玄幻心兰,平常人想找到一株都难如登天,自己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搞到上千株,说出去非得吓死人不可。要是别人知道自己拿这珍贵药草来泡衣服,不知道得把自己杀多少回。这些药草享受着一条龙的授粉服务,说出去都能震惊植物界了。
眼见周围没什么人,龙钰轩说道:“婉曦,出来吧,我们可以飞着赶路了。”说着,便要解开马绳。
“不,不行,有人在跟踪我们。”
“啥?”龙钰轩闻言,连忙左右张望。
“别看了,那人修为比你高出许多,从昨天就开始跟踪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龙钰轩急忙蹲下身子。
龙婉曦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蹲下也没用啊。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吧,还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不是还有我在嘛。”
龙钰轩无奈,只得站起身,重新把马绳拴好,叹了口气说:“唉,马跑得这么慢,骑着它去找那遗址,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匹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昂起马头,打了个响鼻,像是表示相当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