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枯萎,
生于厂中,
这样惨白的炽芒下,
昼夜不分的奔疲中,
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自己不再是人,
而是一台机器,追随着流水线,
而是一只畜生,受驱于监督者的长鞭。
长鞭之上还有长鞭,
监督之上还有监督,
层层紧视,
紧扣于金钱的源眼之中,
苦痛皆于我远去,
些人的离去使仅存之人生出侥幸,
更加苦苦地紧抓着齿轮,
再紧咬!
生存之齿似乎离崩坏一步之遥。
然而平静的晚夜还是来了,
抚平绝望的酸痛,
而转化为一阵新生的喜悦,
似乎还要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那样的挣扎,
无数次的绝望,
无数次的想放手,
无数次的感到庆幸,
无数次的重获喜悦,
如同人生。
生于这样的生产线上,
容易使人产生一种错觉:
抓紧它!要不然你的人生就完了。
事实上,当你放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