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爱跟着他,脸上总是傻傻的笑。于是,他合着其他的人一起故意整她。
故意绊倒她,让她扯坏了衣服。
推她下河,让她全身湿透回家。
用石子打她,头被打破也是笑着。
尽管这些他自始至终从没有参与,而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但确实是放任了那些人欺负她。
可是她,还是锲而不舍,跟着他的身后,喊他小哥哥。
如果一切只是这样,或许傅南城会接受她。
可是,却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刚考上大学,电话传来噩耗,爷爷去世了。
那时的他们,都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城,来不及为爷爷下葬,而那时唯一陪在爷爷身边的就只有言安然。
葬礼后,言安然抱着爷爷的骨灰盒,出现在了傅园门口。
同时带来的,是傅南城必须娶言安然的遗愿。
那一刻,傅南城听到后,勃然大怒,爷爷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可是在看到言安然手上带的戒指后,却是怔楞了。
那枚戒指,是他们的祖传戒指,就连他的母亲,爷爷也没有给过,却给了这个捡来的女人手里。
他想要不守诺,但是父亲却秉着孝顺的观念,要他娶她,因为这是爷爷的遗愿。
就这样,他被迫娶了那个女人。
傅南城从回忆中回过神后,嗤笑一声。
烟已经燃尽,将烟随手扔在了外面,遗愿又如何,她既然要嫁给他,那么就选择承受后果好了。
言安然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后,便自己要求出院,所以没有人来接她。她在医院这一周里,也没有见到傅南城。
她捂着腹部,那里不时还有刺痛传来,她的脸上,也是没有血色,苍白如鬼。
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到了地方,她付了钱慢慢走进去。
一开门,却是愣住了。
客厅的沙发上,傅南城正抱着沈颜,温柔的喂她吃切好的水果。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这才停止动作看向门口。
“言姐姐……”沈颜看到言安然的出现,紧张的连忙从傅南城的腿上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哑着嗓音,言安然问。
“是我让她搬过来的。”沈颜没有回答,说话的是傅南城。
傅南城站了起来,走到了沈颜的旁边,伸手揽住了女人肩膀,冷声对言安然说。
“以后,小颜就住在这里。”
言安然听了,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唇几乎是颤抖着,她的眼睛看着傅南城,男人冰冷的视线像是冰锥,能够穿透了她。
“可是,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每说一声,连着她的腹部伤口就一痛,但这痛,却没有心里那么痛。
“婚房?呵,我们除了那枚戒指,何来的婚礼?又何来的婚房?”男人盯着她嗤笑一声,她的痛苦,他似乎都是没有看见。
言安然一愣,脚下一跌跄,几乎是站不稳。她扶着门口的玄关处的矮柜,让自己不至于摔在地上。
“小颜,走,我们上楼,省的待在这个被人污染了的地方。”傅南城最后再说了一句话,搂着沈颜往二楼主卧走去。
言安然终于撑不住,就这样,在玄关处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视线,看着眼前的景,逐渐模糊。
心,好痛!好痛!
“太太,你还好吧。”季管家走上前来,刚才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看着少爷那样对待太太,心里一阵难受。
他也有一个女儿,就她这样大,看到她,就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他是她的父亲,女儿遭受这样的对待,怕也会为女儿难过,伤心,心疼。
“我没事,谢谢你,季叔。”
言安然收起了心里的难过,抬起头,看着在这个地方,唯一关心她的人,露出一个笑容,笑着回答。