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麦地里干活的古明,一直未等到休息的古墟的到来,心里不经有些担心,边拿着锄头走向不远处的古自发,“爹儿,我看古墟怎么会都没过来,莫不是已经走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他一个大小伙子,还能被人拐走不成?”古自发有些神经质的说着自己的大儿子。
“他这不是才来么!一个人也不熟悉这里,莫不是坐迷瞪了。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古明在一次询问道。
“甭看了,在等一会我们一起回去,今天就不干那么晚了,刚好让你娘回去做糊糊吃。到时候在去寻他。”古自发还是不同意去找古墟,毕竟明天大儿子就不来干活了,要回去下煤井,能让他多干一点自己就少干一点,其他的三个儿子都还小,干不了什么活。
而此时的古墟还在刚刚的震惊画面中无法自拔,更是不愿在向麦地的方向移动哪怕一步。他整个人在一种迷住的神情中,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像是要把面前的小溪看穿一般。但全身紧绷的神经把他整个人都拉的笔直,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看见他绷直着身体依靠着石坎,面色如是死灰一般的白。
莫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依靠着石坎的古墟才慢慢的好转起来,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处在一种虚脱的状态,只是面色有了点血色,没有那么白了。也是先前古明没有过来寻他,不然看见现在的还以为是刚刚从死人的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慢慢的在极度惊吓的神经神经中缓和过来,古墟慢慢的盘膝在石坎上,也不知在做什么,就是盘着腿,捏着手指,呆呆的坐着。
“爹,该回家了吧?”老三古华看着还在劳作的古自发问道。
“嗯!是该回来了。”古自发听见古华的问话,没来由的心情好了一点,也不在想着老家的事情。
“明儿,你去把所有的锄头都收拾收拾,我们就回,在去看看古墟在那,怎么都半下午了,还没过来。”古自发指挥着自己的大儿子一边把锄头递给古氏,说着就是一个人向着西边走去。
“哥儿,我来帮你一起,把锄头都放好。”老四古江接过老三递来的锄头就往古明的身边走去,和他一同去放锄头。
古氏也把自己手上的锄头递给大儿子古明,她知道在五个孩子里面就古明最是孝顺也最聪明,古明不知怎的在这荒芜的戈壁上突然发现了这边黄土沟,家里才一起在这里种麦子,也不知是村上的迷糊了,还是怎么得,就是没有找到这里,反而被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古明先找到这片地,也就是有这片地,这一家老小不至于在开荒的戈壁上饿死。而古明每次当起来的锄头和工具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被人偷过,也是奇了怪了。
“不用,古江,你去把盆子和碗都戴上,不然回去没碗吃饭哩。”古明拒绝了古江,一个人抱起所有的锄头就往溪边走去。
“好吧!”古江有些气馁,他早就想知道大哥把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就是没人能找到,而且奇怪的是,就算他不来第二天只要他们下地干活就总能在地里看到锄头工具。说着古江把盆子碗提起来也就跟着古氏一起走了。
而古明跳过自家的田坎,一步并两步的来到溪边,四下张望着,看确实没人就随手把锄头都扔进了溪水里面,有一只脚不住的跺地名,口中念念有词,念完头也不会的就走了。一路小跑去追赶众人。
而仍在溪水你的锄头也在一阵淡蓝的烟气中,看不见了踪影。
走在前面的古自发,很慢的渡着步子,边上跟着老三古华,在是古氏,老二古清和老四古江并排走着,时不时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明天周一上学的事情。
古自发看着身边才十四岁的老三,心里就有一阵的喜悦,这老三古华并没有老大聪明,但是确是五个孩子里张像最好的,并且也是最用过读书的。老大虽说聪明,而且是村里考职高考上的两人中的第一名,但家里没钱,虽然他是老大只能下煤井补贴家用。古自发心里虽然对老大古明有一点的可惜,但马上就觉得理所当然起来,仿佛在暗无天日的井下工作的人,根本就是一个不相关的外人,而且还有点高兴与老大能给家里挣钱,自己就可以少干一点的庆幸。
一路小跑的古明没一会就追上了众人,大喊着“爹。你看前面石坎上的人就是古墟,他和来的时候我就让他在那休息等我们的。”有些气喘的古明快步走到古自发的身边指着不远处的古墟说道。
才恢复的古墟也感觉到有人要过来了,连忙放下盘起的双腿,装作在石坎上睡着才醒的样子。说道:“明哥,俺也不知道怎么得就睡着了,没去找你们!这是俺三叔吧,侄儿古墟可把你找到了。”
不知怎么的古墟见到古自发很是激动,一下就跳起来,跑着去抱古自发。一脸诧愕的古自发也张开双臂抱着古墟,但满脸的都是疑惑。“古墟,你怎么来了,三叔走的时候你还小,这一见你没想到长这么大了。快别站着,累了吧,就在着石坎上在坐一会,我们就回,让你三婶子给你做好吃的。”
古墟也知道是真的激动还是对于之前的景象还心有余悸,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叔,你救救二叔吧!”古墟用极低声音对古自发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
“回去再说!”古自发诧愕的收回已经开始打颤的双手。极力的在掩饰心中的震惊,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
“古墟,要不哥背你回?”完全没注意到任何异常的古明,说着就去要背起古墟。
古墟并不想让古明背他,毕竟自己其实是可以走的。但还没开口拒绝,就听到古自发道:
“古墟你舟车劳顿,就让你哥背你好了。”古自发仿佛在自顾自的的说着。
“好吧。”古墟应了下来,也不是古自发心是什么想法,只知道自己还有求与他也就不在推辞。
“墟子,婶子这么多年没见你。认不出你了,现在正是俊俏的小伙了”古氏看见这个以前陪自己挑水小伙子已经长大了,由衷的开心。
才被古明背起的古墟,也是看着这个以前最疼自己的三婶子,开心的说道“婶子还是那么年轻。”
古氏听这话,也是欣慰的笑着,但心里不免有些苦涩,她知道古墟是为了让她开心才这么说的,她知道自己的一只眼睛有问题,左眼耷拉着的眼皮盖着向外斜视的眼珠,说不出的怪异。
老二古清和老四古江呆呆看着刚刚的认亲现场,仿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不上前,就是看着。而老三古华到是机灵不住在问着古墟老家的事情。
一行人各有心思的向着村子的方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