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虎闻言,脸上立即露出愤怒之色,如果不是此时被鹰将军所镇压的话,这一刻便会立即爆发。
严明耀此刻也有些忍受不了,心中同样很想要爆发。不过在看到自己的爹都被鹰将军镇压得不敢有丝毫的动弹,自己又哪里敢有丝毫的异动,只能强行的忍了下来。
钟无恙同样狠狠的瞪视着严金虎,道:“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在路上说要体恤民情,安抚民心的严大人,竟然到了三禾镇之后就全变样了。还说向阳镇有吕公子在重建,等到重建好了再去也不迟!”
“所以那天我和严大人大吵了一架,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其实原本我只是一时生气而已,虽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是严大人在考验我。”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算劝说严大人尽快启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严大人竟然已经出去了。这是做什么?心虚吗?躲着我吗?严大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躲着我?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抗旨不遵!”
“我原本还想严大人毕竟是一介武夫,脾气暴躁我也理解,所以为了不让三禾镇这边难做,所以我也出去找了个客栈住下,打算好好的劝说严大人。”
“后来我气也消了,准备回去看看严大人回来没有,还是要好好的劝说一下才行。可是我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就遇到了严大人。严大人说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然后就回到客栈相谈。”
“我还以为是严大人改邪归正的跟我谈,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我怎么劝说严大人,竟然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最后我们还是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这样的事情我一忍再忍,每一次劝说严大人都没有任何的结果,所以我才写了奏折告御状!请求皇上让我去向阳镇就行了。”
“可是就在我递交了奏折的第二天,钟大人主动的找到了我,说可以启程了,向阳镇有我们住的地方了,要我早点准备启程。”
“后来在启程向阳镇的路上,我还想要劝说严大人,希望严大人能够重新改过。可是这一路不知道严大人是不是撞邪了,做出一副十分高傲的模样,要么顶死我的话,要么就是不理我,要么就是直接排挤我。”
“可是到了向阳镇之后,又无缘无故的软禁我,如果不是外面的动静太大,我现在还在严大人的软禁中呢!我这么多的委屈,我又能够跟谁说去呢!”
听完钟无恙的话,众人全都愣住了,这钟大人的话和严大人的话不过是大同小异。然而这小异却是在于钟大人和严大人所指的对象,就是彼此二人而已。
这听严大人的话,听上去十分有道理,可是钟大人的话也同样很有道理。可是最大的问题就是,同一件事情,现在有两个版本,各自听上去都很有道理。
可是现在应该如何评判谁是谁非呢?到底是谁在说谎呢?按照正常思维来看,一件事情必然只有一个真相才对,可是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呢?
此刻林霸天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感觉到头大如斗。如今的情况是谁说的都有那么一点道理,根本没有办法听信其中任何一人的说辞。
鹰将军双眼中同样露出疑惑之色,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的说辞都十分相似,都是说着对方的不对,可是又到底是谁的不对呢?
随即展翅而起的落回到林霸天的肩头,道:“你们两个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那么我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接着目光看向了严金虎,道:“金虎,你说到三禾镇在三更天的时候,是无恙在那个时候来找的你,可有其他人能够证实?”
严金虎轻轻的摇摇头,道:“当时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修炼,除了钟大人前来之外,便没有其他人来过。”
鹰将军接着将目光看向了钟无恙,道:“无恙,你说的是在三更天的时候,是金虎前来找的你,你又可有其他人证实?”
钟无恙同样轻轻的摇摇头,道:“当时我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修炼,除了严大人来找我相谈,便没有其他人前来。”
鹰将军眉头微微一皱,道:“都没有其他人可以证实,那么金虎,你出去之后去的哪家客栈?又是在哪里碰到钟大人的?”
严金虎眉头一挑,十分自信的道:“城南的风雅颂客栈,为了不引起轰乱,我是穿的便服出去的。后来是在城南禾兴街的半道上遇到钟大人的,然后回到风雅颂客栈相谈的。当时我和明耀在一起,我们三人一起回的客栈。”
鹰将军接着将锐利的目光盯向了严明耀,道:“明耀,你说实话,当天你和你爹是一起遇到钟大人的吗?”
严明耀十分认真的点点头,道:“回鹰将军的话,我的确是和爹一起遇到钟大人的,然而我们三人一起回到客栈,还一起喝了一点酒。”
鹰将军和林霸天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收回了目光。
鹰将军将目光看向了钟无恙,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钟无恙脸上露出十分认真的神色,道:“我出去的时候为了掩盖身份,换了一身普通的服饰,在城北的呤风客栈住下,想要图个清净。遇到严大人是在城北的禾运街,在严大人的提议下,我们回到呤风客栈相谈,严大人还陪我喝了点茶。”
鹰将军和林霸天同时一愣,接着再一次相互对视了一眼,双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怎么情况又是如此的相似?然而又是细节上如此的不一样?
吕虎等人则是哑然的看着严大人和钟大人,先前听一个人的说辞,听上去还只是疑点重重。然而现在确是越听越糊涂,更是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响起,直接将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林霸天突然间伸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脸上正露出愤怒之色。这突然间的转变,令众人犹如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