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其中一个大汉,看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一个瘦弱不堪的乞丐,很是不屑的问到。
“我——我是——乐川!”
乐川一站在大汉身边,立刻就怂的没了底气,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太弱了,光个头就比人家矮了一大截,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谁管你叫啥?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事——你管不了!”
大汉警告他了一句,一看这个穷小子,也是一个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的主,就不必和他计较,放他一马得了。
“为——为何——这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们——这是在——犯法!”
乐川结结巴巴的昂这头,对着大汉说起了道理。
“哈哈——犯法,爷告诉你,爷就是王法!”
大汉们相视一笑,还真是什么闲事都有敢管的,这穷小子一看也是拎不清的主。
“你——你们几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有廉耻之心!”
乐川倒说的有些来劲了。
“哼——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抽?”
其中一个大汉一看这小子很是不识趣,看来是要找抽。
“对啊——一个小叫花子——还敢和爷爷们叫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也是极其不耐烦了,已经一路和这丫头片子费了很多口舌了,如今可没有闲情在和他一个穷小子大费周折。
“对啊——你滚一边去吧!”
另一个直接一掌把乐川给扒拉到了很远。
“你——你干什么——这里可是——有——”
乐川话还没说完呢又被后面的给踹了一脚,跑出了老远。
“我只知道,你在不走,这里只有一具躺着的乞丐尸体!”
大汉凶狠的威胁到。
“你——你们为何要这般粗鲁,还上手打人!”
乐川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都被扒拉两次了,还要上前去理论。
“你在不走,爷可手下不留情了。”
大汉回过头,攥紧拳头警告着乐川。
“我——我可是——君子——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乐川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狗屁,穿着乞丐样,满嘴还文绉绉的,听的真是叫爷不舒服。”
大汉收起拳头,朝《春红苑》走去。
“走吧,正事要紧?”
其他几个大汉也拉起不断折腾的刘之桃,进去了。
“走,哥几个也去乐呵乐呵!”
他们边说边笑的进去了。
“好,哈哈——”
“呜——呜呜——”
刘之桃本来还想着终于有救了,有人肯为她出头。
可是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那小子就被人家给狂扁了一顿,顿时心里又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
“老鸨子——”
他们进去以后,直接闪过扑上来的胭脂俗粉,喊起了掌事的老妈子。
“哎呦——几位爷——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老鸨子一看这大清早的就来了大生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所谓开门红吗!
“嗯,老鸨子,看我们给你带什么来了?”
大汉把刘之桃推到老鸨子面前,供她仔细查看。
“嗯,长得模样还真是不错,这——不会给我们惹什么麻烦吧!”
老鸨子以为是来生意了,没想到居然是人贩子,不过看这丫头品相很是不错,是个摇钱树。
不过在看她那捂着的嘴巴和不情愿要杀人得眼神,就知道是一个急性子,是匹小野马,看来的费些时日调教才行!
“不会,她的家里人都死光了,老子欠了我们哥几个不少银子,所以——想用她换些银子花花!”
大汉一看老鸨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大半要成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能把她的嘴巴里的东西拿掉吗?”
老鸨子想要上前询问一下这个丫头。
“最好不要,这丫头有点倔,不过你看这身段,这模样,最主要的这还是一个——雏,老鸨子——这个买卖你怕是要赚大了!”
大汉不怀好意得看了看刘之桃,如果不是雇主不让他们碰,他们早就把她拉回家享乐一番了,还会便宜这《春红苑》。
“是吗?可是看来这还得费些日子管教,恐怕这银子——要降一降了!”
老鸨子装作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老鸨子你搞错了,我们不要你的银子,这个女人给你,我们只要进去和你的姑娘们乐呵乐呵就成,不要你的银子!”
大汉的雇主是要他们把这丫头送来《春红苑》,不要银子,白白送于她就走。
可是对他们来说,哪有这等好事,他们既然来了这淫秽场所,怎能不占点便宜享乐一番就走,岂不可惜。
“不要银子?”
老鸨子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不要。”
大汉们连连点头,肯定的回答。
“那——这个丫头——会不会给我们惹来大麻烦啊?还是有什么来头?”
老鸨子才不会相信天下竟有这等好事,不管怎么说,她也在这风月场所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小心思还是有的。
“不会,她爹是个阶下囚,家里早就败落了,如今就她自己一人,她的契约在我们这里,你看一眼,免得以为我们在骗你?”
大汉在怀里把一张契约拿了出来,给那老鸨子。
“刘之桃?十六岁——她的父亲是犯了何事啊?”
老鸨子看了看契约,不是假的,再说她们这里的丫头们没有一个是正经过来的,自是不会在乎太多,只要不是官宦家里的就不会有问题。
“好像是——偷窃,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怎么老鸨子,你觉得如何,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带她去别家看看,这镇上又不是就你一家做这生意!”
大汉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那倒也不是,还是问清楚一些的好,也是怕以后——会多生事端吗?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老鸨子可不想这丫头被别家抢了去,而和自己来抢生意。
“嗯,那你觉得如何,行或不行,给个痛快话!”
大汉拿过卖身契,装进怀里,要起身走的意思。
“别——别啊——几位大爷——有话好说,好说,那——你们就进去——休息休息,和姑娘们玩一玩,这姑娘我就——收了?”
老鸨子在大汉怀里拿出卖身契,折了折放进自己衣袖里,笑着眯着眼请大汉们进楼上。
“好,就是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弟兄们咱们上去乐呵乐呵!”
大汉回头看了看兄弟几个,乐的屁颠屁颠的朝楼上走去。
“翠花,秋红,柳眉,嫣红还不过来伺候几位大爷上楼!”
老鸨子高兴的招呼姑娘们上前伺候。
看到他们都上楼了,老鸨子叫来几个打手。
“把这丫头带到后面得厢房,如果不听话,就绑了,饿她几天!可给我仔细看好了,如果人丢了,你们就自己去找那几个大汉把人给我要回来!”
老鸨子一脸蛮横的看着这几个打手。
“是,妈妈,我们一定不会把人搞丢的!”
打手们扛起刘之桃就往后院走去。
“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这可是个雏,我的摇钱树,如果你们敢动什么歪心思,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老鸨子警告他们,要知道这种风月场所,小丫头的初夜可是很值钱的,她可要趁机好好的大佬一笔。
“妈妈您就放心吧!我们——会管好自己的!再说我们干这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心里有数!有数!”
一个打手随即笑呵呵的看着老鸨子。
“嗯,那就好,把人看好了,如果她成了我们《春红苑》的头牌,你们自是少不了好处的!”
老鸨子好像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朝她猛烈的砸了过来,心里那个美。
“是,妈妈,那我们就——下去了!不然——我要被这小丫头给打死了!”
其中扛着刘之桃的那个打手,苦不堪言的朝老鸨子诉苦。
老鸨子一看,可不是吗?这小子被这丫头片子给揪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只见这个打手的头发被扯的凌乱不堪,衣服也被她拉扯的破的不成样子,就连脸上都被抓挠的出了好几道伤痕。
“哎——这丫头——着实让人头疼,看来——需要定制一个长久之计啊!”
老鸨子略带为难的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心里又有些没底了。
“对——我看她——是咱这《春红苑》最——难驯服的姑娘了吧!”
打手也无奈的回答。
“下去吧——下去吧——看到她——我就有些头疼!”
老鸨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居然有些发愁。
“好,走吧,走吧——再不走我的头发都被她给薅光了。”
打手委屈巴巴的朝着同伴说。
“到了咱们手里,看她还能翻起什么浪!”
另一个倒是一副看事情不嫌事大的表情。
“哼——说的轻巧,你来试试,我们换换如何!”
他回过身对着说大话的同伴说道。
“那就——不必了,这——马上就到厢房了——就不必再——换人了——快走吧!马上就到了!”
说大话的赶紧走到前面带路,他还不想过早的变成秃子。
“就知道说大话!”
“哎呀——行了兄弟,快点吧——这不到了吗?到了——”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一个厢房,把门关上,进去了。
“哎——真是造孽?又一朵小花骨朵要被这些臭男人给践踏了!”
猴子藏在厨房的角落里,遗憾的说道。
“臭男人?那你呢?”
馨尘藏在猴子的帽子里,戳了戳他。
“我——我可是——一个最最——正经的绝世好男人!”
猴子有些不自在的回答。
“嗯,是挺绝世的!”
馨尘讽刺到。
“哎——我说你——我这可是和你来救人的——你——怎能如此挖苦与我?”
猴子急不情愿的看了看自己这身渔夫的打扮。
“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行了吧!”
馨尘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小气。
“我说——女侠大人——我们——为何要打扮成这样进来呢?”
猴子本来还梳妆打扮的整整齐齐,想着可以好好的装一把大爷,好好的潇洒一番的。
可是看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哪个姑娘愿意靠近他半步,满身的鱼腥味,自己都嫌弃的不得了。
“那要怎么样进来?偷去别人家,你们不都是要偷偷摸摸的进来吗?难道还要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不成?”
馨尘一脸无辜的看着猴子。
“是——可是,这个和那个——性质不一样啊——这个——是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猴子无奈的回答。
“哦——我也不知道吗?你也不早说!”
馨尘埋怨的看着猴子。
“那——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是你——不听我的好吧!”
猴子气急败坏的回答。
“那——那你可以说服我啊——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魂!”
馨尘倒打一耙的揪了揪猴子的帽子。
“啊——说服,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是你——动不动就——要挟——恐吓我!”
猴子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那你——可以——不听的吗?”
馨尘看到猴子真要急眼了,略显怂了。
“你——我敢不听吗——我——”
猴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喂——我说送鱼的——你在那里傻站着干嘛?这鱼你还卖不卖了,难不成要我给你抓吗?”
原来是厨房里的管事在吆喝他。
“哦——来了来了——来了——对不住啊——第一次上工来这里——看的有些眼花了——”
猴子色眯眯的看着掌事的,嬉皮笑脸的回答。
“我看你小子是看姑娘看傻了吧!第一次见这么多漂亮的姑娘!”
掌事的不怀好意的看着卖鱼的猴子。
“是——是,掌事的——我这不是——看的——心痒痒了吗?”
猴子一边抓鱼一边傻笑着。
“我看你小子不是心痒痒了——是手和身子痒了吧?哈哈——你小子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掌事的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男人都懂男人心。
“是——是——可是——就怕来的次数越多——那——眼就越馋!”
猴子满脸色相的看着院子,今日本来是可以做一回大爷,进屋子和姑娘们翻云覆雨的,如今却只能在这里看着,心里别提有多失落了。
“那就多抓鱼,抓个半把月的,说不定可以来这里和姑娘们喝喝酒聊聊天!”
掌事的略带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鱼腥味的下等人。
“不——我明日就来——和姑娘们——喝酒聊天!”
猴子暗暗暗暗叫起劲来。
“呦,小子口气可不小——除非你今日能捞个美人鱼回来——不然——就别做那白日梦了!”
掌事的数了数鱼,记好了帐,不屑的瓢了猴子一眼,走开了。
“哼——狗眼看人低,我明日就做一个大爷给你丫瞧瞧!”
猴子气愤的挑起筐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